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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停一停,英芬才說道:“你你到這裡來,可是可是代表代表”
伊的話中斷了,顯然很難於措詞。
那男的搖搖手,說:“顧小姐,算了,不必再假痴假呆了!你既然約我到這裡來會會面,何必再給我猜這個啞謎?”
“我幾時約你?我不認識你!”
“是的,可是現在你總認識我了啊!我叫楊春波。哈哈哈!”他走近一步,又伸出手來。“來,顧小姐,請坐。我們細細地談。”
那男子的手伸展到英芬的胸口,似乎要拉伊同坐,又似乎有別的野心。英芬有些嚇,忙舉起右手來阻格,又急急把身子一閃,退一步。伊繞過了亭子中央的一隻石几,便從亭子的那一面的出口裡走下去。
“喂,顧小姐,怎麼?你尋我的開心?你約我來了,沒有一句話就走,算什麼?”
他的語聲又詫異又發急。
伊頭也不回地答道:“我不曾約你。你弄錯哩!”
伊的步子很迅速,轉瞬間已經走出亭子。那男子還不肯放鬆,追出了亭子,要想阻攔。時機大概成熟了吧?我便立直身子。可是因著蹲伏得久了,我的兩條腿竟酸木不靈。等到我勉強趕上去時,楊春波已追到了顧英芬的後面,在伸手拉伊的膀子,嘴裡仍在叨叨地說著。我竄上一步,伸手在他的背上拍一下。
我說:“朋友,知趣些!人家不認識你,你怎麼這樣子不借規矩?”
那人分明不提防有第三人從中參加,傷了一楞,回過頭來。他站住了向我怒視,似乎看見我像一個工人模樣,他的大蒜似的鼻子裡哼一聲,臉上立即展出一種輕視而憤怒的神氣。
“什麼東西!你管我?”
他伸出右手來描我的面頰。我早有準備,把頭一偏,用左手乘勢在他的右手腕上擊一拳。他發火了,又揚起左手,更想發第二拳。我的身子一蹲,我的右拳又擊中他的左臂,不過並不太重。我又把身體一閃,早已退到了亭子旁邊。這時候顧英芬已經走遠了。這個人的體格偉大,氣力似乎也不小,我雖取巧地打了他兩下,可是也犯不著和,他狠鬥。他還不甘休,叮叮噹噹地追過來。我不等他趕近,忙避到亭子背後。
我說:“喂,朋友,想一想,你值到和我認真嗎?”
“豬玀,你敢碰我!”
他顯然不服,氣咻咻地趕過來。我吃了一句罵,仍鎮靜地不動肝火,看見他趕近來,就繞著亭子跟他做走馬燈。他追不著我,又看見我好整以暇地帶著笑容,更怒火直冒地咒罵著。
救星來了。一個穿灰色綢長衫的男人從假山背後搶步走過來,腋下挾著一種黑色的東西。是霍桑,不過他已把常穿的西裝換去了。
他笑著說:“喂,你們玩什麼?捉迷藏?還是路鷹抓小雞?嘿嘿嘿!”
他走到楊春波的面前,做好做歹地攔住了他,又向他說了幾句排解的話。楊春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站住了,不便再怎樣蠻橫。霍桑裝做不認識我,暗暗地向我使一個眼色。我立即會意,趁勢一溜煙兜過假山,走出了園門。
園門外不見顧英芬的影蹤。我也就跳上一輛車子回寓去。
三、意外主顧
我回到寓所,洗了一個澡,換好衣服,霍桑還沒有回來。我坐下來燒著一支紙菸,開始回想剛才的經歷。太奇怪。那楊春波究意是什麼樣人?怎麼他知道顧英芬的姓名,顧英芬卻不認識他?我們起先料想王智生有什麼要素,故而有這個秘密約會。現在王智生不好面,卻叫這姓楊的出場,他可就是王智生的代表?假使如此,他見面時何以只是嬉皮笑臉地企圖調情,沒有一句正經話?莫非那匿名信不是王智生寫的,內幕中另有曲折?這個囫圇的疑團,我設法打破,原想等霍桑回來後剖解。
直到午膳相近,他方才回來。他的神色變異,顯著一種緊張狀態,使我不便輕易動問。
他更衣完畢,先向我說:“包朗,這件事比我們所料想的更嚴重更復雜得多。
我們的對方確是一個機智多端的好手,我們萬萬不能輕視。今天幸虧我早有準備,帶了這東西去,否則我們一定完全失敗了!“他向書桌上的那隻黑亮的照相器指一指,開始摸出煙盒來。
我問道:“你剛才帶了這照相器到半泓園去的?”
他點點頭,接著火柴燒煙。
我又問道:“你帶這東西去有什麼用?”
他答道:“我本是另有目的的,不料事機有了變化,成全了別的利用。”
我聽不道他的話,又問:“這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