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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不冤枉伊。”
“舉幾個例子,好不好?”陸健笙仍氣忿忿地說:“最先一次,我偶然到光明舞廳去,瞧見麗蘭和這個少年在跳舞。麗蘭還把他介紹給我,說是姓趙,是伊從前的鄰居,偶然碰到的。我還不疑心。第二次,我陪一個朋友在上海電影院瞧電影,忽見我的前排座上,麗蘭和一個男子坐著,還在竊竊地密談,模樣兒很難看。我耐不住叫了一聲麗蘭。伊竟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瞧我,連話都說不出。那男的卻還假裝鎮靜,過了一會,他沒有瞧完,便悄悄地溜去。我雖在黑暗中,仍認得出那人就是姓趙的流氓。”
霍桑見他頓住了不說,便催促似地說:“那時你當然要責問麗蘭,伊一定又照例回答他是偶然碰見的。是不是?”
陸健笙沉著臉答道:“是的,可是我究竟不是傻子,當然不會相信,後來果然又得到一個證據唉,倒黴!”
“倒什麼黴?伊的行動本來是自由的,你在法律上本沒有干涉伊的權利啊。”
“是的,可是我不能不恨。在十七日早上,我打電話到伊家裡去,伊竟一夜不歸,在外面過夜”他掩不住語聲中的酸氣。
“唔,其實這也算不得什麼啊,假使你處在你的妻子的地位,仔細想一想,那你也不會這樣量窄了啊,……以後怎麼樣呢?”
“我馬上趕得去,伊還沒有回去,但不久伊也回家了。伊見了我的面又分明是一派鬼話。伊說上夜裡在一個賭場裡賭了一夜,還贏了五百塊錢,因為怕我說話,故而叫僕人們隱瞞著。霍先生,你一定想象不出,伊的口才好到怎樣程度。當時我竟會相信伊。後來我前前後後地回想了一下,才知又受了伊的騙。咳,我真恨伊!”
霍桑瞧著他的面,仍用冰冷的語調,慢吞吞地說:“恨伊,那當然是很自然的結果。不過無論你怎樣不滿意伊,你是不能求法律的救濟的。你如果拋棄伊,那你反得拿出贍養費出來,而且你的面子上又很難受。對嗎?所以你的最好的洩恨方法,還是乾脆地把伊打死。是不是?”
陸健笙忽張著眼睛,搖頭說:“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不會打死伊。打死伊的人是誰,我倒知道。”
倪金壽一聽這話,突然轉過臉來瞧著那銀行家。“什麼?陸先生,你知道誰打死伊的嗎?那麼,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們?”
陸健笙吞吐地說:“這是你們當偵探的名分。你們自己應當查出來”
霍桑向優金壽瞧了一眼。“金壽兄,別打岔。……兇手是誰?”
陸健笙答道:“就是那個姓趙的傢伙!
霍桑對於這句加重氣語的報告,似乎並不感到驚異。
他仍淡淡地問:“有什麼證據?”
陸健笙說:“昨天夜裡我和麗蘭在白梅酒家吃夜飯。我們坐的是單獨的小室,只有我們兩人。吃到一半光景,那兩扇活絡的半門忽輕輕開動,麗蘭的身子突然一震,幾乎叫起來。我當然也吃了一驚。我雖不曾瞧見門隙中的人面,但那半門下面,卻明明有一個穿著深灰色西裝的男子。我忙著立起來,要追出去瞧瞧是誰。麗蘭卻拉住我不放。我當然問伊瞧見的是什麼人。伊說:”是個不相識的人,大概走錯了房間,沒有關係。‘因為伊的面色聲音,和那種不自然的強笑,都將伊的心事漏出來了,我知道這個人就是姓趙的。“
霍桑道:“你既然說不曾瞧見那人的臉,難道從那條深灰色的西裝褲上,你就辨認得出嗎?”
“不是,後來我還瞧見他的面。”
“唉,那麼,這一回闖進來偷窺的事發生在什麼時候?”
“大約在八點鐘敲過。等到九點不到,我們從白梅酒家走出來時,我就瞧見這姓趙的。”
霍桑似乎增加了些注意。“怎麼樣?”
“那時我在等汽車開過來,麗蘭卻拉住了我的手臂,好像很驚慌。伊的眼睛不時向左右探望,我自然也跟伊的視線看著。忽而伊一聲驚呼,直刺我的耳朵。我瞧見伊的視線集中在馬路對面,果真就是那個姓趙的傢伙!”
我暗忖這故事如果確實,合著金梅所說趙伯雄昨夜吃夜飯時到王麗蘭家裡去時的那副兇狠的神氣,情勢上的確有些嚴重。
霍桑仍淡淡地問道:“以後怎麼樣?這姓趙的曾瞧見你沒有?”
陸健笙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瞧見他,也只一霎眼功夫,轉瞬之間他便消滅在人群中間不見了。我們本來是要到上海戲院去瞧‘戰地鶯花’的,這時麗蘭忽聲言不去。我明知伊就因著那姓趙的緣故,分明有些驚慌,故而我竭力鼓勵伊,伊才勉強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