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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金梅進去收拾房間,故而伊出去時房間往往不鎖的。”
“以後你就出去找陸經理和姜小姐嗎?”
“是的。金梅的電話都打不通,、我就到快樂舞廳去找姜小姐,沒有碰見。他們告訴我,伊陪了舞客到仙宮去了。我趕到仙宮,又撲了一個空。我跑痛了腿,才在光明舞廳裡找著姜小姐。伊聽得了這個訊息,主張應得先報告陸經理。陸經理既然不曾回家,伊料想他總在什麼旅館裡賭錢,就陪我走了好幾個旅館,卻總沒有找著,接著我就陪姜小姐回來。那時天已亮了。”
霍桑立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向老毛揮揮手。“好了,你回門房去罷,如果有什麼別的話,再來叫你。”
老毛點點頭,向倪探長偷了一眼,見沒有什麼反應,便馬上回身走出去。
倪金壽也站起來向霍桑說:“這屋子裡的四個人,已查問過三個,還剩一個老媽子吳媽,也許更有重要的情報。要不要去叫伊進來?”
霍桑點點頭。倪金壽就走出會客室去。霍桑走到那低矮的鋼條窗面前,站住了不動。他好像要吸收些新鮮空氣,可是他的眼光注視著窗外的那棵在陽光裡顫動的瘦細的月季。他的眉毛也緊蹙著,顯見他對於這疑難的問題正在絞濾他的腦汁。
第四章幾種推想
倪金壽的希望並沒有實現。他希望那老媽子有什麼更重要的情報,結果卻等於零。吳媽是個四十歲以外的揚州人,圓胖胖的臉兒,配著一副不相稱的小嘴小眼,正中央還聳起了一個朝天鼻孔,如果攝在膠片上面,只要這尊相映上銀幕,不開口也夠使觀眾們發笑。不但伊的嘴臉告訴我伊的腦筋不會十分靈敏,因為伊身體上脂肪的過剩,伊的動作也很笨拙。當伊蹣跚地走進來後,兩隻狹縫的眼睛只向我們三個人亂瞧,兩隻手也沒有安放的場所,拉住了那件深藍色的海昌市老式短衫的角,不住地捻卷。
伊的答語裡面十句裡倒有七八句“不知道”。其實伊只來了兩個月,對於伊主人的複雜的生活方式,的確不能夠領會。伊所知道的事實,也是我們早知道的;比較有價值的,就是伊證實了上一天十八日晚上,伊和金梅吃夜飯時,那趙伯雄的確來過。伊對於趙伯雄的狀態,有過這樣幾句描摹:
“他的眼睛突出了,臉兒也鐵板板的,問話時怪聲怪氣,說話又不多。他聽說王小姐不在,鼻子裡哼了一聲,便氣沖沖回出去。我給他一嚇,一根魚骨險些兒鯁住在喉嚨裡!”
此外伊對於餘甘棠的行動也補充一種新的證明:
伊說道:“在大前天十六日晚上吃過夜飯,我出去買洋火回來時,看見餘少爺在門口偷偷地張望。我招呼了他。他好像吃了一嚇,忙叫我不要聲張。他還給我一張鈔票,我沒有拿我不敢拿。”
霍桑問道:“他可曾向你說什麼話?”
吳媽道:“他問我王小姐在不在。我告訴他不在。他又問趙少爺這幾天來不來。我說常來。他點點頭,便又悄悄地走開。”
關於上夜兇案發作的事,伊簡直莫名其妙。伊自己承認一睡下去就像死去的一般,連槍聲都不曾聽得,直到金梅打發老毛出去以後,才到伊房裡去叫醒伊。故而伊對於昨夜的一切經過情形,實在沒有什麼有意思的情報。倪金壽在失望之餘,將吳媽打發了出去,就把筆記冊放在衣袋裡,要求和霍桑開始討論這一件疑案的案情。
霍桑在發表他的意見以前,又把長椅上的淺藍色絲絨短大衣提起來瞧一瞧。他在這短大衣裡面的夾袋中,檢出一塊白麻紗小手帕,一隻銀絲穿的小手袋,袋裡面並無重要東西,只有幾件化裝品。一隻金質的小粉盒,盒蓋裡面附著鏡子,一小段鉛筆那麼的唇膏,一小根畫眉的墨條,近百元的鈔票大半是十元一張的,一隻小手錶和兩枚鑰匙。霍桑重新開了那隻鐵箱,跟倪金壽一塊兒檢查它的內容,鐵箱裡果真有一隻小小的首飾盒,內中還有不少珠鑽翡翠寶石的飾物:像金鐲,珠項圈,耳環,戒指等類,估計它們的價值,至少要萬數以上。不過金梅所說的牛奶珠的耳環,卻不在裡面。
霍桑在客室中踱了一回,緩緩說道:“金壽兄,這件事的確很複雜,而且矛盾和衝突點也不少,眼前還不容易有什麼合理的解釋。”
倪金壽說:“那末,我們姑且做一個假定。據我們所知道的事實看來,那姓餘的嫌疑似乎最重。”
霍桑忽立停了腳步,搖搖手說:“還早,還早。我們決不能就這樣武斷。我們所搜查的事實,還不夠充分,決不能就假定誰的嫌疑最重。我們現在所能討論的,只能在死者的行動方面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