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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又把第二個重要疑問提出來。“那麼,此刻李芝範自己又被什麼人打中的呢?”
霍桑忽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隨手把煙尾拋了,搖頭說到:“這又是一頁新書,我還沒有把握。不過”他頓住了不說下去,隨即立起身來在室中踱著。
我也把煙尾拋入灰盆,繼續問道:“霍桑,為什麼不說?不過什麼?”
霍桑低沉了頭,緩緩說道:“我有一個推想,不過太空洞些。”他又頓了一頓,變了語氣說:“我相信這一著不會有多大困難。這屋子外面,我早就叫倪金壽派兩個人來監守著,一個叫松泉,一個叫荷生。在四點鐘光景,我再到麗蘭家去時,只瞧見荷生一個人在外邊,那松泉分明已尾隨著李芝範去了。如果松泉不曾溺職,他應當瞧見一切的經過情形。剛才我們已知道松泉也有訊息到廳裡去。我想打一個電話問問倪金壽,這一頁新書,總也可以解釋明白的。”
霍桑正走到電話機旁去時,那電話的鈴聲忽先響起來。霍桑順手拿起話筒來一聽,那是公安醫院來的,打電話的正是倪金壽,不過霍桑已沒有機會問到松泉的報告,因為據倪金壽說,李芝範在鉗取子彈以後,傷勢起了變化,此刻已在彌留之際,叫我們立刻就去。
霍桑答道:“好,走罷,我陪你回警廳去。那餘甘棠受了十個鐘頭以上的拘禁,也足夠給他一種相當的刺激,此刻我應當去把他釋放掉哩。”
第十二章報告和解釋
我和霍桑趕到了醫院,經過了一度接洽,就有一個人領我們進入李芝範的病房裡去。病房中除了倪金壽外,還有一個渾身雪白的女護士。兩個人的臉上都顯得肅靜而緊張。那老人躺在病床上,身上蓋了一條白色的單被。燈光中照見老人面色慘白,閉著眼睛,張開了嘴,在吐著沉重而急促的喘息,面頰上顯著兩灘紅色。
倪金壽低聲向霍桑說:“我趕來時就這個樣子。他不曾說過一句話。他的眼睛曾一度張開,瞧見了我,又立刻閉攏了。”
霍桑瞧著那老人,也低聲說:“他的熱度好像很高,大概不會有說話的可能了罷?”
霍桑說到後面一句時,眼光移注到女護土的臉上。那護士非常靈敏,立刻搖搖頭,答覆霍桑的非直接的問句。我瞧見那老人的眼睛緩緩張開,不過他的眼珠似乎已沒有集中的能力,只空洞地向上面的承塵呆瞧了一下,接著又閉攏了。
倪金壽向霍桑說:“他不能說話,也沒有多大關係。他的被刺的經過,松泉已說得很清楚。”
霍桑點點頭,說道:“那很好。但我希望他能談話,不單是要他報告被刺的經過,卻還希望他說明他行刺的經過。”
倪金壽微微一怔,他的驚異的眼睛向霍桑凝視著。原來他還沒有知道李芝範就是殺死王麗蘭的真兇。他的驚異原是很自然的。
霍桑答覆倪金壽的無言的問句:“是的,他是這案子的真兇。不過那也沒有什麼關係。他的行動我也可以想象得出。我看這老頭兒不中用了,我們留在這裡沒有意思。你應趕快打一個電報到蘇州去,叫他的兒子李守琦快來。”
倪金壽點點頭,說:“說起李守琦,我也得告訴你。蘇州警署的回電已經來了,李守琦的確是在昨天十八午飯時分到蘇州的。他今天還在蘇州。”
我們從病房中出來一路下樓梯的時候,倪金壽又告訴霍桑那個荷生也已回警廳報告。他見了趙伯雄從豐泰菸紙店裡出來,又跟隨他去,不料走了不少路,終於給他跑掉。荷生沒有辦法,只得失望地回廳。
霍桑微笑著答道:“這一次荷生失敗了。他從那菸紙店裡跟出來的,是個假趙伯雄,那真趙伯雄,卻已變做了一個白鬚白髮的老頭兒。”
倪金壽驚詫地說:“白鬚白髮的老頭兒?我後來派到黃河路去的康年,剛才回來報告,他曾跟這樣一個老人到你寓裡去。莫非就是趙伯雄所化裝的?”
霍桑道:“正是他,我已跟他談過一回,現在已把他釋放了。”
倪金壽又作詫異聲說:“什麼?釋放了?他難道當真沒有關係?”
這時我們已出了醫院的大門,走到停著的汽車面前。倪金壽有他自己的汽車,我仍和霍桑同車。這種解釋性的談話,勢不能繼續下去。倪金壽雖懷著滿腹疑團,也不能不暫時耐一下子。可是汽車一到警廳,倪金壽領我們進了辦公室以後,他先草了一個電報稿子,叫他的手下馬上拍發到蘇州去。接著他就要求霍桑解釋他的種種疑團。
霍桑在燒著一支紙菸以後,便把剛才一切的經過,用簡括的語句,作一個總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