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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
第二天。天氣晴好。
我準備了糯米和一些雞血,畫了兩張鬼派的鎮屍符,打來清水,把玉尺洗乾淨,這把黑色蟲尺也洗乾淨,上面的八個刻度摸著怪怪的。
我讓母親準備一些貢品,臘魚臘肉都帶上,帶上一把柴刀。小賤已經好了,就是身上的毛脫落了不少。原本就很醜的一條狗,現在更醜了。不過,醜得如此有型的。放眼全宇宙,應該不多。於我而言,小賤醜還是帥,都是我的小狗。
狗爺提著罈子,裡面放著大肉球,用大肉球去找山裡面的養蟲的地方,並不是難事。
狗爺奇道:“你整這些玩意是弄啥子啊?”
我道:“昨天上午王祁氏的棺木炸開,跑了蟲子出來的。她已經屍變有段時間。”
狗爺敲了一個手指道:“走。”狗爺剛才說話的表情,我差點給他跪了。狗爺的表情十分古怪,讓我捉摸不透。
路上,我想起了外公的好友麻若星,是個相師,便問狗爺認不認識。狗爺呵呵笑道:“一個聾子。一個瞎子。一個麻子。你說不認識,誰相信啊。”一路上,狗爺和我交流了一些蟲術上面的問題,很多問題,狗爺多是引導,點到為止,並沒有把問題說死。他說,認識世界是第一步,重要的是改造世界。
我明白這話裡面的意思,蟲術理論雖重要,但是深入接觸真正的蟲子那才是根本。
過了土地廟,我特意給土地老爺磕頭燒香,希望他保佑一方百姓,五穀豐登,老人長命百歲,小孩健康成長。
入了竹林裡面,我提刀將兩個竹子給砍斷,算是這個竹林怪陣兩個陣眼。陣眼一破,竹林恢復了原來的自然流動的空氣,積聚的陰氣被風吹散,很快就會散去。
王祁氏的墓穴上面的土炸開。我貼了一張鎮屍符上去,應該不會逃走的。這林子很偏僻,昨天下了大雨,應該不會有人來的。
過去一看,棺木裡面已經灌滿了水。水就是從棺木的空隙進去的。裡面渾濁的看不清。我蹲下去,一看,什麼也沒有。棺木下邊的鎮屍符已經被雨水衝的稀巴爛。
狗爺估計從罩子縫隙看到,拍著手掌喊道:“哈哈。哈哈。昨晚這王祁氏跑了。”我有點不相信,砍了半截竹子,在棺木裡面攪拌,這種情形就像幾人吃飯,伸筷子想從湯裡面找出一塊肉的感覺。
裡面空蕩蕩,最後撈起了一塊藍色的手帕。
我不高興道:“狗爺。你高興個什麼勁啊?”狗爺道:“我沒高興啊。我就是笑笑。”我心中暗罵,你大爺的。四周尋找女屍的蹤影和氣息,奈何這一切都被大雨給沖刷得乾乾淨淨。
真是個媽蛋的,最近黴運連連,奈何我智商老是跟不上,顧頭不顧尾。
我把黑狗小賤拉過來,問道:“你聞一聞。”小賤低頭四處聞了氣味,沒有任何收穫。狗爺道:“大半天的,還是挖蟲子要緊。女屍一類的,咱們晚上找就是。”
我道:“也好。王祁氏現在還是黑僵,目前也就喜歡喝點牛血豬血,不至於要喝人血。”狗爺讚道:“對嘛,年輕人慢慢來,我還是相信你的。”
黑僵王祁氏暫且拋到腦後,開始尋找譚一指留在山裡面的遺產。我有幾次旁敲側擊,想從狗爺口中問出,譚一指的師父是誰。狗爺有一次說漏嘴,說那個人就是湖北這一代的人。馬上反應過來,再也沒有說了。
我只有作罷。譚爺養的蟲子,其中一多半是有實體的,少數幾隻是劃到蠱蟲的範疇裡面。譚爺拿手的就是蛇類。有了譚爺大肉球的幫助,很快就挖出了十幾條怪異的蛇。養在罈子裡面,其中一多半,見光死。還有幾條被老鼠給咬死,最後暴曬,裝麻袋裡面,拿回來,點起桃樹木,把這些蛇丟到火裡面燒得一乾二淨。
狗爺每找到一條,就跟我細細講解這些蛇的特徵。到了第十條的時候。狗爺感嘆道:“這個譚一指真是給你提供了一個廣闊的舞臺。讓你一下子見識了這麼多怪蛇!”
我道:“是啊。不然光看書鳥蛋用都沒有,這麼一實地考察,我便覺得我長進了不少。”
狗爺又問道:“蕭棋啊。若想成為一個真正的蟲師,必須養一條屬於自己的蟲子。和蟲子達成一個契約。契約的形式多半是血契。你說說,你想養一條什麼蟲子?”
我乾脆利索地說道:“蝸牛。”
狗爺悶了一聲,沉默了許久才說道:“媽個巴子。我頂你個肺。老子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要給自己養一隻蝸牛的。你不是瘋子,就是……蠢才。”我撓撓腦袋笑道:“狗爺,不要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