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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了,再聯絡。”
二龍一把抓住他:“我說師父走,可沒說讓你走。”
魚鰓呵呵笑:“解鈴,你這位徒弟性子可夠執著了。”
解鈴端起杯子喝酒,一句話也不說。
魚鰓嘆口氣:“小朋友,你要抓我也行,我也跑累了,問題是我還有幾個人間心願未了。這樣吧,等我完成心願再來找你,讓你親自押解到陰間,算是給你立一功。”
解鈴道:“二龍。放手吧。你抓不住他。”
二龍站起身,慢慢走到飯店門口,避身不看我們,他說:“師父,你們從後門走吧。這裡我的地形我都勘查過了,後面有衚衕可以通到外面。”
魚鰓大笑:“想我混跡人間快二百年了,居然今天讓個小朋友賣了人情,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說著,他裹起大衣,一陣風一樣向後門走去。解鈴站起身,對我說:“羅稻,我們也走。”
我們從後門出來。外面是個後院,散養著一些雞鴨,味道其臭難聞。院裡沒人,我們鑽出來,果然是四通八達的衚衕。
解鈴說:“我什麼情況你知道了,酒也喝了,我們分道揚鑣,保重吧。”
魚鰓停住腳步,說:“解鈴,剛才我沒開玩笑,完成幾個心願,自會回陰間銷案。解鈴,如果你能幫我完成,我這條命就交給你了。由你帶我去陰間,這份功勞記在你和你徒弟的身上。而且,我要做的事和你的冤案也息息相關。”
“呵呵,有點意思,需要我做什麼。”解鈴說。縱丸華劃。
魚鰓看看昏暗的天空,說:“我一共有三個放不下的心願。第一件事就是把失竊的煉魂黑珠追回來。”
我們從衚衕鑽出來,打了車回到市內,進了五十三中學附近一戶居民小區裡。小區裡一些居民看到魚鰓,還主動和他打招呼:“蔡老師,好啊。”
魚鰓滿臉都是人畜無害的笑容,和每個人都親熱的寒暄。
誰會想到這個平庸的中學老師,竟然是來自陰間,和牛頭馬面黑白無常平起平坐的大鬼差。
和魚鰓相處時間越長,我越能感覺到他身上有種冷意,和孤獨感。這種氣質就像屏障一樣阻礙著其它人很難和他交融。或許能和他成為朋友,但肯定不會再進一步,魚鰓好像隨身就帶著一扇關閉的門,誰也打不開。
他家住在七樓一個小單元裡,家裡面積很小,只有一室一廳。房間裡最多的就是書,書架上是書,地上是書,甚至一半的床鋪上都是書。魚鰓說:“我是個流亡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就被抓走了,只有靜靜的深閱讀才能讓我放鬆。”
他家顯得很侷促,寫字檯上的破舊膝上型電腦不知用多少年了,桌子收拾得倒是很乾淨,還擺著一缸金魚。
我找了把椅子坐下,鼓足勇氣問:“魚先生……”
魚鰓笑:“管我叫蔡老師吧,這是我現在的身份。”
現在的身份?這個說法大有深意。我眨眨眼問道:“蔡老師,我有什麼說什麼了,看你家裡這種狀況,和道上傳聞不符。”
“道上都傳我什麼了?”魚鰓饒有興趣地問。
“道上說你……”我猶豫一下,還是說道:“說你殺人如麻,又禍亂天下啥的。”沒說完,我就羞得面紅耳赤。
魚鰓大笑:“我是個流亡者,跟過街老鼠差不多,恨不得夾著尾巴做人,怎麼可能去搞這些大事敗露自己行蹤呢。”
我撓撓頭,猶豫半天才說:“那你現在是人?不是……鬼?”
魚鰓笑,看看外屋的解鈴,對我說:“鬼有大白天滿大街橫晃的嗎?既然行走人間,那就必須有一身人的皮囊。佛家講不著相,甭管是人還是鬼,都是我。”
我也不敢深問,雖然一肚子疑問,還是點頭唯唯稱諾。
魚鰓把解鈴叫進裡屋,說道:“先說說我掌握的情況,這枚黑珠我已經盯了很久,現在流落在大橋鄉。”
大橋鄉這地方我知道,在周邊一個縣城下邊,又窮又偏。不過這些年好了些,市裡搞一些開發,資金和政策都有所偏重,慢慢發展起來。不過大橋鄉歷來屬於窮山僻壤,民風愚昧彪悍,我在家的時候大嫂經常對我和羅小米說,沒事別往那地方去,大橋鄉滿大街都是小偷。看你不順眼,直接上去搶,搶了白搶,算你倒黴。
那地方就是一個法律的半真空地帶。
魚鰓說,這枚黑珠現在落在大橋鄉一個農戶的手裡,這個農戶有些怪異,他是個啞巴。
這啞巴非同小可,就算魚鰓也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