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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這是第一次把戲,登在四天前的新聞日報上。”
我瞧那紙上印著的也是一節徵婚廣告。不過是女子徵求男子。
那廣告道:“今有某女士,曾受新式教育,品貌優秀,親族凋亡,孤立無依,願得一年在三十以內曾受相當教育之男子為偶。應徵者請開明履歷,附一照片,投寄二五六信箱。合則訂期面會,不合恕不作復。”
霍桑問道:“這廣告你曾去應徵過?”
楊春波弄著他的表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勉強點點頭:“是的。我寫信去後,得到這一封回信。”他又從信封中將信箋抽出來。
信上的鋼筆跡很細,像是女子寫的。內容說對於楊春波的信認為合意,約定十七日上午十點鐘,在半泓園翦翠亭中面會。下面的署名是顧英芬。
疑幕進出了一條裂縫,我開始窺見些幕後的情景。這個配角的登場並不是出於自由意志,而是像傀儡般地被牽出來的。先前我和霍桑的料想就犯了“一失”
的病。
我才明白這把戲完全是王智生一個人在幕後牽線。他先登廣告招引了楊春波,又冒著顧英芬名義,寫信約他會面;一面他又寫了,封匿名信給顧英芬,使這一男一女同時在半秘園的翦翠亭中會面,以便成全他的拍照的陰謀。他的心計委實狡猾得透頂!
霍桑皺著眉峰,斜目向我瞧一瞧。我也暗暗地點點頭,立即領會到他這一瞧中含著抱憾的暗示,彷彿說:“想不到這傢伙並非配角,只是一個傀儡!”
楊春波又解釋道:“我接了這封信之後,覺得很歡喜,今天早晨就依約到半泓園去,果然看見那姓顧的女子晤,長得真漂亮1可是見面以後,伊沒有一句話,給我一個不睬不理,分明是開我的玩笑。末後,還另外弄出一個人來,打了我兩拳。
倒黴!你想我怎麼受得住?我回到家裡,仔細一想,一定有什麼人暗地裡作弄我。
霍先生,你說是不是?“
霍桑淡淡地說:“晤,很可能。你現在打算怎麼樣?”
那少年把右手握了拳,在左掌中擊一下:“我非找到那豬穢不可!我已經到郵局裡去過,查問那二五六號信箱是誰定的。可惡!那郵局裡的傢伙不肯告訴我。
我沒有法子查究這豬玀,又不願意就此甘休。霍先生,你是個大名鼎鼎的大偵探,總有個辦法。對不對?“
“你要我做什麼?”
“只要你查明這戲弄我的人是誰,以後的事,讓我自己來辦。”
霍桑又向我瞧一瞧,嘴角好像牽一牽,似乎又在暗示我事情太湊巧,這個人也會找到門上來。他沉吟了一下,又問那來客。
他說:“據你自己想,這個作弄你的人,你可是一些沒有頭緒?”
楊春波搖頭道:“沒有,我實在想不出。”
“譬如你的朋友中間有沒有恨你或跟你過不去的人?”
“沒有,沒有。我相信我不是半刁子,交朋友從來不肯讓人家吃虧,喝茶喝酒,總不讓人家掏腰包。哪裡會有人這樣子背後放刁?”
“那末跟你鬧玩呢?”
“不會!玩也有個玩法。這簡直要我好看!還算玩?”
霍桑掏出表來瞧了一瞧,點點頭:“好,我明白了。你把這廣告和信留著,再給我一個地址。我想法子給你偵查這個作弄你的人的下落,查明後會通知你。
現在我有別的事情,不能耽擱了。“
四、談判
霍桑和我往北山西路去時,身上都帶著手槍。我在車子上尋思:這個王智生委實是詐變百出。但瞧他想得出這種陰險的計劃,又能夠移花接木地利用這個楊春波做他的傀儡,足見他真有個惡魔的腦子。據顧英芬說,這人讀過法律,受過高等教育,是個知識分子。法國罪犯學家拉卡薩尼(Lacassagne)曾說過:“有知識而缺乏道德的人犯罪時更可怕。”比利時的克脫雷脫(Quetelet)也說,訓育和教育是兩件事。單純的識字或有知識與否,不足認為容易犯罪與否的標準,而只能做罪犯能力的高下的標準。換句話說,單單受過知識教育的人,並不比無知識的人有減少犯罪的可能;不但如此,知識分子犯罪時的能力和技巧,反比無知者更嚴重可怕。胡展堂先生也說過一句痛心話:“我國的教育幸而還沒有普及!”
這當然是指單純的知識教育說的。從我們的經驗上印證,這見解的確值得重視。
我們在“活屍”案中曾和一位大學教授周旋過,不但使我們的老友汪探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