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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甘棠答道:“好,我告訴你。昨夜我陪一個同學在金都戲院看電影,散出來後,吃了些點心,我陪送伊回去”
“伊?是個女同學嗎?唉,你真忙哪!好,說下去。”
“我們僱了一輛汽車,曾經過麗蘭家的門口。我曾瞧見趙伯雄伏在那門外的短牆外面。
霍桑又突然剪住他說:“你瞧見他的?那是什麼時候?”
餘甘棠略略躊躇了一下,答道:“大概在十二點左右。因為電影院十一點半不到就散,吃點心也耽擱不到半個鐘頭。”
霍桑點點頭。“好,你說得仔細些。你的確瞧見趙伯雄,不會錯誤嗎?”
餘甘棠答道:“我雖只瞧見他的背形,但決不會瞧錯。那時我就大起疑心,但因著那個女同學在旁邊,雨又下得很大,故而不便停車。我回到宿舍以後,越想越疑,實在睡不熟,因此我重新從宿舍裡出來,到麗蘭家去,想瞧瞧究竟有沒有變故。我到伊家裡時,樓下的客室中沒有燈光,但餐室中電燈依舊亮著,金梅也在樓下沒有睡。我知道已出了岔子。我想走進去時,金梅恰從餐室中走出,瞧見了我,向我揮揮手。我就沒有進去。”
霍桑向我瞧瞧,我也略略點點頭,表示我對於這女僕有同樣的懷疑。他又繼續問道:“那時你可曾和金梅交談?”
那少年道:“沒有,伊只在裡面向我揮手。我得了伊的暗號,覺得進去一定有什麼不方便,當然更沒有和伊交談的機會。我便又退回宿舍去,心中明知麗蘭一定出了什麼岔子,所以更不能閤眼。今天一清早,我就趕到昌明裡我的朋友宋元麒家裡去,想跟他商量一下,再定進行的辦法。元麒還沒有起身,等了好久,我才能開始和他密談。我把經過的情形,完全告訴了他,他卻勸我不要過問這件事。他料想這件事也許會鬧大,我犯不著牽連進去。現在想想,他的忠告的確很有意思,但當時我只覺得他不夠朋友,不肯幫我的忙。我曾和他辯論了好一回,終於沒有結果。我定意再要到麗蘭家去,他卻竭力阻止我,又留我在他那裡進了早餐。我再三考慮,覺得無論如何,我不能袖手旁觀。所以我終於不聽元麒的勸阻,又到青蒲路去。我趕到伊家裡時,麗蘭的屍體,恰巧從門裡抬出來。我確曾冒險把單被揭開了瞧瞧,才知麗蘭果真被人打死已被趙伯雄打死。”
餘甘棠略略停頓了一下。他的眼睛裡又射出怒火的光焰,向霍桑凝視了一下,又把目光移開去,好像以下的話又有些難於出口。霍桑似已透視到他的心事,便代替他接續下去。
霍桑道:“那時你既已認定趙伯雄打死了麗蘭,便決意為伊報仇;你重新去看宋元麒,堅持要向他藉手槍;他仍不肯答應,竭力勸阻你,你竟像發瘋似地吵起來,非借不可;他沒有辦法,才借給你一支沒有子彈的空手槍”
餘甘棠彷彿觸了電,突然抬起頭來,把驚異的目光瞧著霍桑。“什麼?他借給我的是空手槍?沒有子彈的空手槍?霍先生,當真嗎?你怎麼知道?”他的語聲中滿含著懷疑的調子。
霍桑緩緩地點著頭,答道:“是的。真的,不過你還不知道。你的朋友宋元麒已完全告訴我。他真有急智,說的話也實在。那支手槍,剛才我在警廳裡已經瞧過,那槍膛的確完全是空的。不過你當時一心要想去找趙伯雄為難,你整個的身體,已被瘋狂的感情所支配,拿著槍就走,自然想不到把槍膛察看一下。”
餘甘棠醒悟道:“原來如此!我真想不到元麒會弄這個乖巧。他真是個”
霍桑忙介面道:“真是個忠實的好朋友,目的在挽救你,對不對?你現在應當明白了啊。”
餘甘棠低沉了頭,兩隻手用力地交握著。“對,是的,他是好意,要想把我從泥潭中拔出來。不過不過當時我委實不曾想到他會有這一著。”
霍桑道:“要是當時你知道了這一著,也許會跟他拚命吧?哈哈。……好,以後你的行動,我也都已知道。你拿了手槍,就趕到亞東七七四號去找趙伯雄;找不著,你又回到宋元麒家裡去。元麒倒是個有識見懂利害的青年。他又再三勸你,告訴你這件事你犯不著冒險,可是你還是執迷不悟。後來你又帶了空槍,再想去找趙伯雄,可是走出昌明裡口,就被倪探長捉住。對不對?”
餘甘棠連連點頭道:“是的,霍先生,現在你總可以相信我,王麗蘭不是我打死的。”
霍桑不答,但微微點了點頭。他又問道:“我還有一句話要問你。昨夜你的汽車經過麗蘭家時,除了瞧見趙伯雄的背形伏在短牆外面以外,可還曾瞧見過其他的人物?”
餘甘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