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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要找什麼人。到了八點一刻光景,他在白梅酒家裡似乎找著了他所要找的人。因為車子在白梅酒家門口停留半個多鐘頭,直到九點鐘時,他才上車,追隨著另一輛黑牌汽車到上海戲院去。朱福慶還說明那黑牌汽車的照會號碼是五零零九零(事後倪金壽曾補充說明,這一輛是陸健笙的汽車)。
在上海戲院門前停住以後,趙伯雄也進去瞧電影。就在這個時候,朱福慶才能偷空吃夜飯,不過趙伯雄的夜飯也許始終沒有吃。
十一點半戲院散了。趙伯雄先出來,上了車,仍叫朱福慶追隨那輛五零零九零號汽車。朱福慶還瞧見那黑牌汽車裡坐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是身材高大的胖子;女的穿一件白色的旗袍,上面罩一件深色的短大衣,打扮得非常摩登。
那黑牌汽車在青蒲路二十七號停住。趙伯雄叫朱福慶讓汽車向西繼續進行,並不一同停留,不過速率卻特別慢。一會兒,汽車駛過了兩三條支路,趙伯雄又吩咐回過來,停在青蒲路三十一號的門前。這時雨下得很大,那黑牌汽車已開去了。趙伯雄卻冒雨下車,悄悄地走到二十七號門外去。朱福慶瞧見他並不曾進去,卻站在短牆外面,向裡面張望。這張望的時間延長到一刻鐘光景,朱福慶始終坐在汽車裡等候,有些兒覺得不耐。他忽見趙伯雄從二十七號的短牆邊向西退避,先在隔壁的空地那邊躲一躲;隨即又回到短牆邊去,向屋子裡張望了一下,接著就奔向停著的汽車去。
當趙伯雄在空地上躲避的時候,朱福慶在汽車中瞧見有一個身材短小穿雨衣的男子,從二十七號裡出來,向東面大同路那裡面轉角走去。趙伯雄趕回進了汽車,馬上叫朱福慶開車,駛過了二十七號,到大同路轉彎向北,意思要追蹤前面一輛汽車。朱福慶才知道那個穿雨衣的人,本來也是有汽車停在大同路上的,不過經過了趙伯雄重新回到短牆外面去瞧一瞧,時間上已略略有些耽擱。故而朱福慶的汽車駛進大同路時,那個穿雨衣人所坐的汽車駛得已相當遠。朱福慶雖開足速率,駛過了兩條支路,但因著前面汽車的速率同樣加快,不但沒有追上,連前面那輛汽車的顏色都辨別不清。在駛進第三條支路口時,因著等候支路上的汽車駛過,又停頓了一下,等到再開車前進,前面那輛汽車已不見影蹤。趙伯雄仍叫朱福慶拼命追趕,可是到底沒有結果。於是又駛過了幾條馬路,只得停止追趕。
汽車重新退回到青浦路,照樣停在三十一號門前。趙伯雄又一度下車,依舊悄悄地走到二十七號屋裡去。朱福慶以為這一次又有相當時間的耽擱,正打算摸出紙菸來蘇散一下。不料砰的一聲,連他的紙菸都沒有燒著。他忽見趙伯雄倉皇地奔回汽車去。朱福慶不知道是趙伯雄開槍打人,還是有人開槍打趙伯雄。他當然也不便查問。不過趙伯雄上車以後,拿了兩張十元的法幣,塞在朱福慶的手裡,此外沒有一句說話,只叫他開回亞東旅館去。
報告到這裡為止,霍桑和倪金壽看過以後,當然大家都很重視。倪金壽的意思還嫌不很清楚。
他建議說:“這是間接的,不夠清楚。我想叫虎林去把那個司機朱福慶找到,直接地問一問。”
霍桑卻表示異議。“這仍舊是間接的,最直接的,還是見見這位趙先生。”
倪金壽本來已伸手向書桌旁邊要想按電鈴,這時又縮住了。他皺著眉峰說:“當然,無論如何,這傢伙總是案中最重要的角色。不過你用什麼方法去見他?你可打算向廳長去要人?”
霍桑搖頭道:“不,我不打算這樣。廳長雖給過我口頭保證,如果必要,他可以把趙伯雄交給我。不過這一著也許要給廳長相當的麻煩。如果沒有‘必要’,我也不想麻煩他。”
倪金壽問道:“你打算怎樣去找他?”
霍桑道:“方法未始沒有,不過時間上也許不能怎樣迅速。好在眼前案子的複雜情形已全部揭露,結束的遲早,已不成多大問題。”
我不禁插口問道:“你已全部明白了嗎?我倒還有些兒隔膜。你能不能”
這時書桌上的電話鈴聲阻斷了我的問話,倪金壽早已將聽筒拿了起來。他的耳朵一接觸聽筒,臉色立即緊張起來。
他斷續地說:“荷生?……我是倪探長。……什麼樣子?……唔……冷……黃河路。三十號?……豐泰菸紙店裡?……好,好,我們馬上就到。”
霍桑不等倪金壽報告,便緊張地說:“這是關於趙伯雄的訊息嗎?”
倪金壽道:“是的。荷生說那人個子高大,穿一身深灰條紋的西裝,方闊的下頦,稜角的眼睛,的確是趙伯雄無疑。荷生跟隨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