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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上汽車。”
霍桑問道:“那時在什麼時候?”
“大約九點鐘光景,因為電影是在九點一刻開映的。”
“你當然要問伊為什麼畏懼這姓趙的。伊有什麼解答?”
“有的,可是我不能滿意。伊說伊和這個人本來沒有什麼關係,因著我要伊跟這個人斷絕往來,他就因此恨伊。伊的話果然說得很冠冕,但我怕還有什麼別的隱情。”
“怎見得?你所說的隱情,有什麼根據?因為伊假使果真聽了你的話突然和他斷絕,他因妒生恨,對伊有什麼威脅,那也是可能的啊。”
陸健籤搖頭道:“不,不會這樣簡單。當伊在汽車中向我解釋以後,我馬上表示讓我來對付他,只要伊把這個人的名字地址和職業告訴我,我自有法子,伊也用不著恐懼。可是麗蘭到底不肯告訴我,反而勸阻我不要和這個人為難。伊曾向我說‘你犯不著跟他鬥,太沒有意思。我也並不怕他,讓他去好啦。’這幾句話明明是騙我的,伊實在很怕這個人。因為我們到了電影院中,伊還是現著不安的樣子,不時向前後瞭望。”
霍桑道:“你在電影院中可曾再瞧見他?”
陸健笙道:“沒有,我也曾瞧過一瞧,卻瞧不見他。不過我相信麗蘭一定是姓趙的打死的。……倪探長,你可曾已查出這個人?”
倪金壽答道:“我們但知道這個人叫趙伯雄那也許是化名的,本來住在亞東旅館七七四號。現在卻已搬走。他做什麼職業,我們還沒有知道。霍先生的袋裡還有他的一張照片。除此以外,我們還不知道什麼。
陸健笙的眼光移到霍桑的方向時,霍桑早已從胸口袋裡摸出那張小照片來。陸健笙趕緊立起來接受那照片。
他連連點頭說:“正是他,你們總也瞧見,這副嘴臉也說不上漂亮啊。”他把照片翻過來瞧瞧,又驚訝地說:“唉,這五個‘亞東七七四’鉛筆字,是麗蘭的筆跡啊。”
霍桑仍舊將照片收回了,點點頭說:“是的,請坐下。我還有話問你。你昨夜用汽車去接王麗蘭的嗎?”
陸笙竺重新坐下了,答道:“是的,那時大約在六點半光景。我們先到仙宮舞廳裡去兜了一個***,然後就到白梅酒家去吃夜飯。”
“吃完夜飯,就到電影院去。從電影院散出來後,又怎麼樣呢?”
“我就送伊回去。”
“你陪伊一塊兒進去的嗎?”
“沒有,我不曾進去,我的汽車在門口停住,讓伊一個人下車。因為雨下得很大,我自己不曾下車。”
“那是什麼時候?”
“電影是在十一點半完的。我送伊到家裡,最多在十一點三刻光景。”
“你在門口瞧見什麼人?”
“沒有霍先生,你問那個趙伯雄嗎?”
霍桑並不回答,仍自顧自地發問:“那時你可曾瞧見伊樓下的會客室中有沒有燈光?”
陸健笙沉著目光,好像在追想什麼的樣子。接著,他搖搖頭說:“我不曾留意,因為我不曾下車。”
“你的確不曾下車嗎?我想你還是說實話的好。”
“那當然是實話,我實在不曾下車。”
“那麼以後你到那裡去?”
“我就回家裡去”
霍桑突然剪住他說:“回家裡去?這也是實話嗎?”
陸健笙的身子怔了一怔,臉上浮出一種掩飾不住的驚愕。
他忙著糾正說:“唉!不,我忘記了。我到揚子旅社去的。”
霍桑冷笑了一聲。“陸先生,你太健忘了,才隔了幾個鐘頭的事,你就會記不得。”
那大腹賈緊蹙著雙眉,低沉了目光,那兩隻手僅在交替地搓旋。這副窘態,真是可笑又很可憐。
他掙扎地說:“霍先生,你別認真,這是我粗心失言。我是到揚子旅社去打麻雀的,直到天亮方才回家。我到了家裡才知道麗蘭被打死的訊息。”
霍桑斜睨著他說道:“你在揚子旅社打麻雀,直到天明才回去。是不是?幾號房間?”
陸健笙又發窘地說:“這個四樓,四一二號。”
“同局的三個人是誰?”
“這個一個姓黃,一個姓李,還有一個”
“姓張。是不是?”
“不,不,也姓陸。”
霍桑忽然把擱著的一條腿放了下來,伸起兩條臂膊,又挺一挺腰,隨即立起身來。
他沉著臉說:“好啦,我們還有要緊的事要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