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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問問伊,究竟有沒有常在這裡往來的人。
“阿狗說,徐志常常到這裡來。
“是,這個人最好也跟他談一談。”他回頭瞧我。“包朗,你到隔壁劉家去問問。這夫婦倆也常來談天的。
許墨傭忽插嘴道:“我已經到隔壁去問過。這姓劉的叫梅今,在大通菸廠裡當會計,人很樸實,不穿這種漂亮的鞋子。我以為這鞋子最重要,應得查究它的來歷。如果能夠查明瞭,案中的真相自然就可以明白。
霍桑點頭道:“是,這鞋子果然是案中的要點,少不得要尋獲它的主人。
“腥,你有把握嗎?是不是去找那些胡調的傢伙?”許署長熱望地渡一句。
霍桑緩緩地說:“把握說不上。現在我就打算出去調查這一點。不過有個先決問題也得查一查。”‘
“什麼先決問題?”
“死者的貞操怎麼樣,我們還沒有確切的證明。”
許墨傭皺皺眉,不回答,彷彿又認為這問題是多餘的、王桂生卻表示同意。
他說:“對,關於這一點,我們還只有顧阿狗和蘋香的話。我老阿狗的話不一定可靠,我打算到計家弄去查一查。”他就將鏡臺上的鞋子拿在手中。
霍桑贊同了,就先下樓走出去。我和許墨傭王桂生到了樓下客室中,約定分頭進行,事畢以後仍在徐家會集。王桂生到海潮寺背後顧阿狗家裡去。他臨走時又叮囑守門的警士暗暗地監視阿狗的行動。我主張先到七十二號劉家去調查死者的貞操問題。許墨傭卻表示反對。
他說:“你何必空費心思?這明明是一件姦殺案,我早就說過了。”
我遲疑道:“我還不敢下這樣確定的斷語。阿狗和蘋香說,這女人好像很規矩。”
許墨傭堅決地說:“你聽他們?這一隻鞋子已儘夠證明了。”
“鞋子固然可疑,但若說它就是姦殺的鐵證,似乎還難定、”
“包先生,你太老實了。你想一個少婦的房間裡發現了這一隻漂亮的男鞋,這男子既不是他的丈夫或親戚,那末還有什麼別的關係呢?這女人的貞操還待調查瑪?”
憑著那隻鞋子的支撐,他的辯駁是相當有力的,但是我仍不能無條件地悅服。
我說:“那也不一定如此。也許有人為著什麼別的緣故殺死了伊,卻故意留下一隻鞋子,叫人家疑為姦殺,以便掩蓋他的兇謀的真相。”
許墨傭道:“曖,你說有別的緣故?什麼緣故呼?謀財?還是仇殺?你可有充分的理由?”
他的口氣顯示出他的成見很深,絕不容他人的見解。我有些兒著惱。有些生性剛愎的人,往往固執著自以為是的主見,對於他人的言論,無論有理沒理,絕對不肯容納。這種喪失了理智的非科學態度,我最不佩服。和這種人合作的確是非常困難的。這位許署長大概就是這一類的典型人物。
我冷冷地答道:“我的理想固然沒有充分的根據,就是你的姦殺的理由也未必就算算確啊。你想那鞋子雖是可疑,可是怎麼會留在死者的房中,也得有個原因啊。
許墨傭道:“這容易解釋。或者兇手在行兇以後,慌忙逃走,不留意便留下這鞋子。
“據霍桑觀察,兇手殺死那女人之後,又將屍首搬到床上。這就可見他的從容不迫。並且房間裡又沒有爭鬥的跡象,又何致像你所說的慌忙?
“這也不是一成不變的。起先他即使很從容,但那時候也許有什麼聲響突然間發生,那末他的從容也可以立刻變成慌忙。
“就算如此,那人怎麼會留下一隻鞋子?單獨的一隻也是難解的一點。是不是?
“不,我看並不難解。留一隻,不留一雙,也就是慌忙的反證。你總相信人在慌忙中,別說穿了一隻鞋子會跑路,就是赤裸了身體也會逃命的!
辭鋒很犀利,一句不放鬆。我也不禁動了些肝火。
我反駁道:“即使如你所說,也有些矛盾。你起先說鞋子是好夫的,現在又說留鞋的人就是兇手。那末那好夫為了什麼要殺死他的姘婦,你也有理由嗎?
許墨傭忽冷笑道:“唉,這個問題不但我此刻還不能答覆,我想就是尊友霍桑先生,在調查沒有完畢的時候,怕也未必有把握罷?
僵局既經形成,再說下去,勢必更沒有意味。我耐著性兒笑一笑,結束了這無謂的辯論,獨個兒離開徐家。
我直接去訪問劉海亭,據說他出去了,他的夫人也不在家。我退出來,又向附近的鄰居探問了一會。有幾個說不大看見徐姓婦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