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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將汽車繼續駛行,一面又笑道:“包朗,我相信文學頭腦跟科學頭腦,這中間的確有著一條鴻溝。我告訴你,眼前我的腦子裡,誰也有嫌疑,誰也沒有嫌疑。唉,亞東到了。”
我們進了旅館,先在旅客表上找尋七七四號。這號數下面標著“金君”二字。我有些失望,霍桑卻並無表示。
我低聲道:“莫非這趙伯雄已經搬走?”
霍桑答道:“我們上去問一問再說,他儘可能化名。且慢,讓我先打一個電話給倪金壽。”
霍桑走到電話間去。我等在外面,見他撥的號碼是警察總署。一回兒電線接通了。
他斷續地說:“我是霍桑,請倪探長接話。……還沒有回來?……他有電話嗎?怎麼說?……今天沒有上課……唔唔。……他此刻到哪兒去了?……好。”他隨手將聽筒擱好。
我等他回出來時低聲問他。“可是那餘甘棠今天沒有上課?
霍桑點頭說:“是的,連宿舍裡都不在。倪金壽已問過幾個餘甘棠的同學,據說他這幾天缺課很多,行蹤也很飄忽。”
“這樣看來,這個人的嫌疑似乎又加重了一層。是不是?”
霍桑點點頭,便向電梯間走去。我一邊跟隨著他,一邊繼續發問。
“倪金壽還在找尋這姓餘的嗎?”
“不,這姓餘的既然暫時失蹤,他自然也無從著手。他曾打電話到總署裡去,通知我他先要跟我談一談,然後再想進行的方法。”
“那麼,怎麼我剛才好像聽得他要到揚子旅社去?”
“那是他依了我的話去調查陸健笙昨夜的行蹤的。
這時我們早已站住電梯間面前。電梯下來了。鋼門拉開以後,吐出了一大群人,內中也有不少妖冶的女性。我們進了電梯,彼此不再說話。電梯一層層地上升,到了第七層時,我們便走出來。這旅館是上海高價旅館之一。在這裡出進的人,外表上好像都是生活富麗的資產階級,其實我相信如果剝下了他們的面具,裡面也盡多“悽慘”人物,而且所幹的事,也盡多“不可告人”。我們在那鋪著狹長地毯的雨道中轉了幾個彎,才找到七七四號室。室門前那塊小小的玻璃牌上,果然寫著“金君”二字。霍桑在那關著的室門口站了一站,並不立即敲門。他向左右兩端一望,有一個穿白號衣的侍役,正從東端走過來。霍桑把手插到衣袋裡去,立即又拔出來,迎著那個茶房走去。我瞧見他有一種極敏捷的動作,彷彿把什麼東西向那茶房的手裡一塞。
他開口說:“七十一號,我要問你一句話。
我瞧見那茶房的號衣上果真有紅線繡著七十一的號碼。這是個二十多歲的少年,一雙烏黑的眼睛,已充分表示出他不單靈敏,而且是“訓練有素”。不過大旅館裡侍役們的訓練的主要科目,並不是怎樣侍應旅客,卻在如何辨別旅客們錢袋口的寬緊,和如何撈“外快”。這七十一號把眼角向他的手掌裡瞟了一碟,又抬頭向霍桑和我估量一下,便點點頭,立即表演出他的訓練有素的成績來。
“先生,什麼事?”那先生的稱呼,分明是他的手掌裡的東西所產生的自然反應。
霍桑道:“這七十四號裡住的什麼樣人?”
那茶房疑遲了一下,答道:“一男一女,姓金。”
“那男的是不是一個穿西裝的少年?”
“不,是個老頭兒,穿中裝的。那女的年紀倒還不過二十多歲。”
我一聽這話,不能不再度失望。老頭兒當然不是我們所要找尋的人。但霍桑仍沒有消極的表示。
他繼續問道:“他們幾時來的?”
七十一號答道:“才到不到一個鐘頭。”
霍桑的眼睛裡閃了一閃。“那麼,昨天住的什麼人?”
那靈敏的茶房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忙應道:“是個少年是的,穿西裝的,個子很高,姓錢。
霍桑迅速地從胸口袋裡摸出那張小照片來。“是這個人嗎?”
那侍役把照片仔細瞧了一瞧,連連點頭說:“正是這個人。他昨天才搬走不,其實是今天搬走的。”
我的希望突然恢復過來,心裡當然非常高興。
霍桑又問道:“到底什麼時候搬走的?”
“昨天半夜以後,大概是一點鐘光景,所以就算今天也可以。先生,他是什麼樣人?我們也覺他很奇怪。他幹了什麼事?”
霍桑並不答覆他的問句,只自顧自問:“你覺得他怎樣奇怪?”
“他昨夜冒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