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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的左腕上不是有一條痕子嗎?不過不像是手錶,也許是手鐲。還有伊的左手的無名指上和耳朵上,都有戴過指環耳環的痕跡。伊身上雖沒有掙扎的傷痕,但右耳朵孔上的血印,卻明明是取耳環時所留下的。”
這時那兩個扛夫正要把一條白單被掩蓋到屍體上去。倪金壽揮揮手阻止他們,蹲下了身子,向霍桑所說的幾處細瞧。我才明白剛才所瞧見的伊的耳朵上的血印的來由。
倪金壽點點頭說:“不錯,這的確又多了一重麻煩。兇手行兇以後還劫取過首飾。”
那單被蓋好以後,另外兩個扛夫便抬著舁床走出去。秦默齋跟在後面,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補充一句:
“霍先生。倪探長,我希望你們得到最後勝利!”
霍桑答道:“謝謝你,等到檢驗法醫的工作完畢,我也希望你早些報告倪探長。”
秦默齋點點頭。“好,不過白醫官今天一天亮有公事上真茹去了,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一有結果,我決不耽擱。”他走出去了。
這一度小小的紛擾結束以後,室中慘怖的空氣彷彿減少了些。霍桑又向金梅招招手,叫伊走近些。他和倪金壽也各回復了原座。倪金壽重新摸出他的記事小冊來。
霍桑問道:“金梅,王小姐昨夜裡出去時戴的什麼首飾?”
那女僕好像思索了一下,答道:“我不曾留意,不過伊出去時常戴一隻鑲細鑽的金鐲,昨夜裡也許戴出去的。”
“伊平日常戴一隻什麼戒指?”
“鑽戒,那粒鑽石有黃豆那麼大。”
“耳環呢?”
“伊有好幾副耳環,一副翡翠的,一副鑽石的,還有一副牛奶珠的。不過伊出去時不一定戴耳環。”
霍桑道:“我相信昨夜裡伊一定戴耳環的。”
金梅道:“我倒不留心伊戴的是哪一副。”
倪金壽忽插口問道:“你們昨夜裡最初發見伊時,伊的手上和耳朵上都沒有首飾了嗎?”
金梅疑遲道:“我我不曾想到這個,沒有細瞧,大概是沒有了。因為從那時以後,除了姜小姐跟陸老爺以外,沒有別的人來過。後來就是這位”伊的眼光瞧著倪金壽。
倪金壽介面道:“後來就是我來了。是不是?…那麼,伊昨夜回來以後,會不會自己將首飾卸下來呢?”他這最後一句,好像在自己問自己。
霍桑忽自動答道:“我想不會。伊回來以後,連沾了泥的高跟鞋都沒有換掉,決不會先卸首飾。你瞧,伊的一雙胡展式拖鞋也本來在長椅底下啊。”
倪金壽向我坐的方向隨意瞧了一瞧,又問金梅說:“伊的首飾放在什麼地方?我們只要檢點一下,就可以明白。”
金梅向那淺藍色噴漆的鐵箱指了一指。“這鐵箱裡有一隻小小的首飾盒子。”
倪金壽把鉛筆放了,身子向前一傾,正想立起來的樣子,卻又意外地來了一個小小的打岔。
會客室的門口突然出現一個短衣的老人。那人的年齡在五十上下,頭髮已花白,不曾留須。他的瘦黃的面頰上,配上一雙小而圓的鼠耳,身上穿一身黑洋緞的夾襖褲,腳上倒是一雙圓頭黃皮鞋,不過已經敝舊而且集滿了汙泥。他站立在門口,要想走進來,又像有什麼顧忌。他的嘴張開了,露著幾個殘缺零落的牙齒,一雙小眼也睜得圓圓的,兀自向倪金壽直射著。倪金壽本來要站起來,突然瞧見了這個人,顯然出乎他的意外,便又坐了下去。這時候他定了定神,索性站直了身子。
他大聲道:“老毛,你來幹什麼?我叫你等在門房裡。誰叫你進來?”
那看門人神氣越發尷尬了。他的兩手忽前忽後,像是沒處安放,額角上分泌著細粒的汗珠,呼吸也顯然增加了速度。
他吞吐地說:“我我偵探先生我”
霍桑忙解困地說,“金壽兄,請坐下來,讓他走進來說。”他旋轉去瞧著門口。“老毛,走進來,不要慌。你有什麼話告訴我們?”
老毛把兩隻腳在地上拖著,一寸一寸地拖近,直到地毯的邊緣為止,眼光在室中的四個人身上繞***。
他吞吐地說道:“先生偵探先生,我我本來不應該進來,可是我我有”
霍桑從嘴唇邊拿下了紙菸,婉聲道:“說啊。有什麼?”
“有一句話要報告。”他的嘴唇顫動,身上也像有些兒站不穩。
“你不用害怕,你說,你要報告什麼?”
“兇手!”
這兩個字一進出那老人的口,好像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