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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名士死了,其實官府之內其實早都有知,就是秘而不宣罷了。這點吳老三也猜到了,現在直隸衙門之內分為兩派:
一派是忠貞不二的王老爺,一派是無惡不作的陳師爺。
這倆人勢同水火,遲早會爆發出來,但是現在還不到時候而已,陳師爺那一方作惡多端,自然知道這些內情。
不單單如此,有一次包打聽上街買菜,和那陳府的管家,劉明的媳婦聊天得知,聽劉明說陳名士在家囤銀千兩,大半夜還經常唸叨著通州。
吳老三一聽就知道,這陳名士是想趁著朝廷外放捐官,去通州謀得一官半職。
而後把這些事情都串聯起來,吳老三又得知那文顏文武倆兄弟,其實早都和陳家府上有些關聯。
聽包打聽說,文顏曾經去過陳府做了一段時間的帳房,沒敢多久因為閒言碎語被趕了出來。
而回來之後沒過多久,文顏文武倆人的案子就發了,倆人也跟著死了。
包打聽更是知道,陳華、陳名士、劉明幾人之間並未直接聯絡,而是一直透過某一箇中間人來“走鋪”(對古代洗白賄銀的一種隱秘說法,日後會詳述)。
這人白長生一下子就猜到了,就是那當鋪掌櫃的!
而文武早在之前,更是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小能手”,有說他傍上了北京城有名的青樓“溫柔鄉”老鴇子花嬤嬤!
文武從花嬤嬤嘴裡好像知道了什麼,具體何事還得要幾人去找那花嬤嬤審問。
這個白長生也知道,肯定是當年的“宛如案”了,宛如屈死,定是被人所害。
而陳府最近丫鬟來買菜,都說府內好像少人了,包打聽怎麼問她們都不說,這倒是很吸引包打聽了,心裡這個癢都快止不住了。
白長生聽到這裡,一陣感慨:楊茹說的不假,這些人命之間都是計算好的,互為因果。
嘆了口氣,白長生和吳老三講出了楊茹對自己說的一切,還有那紙腿老人可能就是斷命師的猜測,以及那場突如其來的大火。
吳老三一聽,哎呀一拍腦袋,眼珠子滴溜溜來回亂轉,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不住的撓頭,樣子十分悔恨。
“那宇文無雙沒放走吧?他可是頭號嫌疑人!”
“放心吧,等著你呢都。”
“要是按你說的,這老頭就是始作俑者!竟然能謀篇佈局這麼一樁錯綜複雜的案子,真是心狠手辣!”
誰說不是呢,現在大傢伙都是一根繩上的幾條褲衩,誰也難辭其咎,更別提脫身出來了。
吳老三哎呀呀一陣,重新坐了下來,衝著白長生和季禮說:
“這麼說來,那老頭把我給耍了!”
白長生一聽,難道說吳老三見到了?趕緊去問怎麼了,吳老三搖頭嘆息道:
“我遇見他了,還被他給耍的團團轉!”
今天早些時候,吳老三揣著心事,走在街上···1
第57章:老三上當
一邊走著,吳老三心裡始終想不通這案子裡蹊蹺的地方,總覺得有些東西自己沒留心,錯失了關鍵。
實在心煩,就想著乾脆一了百了把那管家劉明給抓起來算了,反正都知道他與此案有關聯,嚴刑逼供一番不怕他不招。
到時候拿著呈堂證供上報給武城兵馬司,也不怕抓不了那個師爺陳華了。
打定主意,吳老三這就要去府衙內調兵遣將,找那群自己信得過的手下去陳府拿人。
結果一到府衙,就看到一個老人,羊胡豎眉,皮鬆肉墜,穿的衣服破爛不堪,一臉汙泥讓人看不清到底長什麼模樣。
這老人手操著登聞鼓,要鳴鼓告案。
吳老三把他攔住了,上了堂就要跪下聽審,這老人家腿腳看著不利索,免不了要吃苦,不如自己先問問。
老頭低著頭,一臉的汙泥哭著說自己的兒子被鬼抓走了。
吳老三有些奇怪,怎麼大白天有鬼能奪人妻兒,難道現在妖魔鬼怪都進化了?
老頭解釋說和兒子上街買菜,突然天上跳下來一個紙人,就把他兒子抓走了,老人去追趕,到了鬼哭墳的時候兒子已經不見了。
又摔了一下,老人痛的厲害,沒地方說理伸冤這才來了府衙告案。
吳老三一聽,心裡咯噔一下子,紙人!
一下子就知道這事情肯定和之前的紙人有關係,趕緊讓老人不要告狀了,自己去帶人上鬼哭墳尋找一下看看。
又問了問老人具體在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