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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咱們這兒沒老虎,不過就算有,它也得躲著朱頭花!”
衛攀又氣又累,還想張口埋汰老土幾句,但龐老二起身攔住他的話頭,對老土說道:“老哥,這朱頭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老土歪腦袋想了想,然後伸開雙臂比劃著說:“大概就這麼長,恩,沒錯,就這麼長的蛇。”
“朱頭花就是蛇?”
“是啊,蛇。頂多長到二尺來長就算是到頭了,不會再長,腦袋是紅的,跟在血裡泡過一樣,身子上全是一環一環的圓圈兒,五顏六色的,紅黃白綠黑都有,在野地裡扎眼的很。”
“就這麼個玩意兒?攆的我們來回跑?我說老土,你也忒膽小了!”松爺不屑的說。
松爺就這樣,凡事不過腦子。其餘人卻聽出些朱頭花的厲害,這麼小一條蛇,卻能把滿地的飛禽走獸嚇的四處逃命,絕非尋常。
“先生們不知道,我們這裡老話相傳,朱頭花是成了精的東西,它身上那些圓圈兒,一百年才長出來一個,但人見過的朱頭花,身上的圓圈兒沒三五十個也不差多少,那是多大歲數了?這東西最厲害的地方就是毒的要命,山裡帶毒的蛇可不算少,就算人不小心,遭他們咬了,總還有個救治活命的時間,但若是被朱頭花咬了,神仙都救不活。”
“你說的這小蛇就這麼長吧。”松爺伸手對老土說,老土點點頭,松爺大咧咧一笑,說道:“那值個什麼?一刀砍斷,看它還能張嘴咬人?”
“可沒那麼簡單吶,要是這麼容易弄死,山裡人會把它看成瘟神?”老土跟著松爺咧嘴一樂:“這東西渾身上下的皮結實的很,我們砍柴的刀,各位見過吧,背厚刃利,分量又重,就這還不能砍死它。”
“哦,這皮也真他孃的結實。”
“朱頭花性子最難纏,放到人裡說,就是那些個沒事找事死纏爛打的無賴痞子,身子輕巧到了極點,真真算的上閃電一樣,它這樣的個頭兒,稍大點兒的野物便吃不下,但只要讓朱頭花瞧見,不管吃不吃的進,總得先咬死再說。換句話說吧,但凡從它臉前過去的活物,不分青紅皂白,這一口萬萬是免不了的。各位先生想想,二尺來長一條蛇,靈動的不得了,抓又抓不著,打又打不死,偏還愛沒事找事,真和它碰了頭,不跑還有命麼?剛才我在草窩子裡蹲著,遠遠瞄見那條朱頭花,幸好遍地野物都讓驚了,它正咬著只野兔,咱們大夥兒這才有了逃跑的機會。”
事後很久我才知道,老土所說的朱頭花只是俗稱,做學問的人管這種蛇叫細尾圈斑。細尾圈斑性情兇猛好鬥,毒性之烈,猶在鼎鼎大名的眼睛王蛇之上,是個瀕臨滅絕的物種,比咱們的國寶大熊貓也多不了幾隻,只存在於雲南、廣西、越南、寮國這些亞熱帶區域性區域,有的學者為拍它幾張照片或是一段錄象,窩在山裡幾個月都沒結果,我們才來雲南幾天就和它偶遇,也真算的上“蒼天有眼”。
老土告訴我們,朱頭花數量極少,又行蹤不定,所以這些年很少能在山裡遇到了,他自己也是在六、七年前見過一次。
我們大夥兒聽了老土的講述,雖然覺得朱頭花確實厲害,只不過還未有人身受其害,因此都沒太放在心上,只埋怨老土帶著大夥跑的太遠,回頭還得再走老路。龐老二擺擺手說道:“算了吧,凡事小心點好,咱們又不是沒受過累,多跑幾步路有什麼要緊?兄弟們歇歇,那朱頭花來去如風,怕是不會老在一個地方活動,這會兒想必也走的遠了,大家歇過以後就起身吧。”
老土支吾著還想說什麼,但大夥兒已經把朱頭花的來龍去脈聽了個清楚,這時再沒人搭理他。鐵柱取笑著說:“怎麼了老土?是不是剛才一真猛跑又把你肚子跑空了?不打緊,咱們餅乾多的是,盡著你吃。”
老土乾笑兩聲說道:“好兄弟,你去跟領頭的先生說道說道,朱頭花那毒真是要命啊,咱們是不是略等等,熬過今天再上路?若是急匆匆的走,說不準又得跟它碰面,這個這個。。。。。。”
鐵柱自然不會聽他的話,嘻嘻笑著走了,老土瞧瞧衛攀的五六式,無奈的長長嘆了口氣。
再上路時,龐老二也加了小心,對周圍的風吹草動極為敏感,即便這樣,還是事與願違,越怕什麼越來什麼,我們走了四、五公里之後,草窩子裡慢慢溜出條二尺來長的朱頭花,因為它色彩斑斕,所以在黃土綠草中分外醒目,大夥兒剛放下的心猛然間又提到嗓子眼兒。
霧海迷城 第十一節 朱頭花(2)
更新時間:2010…10…30 13:59:24 本章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