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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件事實?”
我就把老毛皮鞋的來歷,和李守琦企圖強姦麗蘭的事,簡括地告訴了他。霍桑聽得很出神,連連點著頭,分明他也承認這兩件事的價值的重大。
我問道:“你在三層樓上做什麼?”
他答道:“我要搜尋一件東西。不過我的推想還沒有證實。”
我又問道:“你有什麼推想?”我見他搖頭不答,又問道:“你在警廳裡的交涉怎樣?有結果沒有?”
霍桑搖搖頭:“沒有,崔廳長把趙伯雄放了,不過答應我如果叫趙伯雄質證,他可以找他來的。”
“那麼,他憑著什麼理由放趙伯雄的?”
“崔廳長起初不肯說,只說他相信趙伯雄不是兇手,後來才勉強告訴我,他是奉了上峰的命令才釋放他的。”
“奇怪!上峰的命令,這姓趙的究竟有什麼來歷?那廳長竟也供他利用?”
“來歷的問題還在其次,如果他真是兇手,任他的來歷多麼大,我也決不讓他逃出法網。不過我眼前有一個更重要的推想唉!且慢。”
霍桑頓住了,忽走到那口衣櫥面前,把那扇玻璃門一拉,應手而開。櫥裡面大部分是花花綠綠的女子時裝:不過也掛著幾件男子長衣。霍桑向櫥裡瞧了一瞧,臉上又顯出失望的神氣。我正要問他究竟要找尋什麼東西,他忽又繞過了銅床,走到另一面壁上的壁櫥面前去。那壁櫥門也沒有鎖,拉開以後,他立即把頭鑽到櫥裡面去。不多一會,他已挺直了身子,旋轉身來,手裡拿著一雙男子皮鞋,臉上彷彿也換了一個興奮愉快的面具。
他驚呼地說:“包朗,我的推想證實了,你瞧,這是雙黑紋皮皮鞋,質料做工都是上等的,而且還是新的,圓頭式,尺寸也足有十一英寸以上。你快把軟尺拿出來。”
我也驚喜得很來不及說話,忙在衣袋裡摸出那捲軟尺來,湊在那皮鞋底上量了一量,果真是十一英寸六。
我瞧著霍桑,問道:“對,這皮鞋是陸健笙的嗎?”
霍桑不答,他的發光的眼睛仍射在皮鞋上。他又用左手的指尖在皮鞋底下撫摩。他又低低地驚呼:“包朗,你也摸一摸。這鞋底分明還沒有乾透!”
我果真依著他的話,用手指在皮鞋底上摸一摸,隨即點點頭。
他又緊張地說:“你仔細瞧瞧,這鞋跟和鞋底的邊緣,有什麼異狀?……沒有嗎?你瞧得不仔細啊。你粗看鞋跟上好像很乾淨,其實還有些泥水的痕跡,還不曾抹得乾淨。你瞧,這底邊上面針縫裡還留著不少泥哩。”
我點頭作領悟狀道:“那麼,這皮鞋昨夜裡有人穿過,後來經人把泥水抹乾淨。對不對?”
霍柔道:“對,不過抹得不十分乾淨。這叫做百密一疏。還有,你瞧,這鞋帶頭上沾著汙泥。你懂得它的來由嗎?……什麼?不懂?那是很容易明白的。就因為”
“砰!砰!”
這聲浪雖然隔著玻璃窗傳進來,並不怎樣刺耳,但我和霍桑都聽得出是手槍聲音,決不是其他聲響。這槍聲的來由,好像就在這屋子的大門外面。聲音,當然不能使霍桑認為沒有關係。他立即把皮鞋重新放回壁櫥,照樣將門關好,隨即向我招一招手,一言不發便從房間裡奔出去。我也跟在他後面。一剎那間霍桑已奔下樓梯向前門口出去。我趕到樓梯腳下的時候,金梅也已開了會客室的門,驚惶地走出來。
伊問我說:“先生,什麼事呀?”
我不能回答,但搖一搖頭,繼續向外面走。我踏上那水泥徑時,瞧見霍桑已從那盤花的鐵門口走出去。我向左右一望,門外很清淨,只有一輛汽車從西面駛過來,向東面去。
霍桑也向東走,已在大同路的轉角上停住。老毛也站在他旁邊。我奔近去一瞧,地上躺著一個人,就是那老頭兒李芝範!
這時我們都沒有說話。我瞧瞧地上的李芝範,身體蜷曲著,橫側地倒在地上,身上還是穿著那件深青色縐紗的駱駝絨袍子,足上一雙雙梁布底玄緞面的鞋子。他的眼睛緊閉,嘴唇張開,在那裡喘息。我明知他已中槍,但不知打在什麼地方。霍桑已蹲下了身子,用手解老人胸襟前的鈕釦。我才見他裡面白襯衣的右胸膛口,有著鮮紅的血漬。
霍桑斜側著頭,向我說:“包朗,快去打一個電話到警廳裡去,叫他們派救護車來。”
我立即旋轉身子,奔進門口裡去。金梅正伏在鐵門裡面發怔。我將伊推在一邊,急步奔進屋子,一步三級地跨上樓梯,在樓梯的轉折處,撥動電話機的號碼。這電話打得很順利,前後不過一兩分鐘。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