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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面上,不要生氣。‘王小姐仍掩住了臉啼哭。李老爺也回頭來瞧我。’金梅,你上樓去睡,沒有事。‘那時我也說不出什麼話,只能聽從他,回上三層樓去。我進了自己的房,當然還睡不著。不多一回,我又聽得李老爺也回進他的房裡去。他們父子兩個便唧唧噥噥地密談。我的房間雖和他們只隔一層板條塗石灰的空壁,但我雖把耳朵湊到壁上,到底聽不出什麼。
“我發覺了這一回事,才知這個表哥不是好人。我防他再有什麼舉動,這一夜便不敢睡。可是直到天明,沒有其他的動靜。到了昨天早晨七點鐘光景,李老爺陪著他的兒子出去,說是送他兒子上火車回蘇州去的,臨走時,這守琦也不曾向王小姐辭別。其實這時候王小姐的房門還不曾開,也許還睡著呢。”伊說到這裡,又向視窗方面望了一望。
我覺得這一回事,的確是這件兇案中的唯一要點,我們起先竟沒有發見,不能不算是失著。我因向金梅說:“這一回事的確很重要,可惜你不肯早些說。”
金梅辯道:“我不敢說啊。你們也不曾問我。你不能怪我。況且昨夜裡李老爺在兇案發生以後,曾叮囑我說話要留神,不要亂說。那明明是指這件事的。”
我點點頭,又問道:“那麼,這李守琦昨天早晨出去以後,可曾再來過?”
金梅搖搖頭,接著又說:“我不曾瞧見他。”
“他會不會瞞著你重新回來,躲在什麼地方,不過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李老爺回來時是一個人,他不曾再出去過。這守琦也許在晚上再溜進來,那也說不定。你可以問問老毛。”
“好,等一回我再問老毛。除此以外,你可還有什麼其他隱藏的事?”
金梅搖搖頭。“沒有了,我所知道的,都已完全告訴你。”
我思索了一下,又問道:“那麼,你早晨所說的,昨夜裡你聽得了槍聲下樓來的一回事,可也有什麼顧忌的話嗎?”
金梅道:“沒有,那完全是實在的。我委實不曾聽得其他聲音,直到被槍聲驚醒。”
這時我忙舉起右手向金梅搖搖。因為我耳朵中彷彿聽得客室外有輕微的腳步聲。我急忙站起來,走到門口,把耳朵湊在門上聽聽,又彷彿聽到樓梯上的吱吱聲音。我隨手將門拉開,門外並沒有人,便向樓梯上一瞧,也不見人影。但我不相信我的耳朵會有接連兩次的錯覺。我回頭向金梅演一個手勢,叫伊留在會客室中。我自己出了會客室,反手將門拉上,踏著輕快而穩健的步子,走上樓梯去。
我到了二層樓,瞧見甬道中並沒有人。右手裡有一扇白漆的門,靜悄悄地關著。我略一躊躇,便走近這門口去,左手把握在門鈕上,右手從衣袋中掏出了手槍。我用力一旋,那門應手而開,向四周一瞧,室中也空虛無人。
這房間很寬大,朝南一排鋼窗,也有黃色鏤孔的紗簾掩護著。紗簾雖都下著,光線仍很充足。一隻寬大的銅床向南排著,那床的銅柱金光耀目,襯著床上白色的被褥,粉紅軟緞的被頭,和繡花白緞的枕頭,單從色彩上說,已覺得使人眩目。靠壁有一隻立體式的柚木鏡臺,排滿了許多各色各式化妝品的瓶缸,都是高價的舶來品。在一隻粉盒旁邊,還放著一副遮陽光用的黑眼鏡,不過麗蘭卻另有別用。此外還有一口衣櫥,一隻圓桌,兩隻綢套的沙發,和一隻長椅,一隻放在床面前的夜燈幾,同樣都是立體式的,而且也同樣漆著淺黃色。總之,這裡的佈置,和樓下的會客室,可稱異曲同工地象徵著忘了時代國家的奢靡和浪費!
我在這室中瞧了一週,覺得這裡面沒有可以藏匿什麼人的地方。那麼,起先難道並沒有人上樓來,當真是我的聽覺作怪嗎?正在這時,我覺得有輕微的腳步聲音,回頭一瞧,見那扇房門在緩緩開動開得很緩,一英寸一英寸地向裡面推動。我進來時本沒有把門關上,這時分明門外有什麼人走進來了。那門推開了將近一半,首先從門隙裡進來的。是一根槍管!
我急忙把身子一閃,躲在床的一端,把身子蹲下些,舉著槍向門口凝注著,以防萬一。
“別開槍!包朗,是我!”
進來的是霍桑。我把身子站直了。我見霍桑的神色很緊張,他把手槍放進了衣袋,眼光迅速地在房間中流轉。
他低聲說道:“你怎麼在這裡?我叫你在樓下會客室中跟他談啊。”
我答道:“他已出去了。我跟金梅和老毛談過一會,發覺了兩件重要的事實。……我剛才聽得你進來。你是在三層樓上嗎?”
霍桑點點頭,反問我道:“你發現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