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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手用。”話罷又補充道:“是玉蘭香的,嘿嘿。”
看著小瓷瓶,李言蹊立刻從凳子上起身,眼眸鋥亮,一把抱住笑的傻兮兮的鴻雁:“鴻雁你真是小姐我的寶貝。”
寶貝?
冷哼一聲,虞應戰看著那涼亭中相擁一處的主僕倆,甩袖離開。
沒有一點長進,該知會那嬤嬤一聲了,她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與丫頭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半晌,虞應戰看著手裡一大捧玉蘭花忡神,似是記不起這花是怎麼出現在他手中的。
涼亭這處已經沒了人,虞應戰鬆了口氣,耳朵微熱的將花放在石桌上,輕咳一聲才沉著臉抬步離去。
一大捧玉蘭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想等的人,李言蹊疑惑的看著出現在小涼亭的玉蘭,孔雀送來的?
可孔雀現在又病了,已經許久未曾起身了……
眼眸驟然一亮,是表哥送的?
想到自己在表哥胸前畫的那朵玉蘭,李言蹊低低一笑,也挺好,她與表哥在一起並不是全然無趣,或許她終有一日會真正喜歡上他,想到這裡,李言蹊又悵然的輕嘆一聲,幾月未見小刀了,她越發惦記了。
等表哥秋闈後吧,秋闈後她一定與表哥說清,即便……即便他不肯接受她也一定要說了,她絕不能放下小刀不管。
捧著玉蘭起身,李言蹊嘴角還帶著淡笑,走在小徑上,順著手中鮮豔欲滴的花瓣,一雙莽靴出現在了眼前,循著看上去,李言蹊嘴角的笑意僵住。
自那日花叢中一別,她雖偶爾在府中見過虞應戰匆匆忙忙的身影便再未與他打過照面,本以為兩人今後再無交集,他卻又出現在了她眼前。
看著不發一言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李言蹊神色遊移不定,直到眼前伸過一隻大手。
又來了。
對於這個西遠將軍,她瞭解的與府中人瞭解的一樣,他母親是嘉平長公主,他素不與繼母李氏親近,冷漠寡言,以上是徐嬤嬤對這位將軍的評價,但李言蹊對此卻多了一份見解,他或許腦子有些毛病,就像小刀,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像個正常人,但行為舉止卻能暴露腦子中的問題。
向他看去,李言蹊心中頗為遺憾,怎麼模樣好些的腦子都有毛病呢?
打量了半晌,李言蹊見他眸光始終落在自己手中的玉蘭花上,有些猶豫,試探的拿起一隻玉蘭小心的放在他的手掌上。
他手上繭子有些厚,且一襯之下那手掌過於大了,李言蹊有些害怕迅速縮回手,強笑了笑,點頭示意後繞過他離開。
豎著耳朵聽了聽,知道那人沒有追來,李言蹊鬆了口氣,隨即有些疑惑,這人是靠著什麼當上的將軍?
隨即心中便有了答案,長公主的兒子,皇帝的親外甥,能靠的是什麼?嘖嘖,生的那樣高大沒想到卻是個外強中乾的。
身後早已沒了衣袂飄動的聲音,虞應戰仍立在原地,看著手中那朵小巧的玉蘭,英眉皺起,這與他想的相差甚遠,這樣想著,手心卻自那玉蘭下發燙,那素手碰觸過的感覺仍舊清晰,想到那小小的手,手心莫名的汗溼。
怔神許久,眉頭又蹙緊幾分,想到上午看到她撲向那丫鬟的一幕,心有不快,猶豫後卻握著玉蘭轉身向自己院子中走去。
回到院子,坐在案前,再張開手時那被他小心握著的玉蘭花已經皺巴巴的成了一個豎條,眉頭皺緊,虞應戰又重新站起身,聽說秋嬤嬤告了假,那他該親自提點她,不能再讓她與丫鬟拉拉扯扯肆意調笑沒規沒矩了。
他從未靠近過這處宅院,這是他第一次走近,遠遠便能聽到那柔軟的低笑聲。
腦海中再次浮現她與丫鬟相擁在一起的畫面,英眉一蹙,滿是不讚許。
緩緩走近,院中的亭子裡的一幕讓他再未能舒展眉頭。
他知道她是個不安分的女子,也知道她雖然故作端莊但實則是個性子張揚無拘的女子,但他從不知道她竟然大膽至如此。
冷漠的看著那與自己弟弟親密靠在一處笑的燦爛的女子,虞應戰只覺胸中怒火上湧。
他接受她的示好,她又去與知微嬉笑,左右逢迎,她以為她能將他們兄弟倆玩弄於鼓掌之間?
誰給她的膽子竟然在國公府禍亂?
冷哼一聲,虞應戰寒著臉轉身,大步離開,他早該知道這樣的女子娶不得,是他腦熱了,竟然真存了相看的心思。
走至牆下的石徑處,驀地頓住腳步,虞應戰回身,他若就這樣離開,她豈不是仍舊以為將他們矇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