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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方便醒酒。
白長生沒上當,逃難似的走了,只留下身後的訕笑聲,邊跑心裡還想,這哪是“透”,這叫作死。
雖然不知道婁冥讓自己來拉布大林的用意,但白長生還是有心觀察了,想要搞清楚。
找到了一戶看似和藹的老人家,聽老人說子嗣不再,老伴早亡,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了。
白長生覺得這裡起碼不會灌自己酒喝,也就請求老人暫時收留下自己,老人也心善,平時沒個說話的伴兒,眼下可算是有一個了,高高興興讓他留下來了。
當天夜裡,這爺倆聊地酣暢淋漓,天南海北關內關外,白長生再次爛醉如泥。
第二天醒來,才覺這地方不簡單。
本來以為這乾癟瘦弱的老頭不喜飲酒,但他完全想錯了。
老人到了晚上,門栓插好,就把酒罈子搬出來了,而且最嚴重的是這老頭喝酒有個毛病。
不用下酒菜!
硬喝!
倆小碗,一罈十斤的陳年老酒,幾段故事,連花生豆都是多餘的,白長生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盛情難卻,隨便喝了幾碗,白長生再次淪陷。
轉天起來的時候,白長生五臟六腑都擰在了一起,本來就沒緩過來的身子,在酒水的浸泡下更顯虛弱。
乾脆走吧,這麼下去,沒凍死在草原上怕也要醉死在酒桌上了。
白長生心裡發慌,看著老頭一大早就把酒罈子拿出來了,手腳就涼了。
“大爺,要不···”
白長生吞嚥著口水,憑藉求生的本能想要開口一走了之。
那老頭嘎嘎怪笑,好像猜透了白長生的用意:
“沒事,別怕,知道你酒量不好,我自己喝,你坐著陪我聊聊天就行。”
白長生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想起了什麼,這就問道:
“你們這地方的人為何如此喜歡喝酒?”
“天冷,沒事幹,暖捂熱炕喝點酒多好,不然這寒冬怎麼熬過去?”
老大爺不以為然,自顧自又喝了起來,常年如此飲酒,臉色早已紅地透亮,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還真是挺有精氣神。
白長生不免悻悻,又想起了吳老三和季禮,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如果知道自己“死了”的訊息,會是什麼表情。
尤其是吳老三,別再因為這個起什麼事端,白長生很是惆悵。
“小夥子怎麼了?”
老大爺人老心細,看出白長生似有心事,這就問道。
白長生擺擺手,沒有說什麼,對這裡的人他不打算透底,也是為他們著想,畢竟他的來歷太過於驚人。
朝廷押送流放的犯人,頂著這帽子,走到哪裡白長生都要掂量掂量。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老大爺終於想起了問白長生的來歷,白長生琢磨了一下,開口道:
“白楊。”
他叫白楊,流浪的旅人,沒有起點,沒有終點,顛沛流離的一生,讓老人很是唏噓感慨。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老人問著白長生,白長生苦笑了一下,這就道:
“還真沒打算,先住一陣子再說吧,要是老人家不嫌棄我的話,我就在這給你幫個夥,您看成嗎?”
“成,成,成,別看我歲數大了,人活泛著呢,最喜歡和年輕人聊天了,小夥你就住在這,別嫌棄我這小屋破爛就行。”
白長生很是感激,敬了老人家一碗酒,老人又回敬一碗,於是當天又是在酒醉中度過,不過白長生該換身份之後,算是找到了容身之所。
日子逐漸這麼平穩下來,拉布大林這個小屯子迎來了旅人,白長生為人和氣,沒事幫大家做做農活,喝碗閒酒,還算說得過去。
只是心裡時不時有些空落落的。
身子也慢慢養好了,白長生臉色也迴歸了正常人的血色,每日山珍野味這麼伺候,又是好酒爛肉,人看著也胖了一點。
過了一段時間,算是徹底和這屯子的人打了個火熱,白長生心安理得住了下來。
只是沒搞清楚為什麼婁冥讓自己來這裡,他也不想離開,因為他無處可去。
京城不可能回去了,頂著這身份和罪責,無論去哪裡白長生都要慎重考慮。
不僅是為自己,還為了京城的朋友,雖然想念,但這份想念滋生了責任和擔當,他不能置人於死地當中。
也許就這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