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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臉上。他的嘴唇緊閉著,越顯得他的下頷的方闊。他也和先前的餘甘棠一樣,取著靜默的態度,但他的神氣上卻沒有恐懼的樣子。
霍桑又說道:“趙先生,你能不能坦白些,把你經過的事情自動地解釋一下?還是你一定要到了另一個地點才肯說話?”
趙伯雄依舊沒有說話,卻把嚴冷的目光移轉到我的身上。
霍桑把自己的假須和黑眼鏡除掉了,放在袋裡,一邊說道:“我想你總認識我。敝姓霍,單名一個桑字。這一位是包朗先生,你總也聽得過。我們還是用真面目相見。好不好?”
霍桑舉起右手,好像要給他除掉嘴唇上的假須。趙伯雄忽自動舉起右手,先除了眼鏡,又在自己嘴唇上一揭,那假須立即落在他的手裡。他自動開口了。
他發出一種冷澀的聲浪,說道:“你們是私家偵探?是不是?”
霍桑微微彎一彎腰,臉上露著微笑,卻不答話,眼睛在瞧趙伯雄的皮鞋。
他又說:“你們憑著什麼理由,竟用武器控制我?侵害我的自由?”他順手將眼鏡等向旁邊的桌面上一丟。
霍桑仍帶著笑容說道:“我已說過了啊,就為著那兩粒子彈。一粒子彈你打死了王麗蘭……”
趙伯雄不等霍桑說完,忽發出~聲冷笑,附帶的是他的鼻子裡一聲哼。這一笑一哼,含著一股冷峭的意味,似乎比答語還有力量,竟使霍桑怔了一怔。
霍桑詫異道:“什麼,我說錯了嗎?”
趙伯雄露著一種輕鄙的神氣,自言自語地說:“好一個獨具隻眼的大偵探!”
正在這時候,房門突然推開,倪金壽直闖進來。他手裡也執著手槍,後面還跟著兩個身材魁梧的探員。我覺得我的任務可以告一個段落,便將我的手槍收回了。
霍桑點點頭說:“倪探長,我早飯也沒有吃,五臟殿快鬧翻了。這個人交給你吧,包朗,你雖吃過粥,可是你的神經緊張了半天,也得休息一下哩。走吧。”
他和我走到門口,他又站住了旋轉頭去向倪金壽說話。
“倪探長,桌子上的那柄手槍,缺少兩顆子彈,你收好了。”他又要走出去的樣子,忽又再度停留。“喂,他身上也許還有第二支槍,你得小心些。”他說完了才首先走出門去。
當我跟他出門口的時候,也回頭瞧一瞧。倪金壽仍把手槍擬注著趙伯雄,兩個探夥早已分立在趙伯雄的左右,一個在開始搜尋,另一個已摸出一副光亮的鋼鐲,正要套到趙伯雄的腕上去。趙伯雄卻並沒有抗拒的傾向。
我跟著霍桑離開亞東踏上他的汽車的時候,心中感到一種難以形容的愉快和松爽,因為這件案子逐步開展,連續著把三個嫌疑人餘甘棠,陸健笙,趙伯雄一一收進了法網,這件疑案總可以告一個段落,尤其是這趙伯雄的被拘,使我存在著一種這案子有立即結束的希望。因為這三個人中間,他是嫌疑最大和最兇暴的一個。但瞧他曾開槍襲擊霍桑,也是一個顯然的證據。不料我的得意的情緒,在霍桑方面,卻得不到任何反證。他將汽車開動以後,臉色很沉著,兩隻手把握在司機盤上,眼光注視著前路,臉上的肌肉也冷冰冰地緊張著。我仔細地檢視,卻找不到一絲他內心裡松爽的反應。我禁不住暗暗詫異。因為他這種神態,和我的期望完全是相反的。
一會,我耐不住問道:“霍桑,你看這案子怎麼樣?不是快結束了嗎?”
“還遠。”他的視線依舊注視在街路的前向,語聲也很冷淡。
我詫異說:“還遠?什麼意思?這個人難道還不是正凶嗎?”我見他瞧著駕駛盤不答,好像沒有聽得,我又問道:“那麼,你剛才在五五六號裡可曾搜得什麼?”
他又簡短地答道:“沒有什麼。你別多說,此刻很不容易駕駛。”
他所說的駕駛,當然是指汽車說的。這時恰當午膳時分下寫字間的時間,街路上的確車如流水。他禁止我發言,好像就憑著多說話會分心肇禍的理由。其實我覺得這明明是託詞。他的駕駛術很精,在喧鬧區域,他一邊駛車,一邊談笑,我經驗得已多。這時他把這個理由不許我發問,當然瞞不過我。奇怪,案子的情勢既然步步順利,霍桑怎麼反而顯得更嚴重緊張呀?
我耐足了性,在路中一路保守靜默。等到汽車駛到愛文路寓所門前,我又暗暗歡喜,料想他到了寓裡,總不能再做緘口的金人。因為他所說的“還遠”兩個字,的確使我感到莫名其妙。
施桂帶著歡喜的面容迎接我們倆到了裡面。蘇媽也早已佈置好餐桌,端上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