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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向**的時候了:“如果這最後的勝利還需要流血,那就讓尼古拉的鮮血把冬宮淹沒……,我趁機舉起右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稍一停頓,隨即把拳頭揮下去,有力地說道:“因為死亡,不屬於工人階級!”
站在我旁邊的胖子就等著我說最後這句臺詞,馬上舉起拳頭,帶頭喊道:“對,死亡不屬於工人階級!”周圍的知青們跟著胖子一起喊著死亡不屬於工人階級,然後大家一起熱烈鼓掌,並一致要求請列寧同志不許走,還得再來一個。
一次完美無缺的表演,尺寸火侯的拿捏無懈可擊,再加上觀眾配合得極其到位,我曾不止一次模仿過列寧的演說,也許將來還有玩這個遊戲的機會,但我心裡很清楚,不管是氣氛還是情緒,今後再也無法達到這次的境界了,夜幕下的克林左旗草原晚宴,令人終生難忘。
我扯掉假鬍子回去落坐的時候,丁思甜吃驚地對我說:“八一,你太棒了,想不到你還有這種本事,我剛才真把你當成列寧同志了,演得實在太象了。”我聽她如此說,當然得意忘形,不過還是得保持我一貫謙虛的本色,那個年代流行矜持,所以我擺了擺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沒什麼,這算什麼啊,江上有奇峰,隱在雲霧中,我是尋常看不見,偶爾露崢嶸。”
胖子很羨慕我受到知青們的讚賞,他趕緊對丁思甜說:“剛才我光給老胡配戲了,都沒來得及展現我自身的風采,要不然我再單獨來段李玉和,也好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崢嶸……”在胖子的積極慫恿下,知青們又開始了第二輪表演。
這個夜晚就在這麼過去了一半,在這種場合,即使再沒酒量的人,也會多多少少地喝上幾碗,酒不醉人人自醉,最後我喝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散的,又是誰把我抬進蒙古包的。
一夜長風,一刮而過,睡得昏天暗地,醒來得時候頭疼欲裂,流了不少稀鼻涕,看來感冒還沒好利索,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四周,原來自己和胖子,包括那個“首長”老倪,都被安排在了同一座蒙古包裡,衣服和鞋都沒來得及脫,只見胖子一條腿壓在老倪肚子上打著鼾,老倪則不斷說著胡話,二人兀自未醒,蒙古包裡並沒有另外的人,我估計其餘的牧民和知青大概都連夜回去了。
我喪失了時間的概念,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頭疼得厲害,還想再躺下睡個回籠覺,可還沒等閉眼,就發覺蒙古包外的聲音不對,轟隆隆地如同悶雷匝地,這片悶雷聲象是潮水般從東邊向我們睡覺的蒙古包掩來,我正自納罕外邊出了什麼事之時,就見丁思甜從外邊衝了進來,焦急地對我叫道:“快往外跑,牧牛炸群了!”
第十三章 牛虻
不需細說,丁思甜的神色已經告訴我了,受驚的牛群正朝著我們奔來,草原上的牧牛一向溫和,但它們一旦驚了群,形成叢集衝擊,比脫韁的野馬勢頭還猛,幾百頭牛發起性子衝過來根本攔不住,連汽車都能給踩成鐵皮。
我顧不上去打聽牧牛為什麼炸了群,從地上一躍而起,一腳踢醒了胖子,但“首長”老倪昨天喝過了量,怎麼踢也踢不醒,情急之下,我只好和胖子把他抬了,幸虧是穿著衣服睡的覺,全部家當就剩這一身行頭了,只抓起軍用挎包便隨同丁思甜搶出帳房。
外邊天已大亮,只見東邊塵埃漫天而起,亂蹄奔踏聲與牛群中牧牛的悲鳴慘叫混為一體,撲天蓋地的就朝我們這邊湧了過來,有幾條忠實的牧羊狗衝過去對著狂亂的牛群猛吠,想協助主人攔住牧牛,可這時候牧牛已經紅了眼,狂奔的勢頭絲毫不停,頃刻間便把那幾條狗踏在草地上,踩成了肉泥。
我哪裡會想到有這種陣勢,眼看牛群橫衝直撞,想迂迴到側面躲避牛群的衝撞踩踏已經來不及了,可等在遠地,馬上就會被牛蹄子踩扁,我們駭然失色,稍微一愣神的這麼點功夫,就連說話聲也都被淹沒掉了,混亂之中,丁思甜拽著我的胳膊,拼命向蒙古包後邊跑去。
我完全清楚憑兩條肉腿根本跑不過驚牛,也沒辦法問丁思甜為什麼往那邊跑,雖然擔心她被嚇得失去了神智亂逃,但還是同胖子橫搬著老倪跟著她跑了過去,不用回頭,單從聲音上就能聽出來,身後的牛群已經越來越近,剛才停留的蒙古包已經被踩癟了,十幾步之內,必定會被亂蹄踏死。
正在絕望,我發現前邊幾步遠處是條幹河溝,這溝風化已久,已經乾涸了不知幾百年了,河溝也日漸被沙土荒草侵蝕,如今只剩下一米多深,半米多寬的溝壑遺蹟,如同綠絨絨的草毯上生出一道裂縫,它也是草原上若干條天然防火帶之一,我這才明丁思甜的意圖,她引我們往這邊跑,是想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