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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桑放下了帽子,馬上就坐到餐桌上去,又給我當頭澆了一桶冷水。“包朗,快吃飯,有話等一會談。”
孔老夫子“食不言”的格言,霍桑平日是並不遵守的。這時他卻不讓我在吃飯時發話,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難道他果真飢餓已極,口無二用,忙著要吃飯嗎?並不,因為他舉筷以後,只匆匆地吃了一淺碗飯,跟他平日的飯量比較,只夠得上一個倒四折。他放了筷,坐到那隻他常坐的沙發上去。我本來並不很飢,又受了他的影響,飯量當然也大打折扣。當蘇媽進來收拾碗筷的時候,也帶著詫異的面孔,不過伊見了霍桑臉上那種嚴冷的神氣,卻不敢多嘴。一會兒,我們倆都已燒著了紙菸。我的被遏制的疑問終於耐不住了。
“霍桑,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據我看來,這案子進展得非常順利。你怎麼反而滿臉心事?”
霍桑吐了口煙,瞧著地板答道。“我受不住他的一陣冷笑。”
我忙道:“他的冷笑?你說趙伯雄嗎?”
霍桑點點頭,並不答話。
我又說:“奇怪,他笑一笑,竟使你這樣氣悶。你竟跟他鬥氣?你不是常說當偵探的人,應得把握著理智,不能受感情的支配?現在你因著他的一聲冷笑,竟會如此,那豈不是笑話?”
霍桑皺著雙眉,搖頭說:“你誤會了。他的冷笑,只是我煩惱的誘因,那主因還在案子的本身。……唉,這案子真複雜哪。”
“雖然,現在這案子不是將近結束了嗎?”
“結束?還差得遠呢!”
“我真不懂。這三個嫌疑人既然都已捉住,眼前的工作,只須想一個方法叫他們一實供”
霍桑忽把夾著紙菸的右手搖了一搖。“這樣容易?包朗,你別心急。這件案子決不是像你所估量的那麼簡單,至多隻可說完成了一半。須知你所說的三個嫌疑人,也許終於‘只有嫌疑’,那你怎麼能夠馬上結束?”
我放了紙菸,驚異道:“什麼?莫非這三個人都沒有行兇的可能嗎連那個趙伯雄也沒有可能嗎?”
霍桑丟了煙尾,答道:“眼前我們要研究的,已不是可能問題,而是事實問題。老實說,在事實上我卻沒有把握。那有什麼用?”
我覺得霍桑的話太含糊而且太突兀,真使我想象不出。可是這時我的發問的機會又被阻擾,電話的鈴聲響了。霍桑忙站起來接話。這電話的結果,似乎並不曾加重他的煩悶。因為他回到沙發上去時,他的臉上的肌肉好像比先前鬆弛了些。
他自動地告訴我說:“這是秦墨齋打來的。他說白醫官已從真茹回來。一兩個鐘頭以內,便可報告我剖驗的結果。”
他的說話剛完,門鈴又接著響動,不多一回,施桂已領了姜安娜進來。
伊已換了一件純藍色的印度綢旗袍,手裡提著的一隻手夾,也同樣是藍色的,嘴唇和麵頰上的紅色,也已減除了不少火氣。
伊走進辦公室時,向霍桑和我都彎著些腰,點點頭,臉上帶著不很自然的微笑,代替了先前的那股虛驕之氣。
我暗忖早晨時霍桑所給予的教訓,想不到竟會有這樣迅速的收穫。霍桑和我當然也站起來跟伊招呼。大家坐定以後,伊的稱呼措詞也加上了禮貌的外套。
伊說道:“霍先生,包先生,這件事很勞你們的神。你們總已到麗蘭家裡去察勘過了吧?可已得到什麼線索?”
霍桑答道:“線索已有幾條,又已捉住了兩個人。不過我正要跟你談一談。你來得正好。”
我聽霍桑的語氣,分明不願把我們剛才到伊寓裡去敲門的一回事說破,伊當然也不會知道敲門的人就是霍桑。
姜安娜問道:“霍先生,我本來有些意思要告訴你。現在你既然實地察勘了一回,又已有了幾條線索,那麼不妨說出來合一合。”
霍桑點點頭道:“我想先聽聽你的意思。姜小姐,你想這件事是什麼人乾的?”
姜安娜略略遲疑了一下。“我看那小余很有可疑。”
“小余?餘甘棠嗎?你有什麼理由?”
“他最近跟麗蘭鬧翻了。起初他們是火一般熱的。最近麗蘭交識了一個姓趙的,那小余便鬧著酷勁,曾向麗蘭說過許多可怕的話,麗蘭都曾告訴我。現在麗蘭突然間被人打死,我不能不疑心他。霍先生,你對這個人可曾查明什麼?他的行動上也有行兇的可能嗎?”
霍桑點頭道:“有的,他在行動上確有可疑的地方。現在他已被押在警署裡。”
安娜驚喜地說:“唉,那好極。這個人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