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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遲道:“沒有什麼。我只瞧見伊的會客室裡燈光亮著。唉,我記得了,伊屋子的西面,好像還停著一輛汽車。”
“那汽車是什麼顏色的?汽車裡有沒有人?”
“這個我不曾留意,說不出。”
“那時麗蘭的會客室中有什麼人,你當然也不會瞧見。”
“我不曾瞧見,因為汽車駛得很快。”
霍桑聽到這裡,就立起身來。“好,你去吧,別的話再談。”
那枯坐了好久的許三也站起來挺了挺腰。
餘甘棠也立起身來,張大了眼睛,驚喜地說道:“霍先生,你放我回去嗎?”
霍桑搖搖頭。“不,我叫你回警廳去。”
餘甘棠又失望了。“霍先生,你既然相信我不曾行兇,怎麼還不讓我自由?”
霍桑沉下了臉,答道:“自由?有這樣容易?你現在也知道自由的寶貴了嗎?可是太遲了些。你是個知識分子,竟會幹得出這種荒唐,墮落,和近於自殺的勾當。那你怎能不付代價?”
餘甘棠哀懇道:“霍先生,現在我明白了。以後我決計好好地做一個人。我既然沒有殺人”
霍桑搶著說:“你至少總有殺人的企圖。”他旋轉來,向那探員說:“許三兄,你帶著他回廳裡去吧。倪探長如果準備要向趙伯雄問供,請通知我一聲,我也想來聽聽。”
許三點點頭,便向餘甘棠撅一撅嘴,叫他先走。那少年便懊喪地向那辦公室的門口走去。但他還沒有走出門口,那許三忽搶前一步,伸出手去攔住他:“霍先生,倪探長關照我通知你一聲,那陸健笙已說明他昨夜不到揚子去的原因。他在另外一個女朋友家裡打牌,地點是大沽路九號,姓幹,不過這事是秘密的。他在臨走的時候,再三請求倪探長懇求你不要把他的事實登在報上。倪探長已經答應他。”
霍桑點了點頭,嘴唇上浮出一絲微笑。許三就押著那少年出去。霍桑不曾送出去。不一會,門外的汽車聲音響動,分明餘甘棠已被押回去了。我不等霍桑坐定,便忙著向霍桑質問。
我道:“霍桑,那陸健笙怎麼樣?我聽許三的口氣,好像他已經走了。”
霍桑慢慢地坐下來,答道:“是的,那是我叫倪金壽放他走的,讓他賣一個面子。”
我詫異道:“這個人本來沒有關係嗎?”
“我想沒有在情勢上,他不會打死王麗蘭。後來他說話時的聲音狀態,也給予我同樣的印象。”
“但你在警廳裡對付他的那種態度,卻並不和你此刻所說的一致。”
霍桑嘴唇上的有含意的微笑又一度顯現,“那是他的那副勢利架子的反應。我想煞煞他的驕氣。你總知道我生平最厭惡勢利!”
我又道:“不過他的足印又怎樣解釋?他的那雙圓頭的皮鞋,尺寸不是和地板上的甲印相同的嗎?他雖說昨夜裡不曾進麗蘭家裡去,但他的腳印怎麼會留在屍屋裡面?
霍桑的笑容消滅了,代替的是一種凝目皺眉的苦思神態。他頓了一頓,緩緩地說:“這個問題固然還不能解釋,不過暫時放他去也沒有關係。他也跑不了。”他的眼光在書桌面上停留了好一會,忽又回過來瞧著我說:“包朗,你總也瞧見,那看門的老毛也穿著一雙皮鞋。那皮鞋雖已破舊,但也是圓頭的,尺寸似乎也不小。是不是?”
我點頭道:“是的。那麼,你想這個甲印是老毛留下的嗎?”
霍桑忽然站起來,搖著頭,自言自語說:“我不知道。我委實還解釋不出。”他把兩隻手放在背後交握著,開始在辦公室中低著頭踱來踱去,顯見他又已陷入深思狀態。
室中靜默了一會,霍桑仍沒有什麼表示。我又有些忍耐不住。
“霍桑,你在想什麼?照你說,那陸健笙既然已解除了行兇的可能,餘甘棠的供詞假使完全可信,也不像那案中的主兇,那麼,三個嫌疑人只剩趙伯雄一個人了。現在又根據餘甘棠的證實那自然要憑他的話完全可信。作一個先決條件趙伯雄的嫌疑,更要加深了一層。他實供出來,自然可以水落石出。你怎麼反而這樣子躊躇不決?霍桑,你想些什麼?怎不說出來聽聽?”
霍桑的步子仍舊不停,神思惝惚地答道:“我在想趙伯雄的冷笑,又在想”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他的語聲打斷了。霍桑忙奔到電話機旁。我也跟著他走過去。好像我有一種本能的直覺,覺得這一次電話裡會有什麼驚人的訊息。霍桑拿起聽筒接話以後,我知道對方是倪金壽。倪金壽的聲音特別響亮,我站在旁邊,句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