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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路,現在已跟到了一個地點。”
“可是在黃河路三十號,豐泰菸紙店裡?”
“正是,荷生就在那店,附近等我們。”
“那麼,我們不能耽擱。馬上就走。”
我們三個人離開警廳的時候,時間已是下午五點半鐘。淡淡的陽光已漸漸兒向西,有好幾個賣報童子,都在高著喉嚨亂喊:“交際花吃手槍”,“舞國皇后到陰間”一類俏皮的名目。我隨手買了一張,方才上車。汽車進行時,我急忙把報紙翻開,找尋關於王麗蘭的這一節新聞。那“舞后被暗殺”的標題字模雖很大,但新聞的內容卻簡單得很。內中只記載王麗蘭在半夜後被人刺死,不但嫌疑人不曾列舉,連手槍的字樣都沒有。此外只鋪張些王麗蘭當選舞后時的許多已往事實,和伊在舞場裡的那些傾倒一時的軼聞,還有伊的住所和平日的生活狀況。末段的結論,卻把倪金壽亂捧一陣,連霍桑和我的名字都不曾提起。
霍桑一邊把握著司機盤,一邊淡淡地問我說:“報紙上寫些什麼?”
我答道:“雷聲響,雨點小,簡直不曾說什麼這新聞好像經過什麼人統制或筆削過的,幸虧你和我的名字都不曾牽連進去。”
霍桑不答,也不加什麼批評。倪金壽不但不關心報紙上的新聞,連霍桑跟我的問答也並不注意。他分明十二分緊張,好像他的精神完全集中在如何應付趙伯雄的問題上。其實我對於他也有相當的同情。因為這趙伯雄既然有著某種來歷,確乎不能同平常的罪犯一般看待。霍桑是不受官俸的人,當然還少顧忌:倪金壽因著他的直屬上司的袒護,情形不同,確有些左右為難。霍桑可打算再拘捕趙伯雄嗎?眼前他既然有了戒備,可會用武力抵抗嗎?料想起來,這個人定有不少羽黨。那麼,這一次我們三個人可敵得住嗎?
汽車到了黃河路轉角,霍桑馬上停車,隨即跳下車來。倪金壽和我也跟著下來。他把右手插在衣袋中,分明已把握著手槍。他的眼睛不住向左右瞭望。我受了他的暗示,也準備好衣袋中的手槍。但霍桑卻並無緊張狀態。
倪金壽用左手向前面指一指。“那不是豐泰菸紙店嗎?”這時我也瞧見了那是一爿一間門面的小菸紙店。
霍桑應道:“是的。怎麼不見荷生?”
倪金壽道:“奇怪,他到那裡去了?他說他在這裡附近等我們。”
霍桑說:“也許趙伯雄又走了,荷生也跟著他去。”
“那怎麼辦?我們能不能到這菸紙店裡去搜一搜?”
“這不妥。我們姑且到店裡去看一看再說。”
我們三個人本來站立在汽車旁邊的人行道上。這時霍桑首先穿過馬路,向豐泰菸紙店走去。倪金壽和我當然緊緊地跟著。霍桑走到菸紙店門口,掏出一張十元的法幣來,買一包白金龍紙菸。他的眼光小心地向菸紙店的店堂溜轉。我瞧見裡面一共有三個人,兩個是中年的夥友,一個是十五六歲的學徒,外表上絕對瞧不出什麼可疑之處。那個招待霍桑賣煙的,就是這十五六歲的學徒。霍桑一邊把找出來的法幣一張張驗看,一邊隨意搭訕地說:“你們老闆在裡面嗎?”
那學徒抬起目光向霍桑臉上瞧了一瞧,搖搖頭說:“出去了,你認識他嗎?”
這時忽有一種出我意外的景狀。倪金壽突然舉起了左手,高聲喊道:“喂,老韓,你怎麼在這裡?”
原來那時有一個人從店堂後面探頭出來瞧一瞧,竟被倪金壽瞧見了。這個人本來不想走出來,被倪金壽一招呼,卻不能不到外面來敷衍幾句。
那叫做老韓的說:“倪探長,好久不見,忙得怎樣?你那兒去?”其實那人並不老,穿一件淡灰色嗶嘰單袍,身材和年齡和我相仿,神氣上也很機警多智。
倪金壽答道:“隨便走走。”他放低些聲調。“老韓,這裡可有一個叫做趙伯雄的人?”
那老韓略略驚異地問道:“趙伯雄?有的,他剛才在這裡。倪探長,你認識他嗎?”
倪金壽答道:“是的,他此刻還在不在?”
“他已上南京去了,走了還不到十分鐘。你找他有什麼事?”
倪金壽略略遲疑,剛才說出了“他是”兩個字,霍桑早搶著作答。
“沒有什麼。我們只希望跟他隨便談談。倪探長,走吧。”他隨手把法幣和紙菸放進了衣袋裡去,回身就走。
倪金壽跟著霍桑回到停汽車的所在時,帶著失望和懷疑的神氣。立定以後,他向霍桑問話:“怎麼不問個仔細?”
霍桑答道:“多談沒有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