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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桑點點頭,忙截住他說:“好,你用不著細說。伊在這裡住過幾夜?”
那茶房想了一想,答道:“兩夜。我想第一次大概是十號罷?第二夜是大前天,禮拜五,十六。”
霍桑又點點頭,分明他已確定這女朋友是王麗蘭無疑。“你的記性真不錯。這姓錢的客人已在這裡住了幾天?”
那茶房受了霍桑的稱讚,似乎更起勁了。“好久了,快近一個月。”
“你剛才說有好幾件事使你覺得奇怪。還有什麼?”
“他的朋友們談話時聲音總是很低,有時候我們進去沖茶,他們的談話便會立刻停止。”
“你說的是女朋友嗎?”
“不,男朋友。那女朋友一來,那就顧忌得更厲害啦,連房門都得鎖上!我們都很知趣。當然不再進去了,還有一件事,就在前天晚上罷?有一個穿西裝的少年,也曾來向我查問他。不過這少年只問起有沒有一個女人在他房裡過夜。我告訴他有的,他就氣得什麼似的。”
霍桑又急忙掏出那張餘甘棠的照片來。“查問的人,可是這個?”
那七十一號接過了照片細細一瞧,臉上浮出疑惑不決的神氣。他緩緩地說道:“好像是的,不過我瞧見那個人時,好像在發脾氣,跟這個照片上的笑臉,有些兒不同。”
霍桑又將照片收回了,又從衣袋裡拿出一張十元的法幣來。
“七十一號,你真聰明。這個給你抽一包紙菸。”
那茶房又滿面笑容,半推半受地說:“先生,你太客氣了。”實際上那張法幣早已安然地過了渡。“先生,這錢先生到底幹了什麼事?”
霍桑低聲說:“他也許殺了人!”他說時定一定神,似在傾聽什麼,又向甬道西口望了一望。
“殺了人?”那侍役禁不住流露出驚駭狀來。
霍桑止住他說:“輕聲些!你可以通知你的同事們,如果在什麼地方再瞧見他,或是有什麼人來找他,你就應差一個人悄悄地跟著去。你如果能把他或他的朋友們的住所報告我,我準備著十張同樣的法幣酬謝你。”他說著掏出一張卡片來給他。“這裡有我的電話號數,你留著。”
那茶房一瞧見卡片,臉上忽現出驚訝的神氣。“唉,你是霍桑先生我我一定照辦不過再要瞧見他,霍桑點頭道:”那不妨事,我還有別的法子找他。你只盡你的力好了。“他說完了向我點點頭,回身就走。我跟著霍桑回到電梯間面前。那梯間的鋼門關著,上面的指示針正停留在樓下的第一層。我料想要等這電梯上升到頂,然後再降下來,還需要相當的時間。因為這案子的逐步開展,我委實有些按捺不住,便想利用這等候的機會,聽聽霍桑的見解。
第五章惡訊息
霍桑因著電梯的遲遲上升,在那鋼門邊的電鈴上捺了一捺,就回身走到視窗邊去。我見他的臉色沉著,眉峰也緊蹙著,眼睛瞭望著窗外密密排列的高低不一的屋頂。他伸手到袋裡去摸出他的紙菸盒來。
我把肘骨靠著窗檻,乘機問道:“霍桑,我看那個來這裡住過兩夜的女朋友,分明就是王麗蘭。是嗎?”
霍桑仍瞧著那些浸在陽光裡的屋頂,點點頭道:“那當然。”
我急忙問道:“哪一點?竟值得你這樣皺眉苦思?”
霍桑緩緩答道:“王麗蘭為什麼到這裡來過夜?”
我不禁失聲笑道:“這也用得著你費心思猜度?他們自然有他們的交情不,說得乾脆些,這原算不得交情,分明是為著一種單純而無恥的肉慾。”
“你想伊為什麼不留趙伯雄住在伊自己的家裡?那姓陸的冤桶既然很放任,姓餘的又能公然在伊家裡過夜,為什麼伊對於這姓趙的偏偏移尊就教?”
我想了一想,當然想不出合理的答案,便含糊地說:“那也許是一種另眼相看的特別交情。”
這解答當然不能使霍桑滿意。他吐吸著煙,默然不答。這時電梯上升到第七層,鋼門開了,放出兩個一老一少的男客。霍桑向他們瞅了一眼,仍回頭瞧到視窗外面。
電梯又繼續上升。
我又說道:“那趙伯雄昨夜冒雨回來,是在一點鐘光景,時間上他已和兇案發生了密切的關係。回來以後,他又匆匆地搬場。你可承認他的嫌疑比較最重?”
霍桑答道:“就眼前而論,的確如此。不過你總也明白,這一件案子有直接關係的,決不止一個人。我們不能把目光偏重在他一個人身上。”
我仍抗辯說:“雖不能偏重,可也不能絕不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