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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側目。
停在替人在扇子上描畫作圖的攤前,李言蹊著實驚豔那畫師的技藝,並非是他畫的像,而是他調的顏色仿若是本物的自然之色。
看著攤前幾把扇子扇面上畫的各色鮮花,李言蹊心中微動,斂著袖子去拿那案臺上的畫筆,偏頭一笑:“表哥今日穿的這樣素淨,太過嚴肅了,不如我為表哥畫上一朵花,給表哥添添色?”
李言蹊是不擅長畫藝的,能拿的出手的也就是畫一畫那紫粉色的玉蘭。
她笑如桃花,紅唇微揚,虞應朗深知這般大庭廣眾之下親近不好,但也難以自制的由著她,木訥的點了點頭。
李言蹊含笑回身,用筆沾了沾那一側放著的紫粉色,回身便在虞應朗胸前衣襟交疊處點綴了一個小巧的玉蘭花。
虞應朗看著她出神,眼眸溫柔,等到她畫好,仰頭等他誇讚時他才淡笑回神:“表妹畫的真好。”
付了銀兩,兩人正要繼續向前,卻有人先含笑上了前。
“知微,聽說你受傷了,現下可好些了。”來人一身國子監統一制式的衣袍,書生意氣十足,眼眸不過輕輕一掃那帶著圍帽的女子,便只看著虞應朗了。
是國子監內一同修習的同門,虞應朗笑著上前與他寒暄,一側的李言蹊則垂頭走遠些,去把玩那攤子前的摺扇、團扇。
來人笑著推了推虞應朗的肩膀:“平日見知微總是頭頭是道的論說典故經綸,還未曾瞧過知微竟也會有這般柔情之時。”
虞應朗聞言面容微赧。
知他面薄,那書生再不打趣,只是說些今日所授的課業,兩人交談半晌,那書生才準備離開,似又想起什麼,回身壓低聲音道:“知微一向不近女子,素不瞭解女子,我成親的早便提點兩句,女子不能嬌慣著,會恃寵而驕的。”
一向溫潤的虞應朗安撫的笑了笑:“表妹不會。”
那書生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那我先提前恭喜知微了,日後便等著知微的喜酒了。”
赧然點頭,看著好友離去,虞應朗便重新看向自家表妹,他的表妹這樣好,不是普通女子能夠同言而與的。
第19章
李言蹊喜歡玉蘭花,李府上下都知道,每到玉蘭花盛開的季節,闔府都會想著辦法討好這位,多買些玉蘭裝點府門各處,但現在李言蹊身在國公府,不好過於張揚,所以徐嬤嬤只在自家小姐睡醒前買來了一小朵不打眼的玉蘭放在了她的枕邊。
看著小姐睡的恬淡,徐嬤嬤欣慰的舒了口氣,她這輩子只有這麼一個盼頭,就是希望她家小姐能順順當當過一輩子,含笑起身,轉身之際眼前驀地出現了一大捧玉蘭,徐嬤嬤面色沉了下來。
徐嬤嬤處處含蓄小心,鴻雁哪想得了那麼多,手捧著一大把玉蘭僵立在原地,她一路閃躲著徐嬤嬤,哪想得竟然在小姐房中被撞了個正著。
懊惱垂頭,鴻雁已經做好被訓斥一番的準備了,餘光瞥見徐嬤嬤越靠越近,鴻雁垂喪著小臉,哪想得耳邊只有一聲冷哼,那身著暗紅素褙子的嬤嬤便從她身邊離開了。
鴻雁喜上眉梢,不去想嬤嬤為何放過了她,只想快些將手中的玉蘭處理了,趕在明早小姐醒來時將香膏做好,喜滋滋的捧著花要去拿自己的器具,突然想起什麼,從花中挑出了兩枝最鮮豔的放在了小姐的床頭,豔壓那不打眼的小玉蘭後這才蹦跳著拿了器具從房內離開。
次日,李言蹊照例與秋嬤嬤在小涼亭學習規矩,自打表哥重新回國子監修習,她便每日都在學規矩,李言蹊是個閒不住的,連續幾日還能安安穩穩的坐著,但連續十幾日就開始抓耳撓腮。
秋嬤嬤是個會看眼色的,知道這位的小心思,正想尋個由頭給這位小姐放一日假,那邊便看到小徑盡頭閃閃躲躲而來的鴻雁,含笑開口:“既然鴻雁姑娘來尋小姐了,今日便到這裡吧,小姐,老奴告退了。”
李言蹊眼眸明亮,忙不迭地點頭,一個月的相處,秋嬤嬤已經開始打心眼裡喜歡這位小姐了,非是因為知曉這位是那將軍看重的,而是在瞭解這位美豔十足的小姐,實則是個心地純善聰慧異常的後,便不由自主的真正喜歡了,見她如此,更心軟了幾分:“老奴這些日家中有事,斗膽問上一問,能不能與小姐告假兩日?”
李言蹊幾乎要熱淚盈眶了,恨不得立刻將這位嬤嬤送回家裡,自是點頭答應。
秋嬤嬤走後,膽子一向不大的鴻雁終於竊喜的從樹叢中走出,神神秘秘的拿出懷裡的小瓷瓶,驕傲興奮的看著自家小姐:“小姐,這是奴婢昨晚做的香膏,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