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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場大夢。
洞口不遠處站滿了村民,他們一個個焦急萬分,打著手電或是火把,誰也不敢進來。看到我們從洞裡出來,眾人驚呆了片刻。馬上一片歡呼。
人群裡出來幾個孩子的家長,把失而復得的小孩抱在懷裡,哇哇哭。
史文生在我的懷裡,白貓依偎在我的腳邊,花花塞在我的衣兜裡,感覺自己就像個走江湖的馬戲團。蔡玉成他們從人群裡走出來,巴梭看我的樣子目瞪口呆,他們剛要說什麼,忽然“轟隆”一聲巨響,所有人都震翻在地。村民們一個個高聲叫著,蔡玉成更是扯著嗓子喊:“不好啦,地震啦!”
我趴在地上轉頭看,後面的山洞在劇烈的響聲中,洞口已被一大堆亂石淹沒。周圍山動地搖,大地居然龜裂出幾條裂紋,山石崩落,我眼睜睜看著遠處的一座山體像突然融化了似的癱軟下來,霎時間,泥流、石塊裹著亂七八糟的植物雜草,瀑布一般從山崖上傾斜而下。
村民們互相扶持,有人架起我,所有人跌跌撞撞一起往外跑,大地劇烈震動,每個人都像喝醉酒一樣。周圍是山崩石落,巨響震震,那場面就像打了一場毀滅性的戰爭。
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十來分鐘,坍塌震動停止,周圍滿目瘡痍,所有的山體幾乎都變了樣子,尤其我們逃生的洞窟早已埋在亂石深處看不見了,放眼望去,面目全非。
眾人停下來,面面相覷,所有人都愣了好幾分鐘,才回過神。蔡玉成臉色慘白,磕磕巴巴地說:“地震了吧?”
只見所有的村民都一起跪下來,面向嘉措母親湖,開始跪拜磕頭。村長跪在最前面,用當地土語不停地說著什麼,那模樣像是祭天,也像是誦經。
巴梭站在後面對我們說:“這是村裡的一種儀式,他們認為這麼大的波動,是母親湖裡的神發怒了。”
只有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剛才鬥法,花圖郎畢其功於一役,激盪了整個山洞,才發生這麼大的變故。
蔡玉成忽然一拍大腿:“壞了,老花還在洞裡,他抱著史文生和我們走散了……”話還沒說完,他才注意到我懷裡抱著的史文生。他愣愣看著我:“老花呢?”
我不知道怎麼說話,此時也很難細講,苦笑一聲:“他走了。”
“上哪了?”蔡玉成還真是打破砂鍋問到底。
“不知道。”我說。花清羽這一世過完了,他走了,下一世是什麼,在哪裡,都是未知數。他就像上帝扔出的骰子,會隨機落在這個地球的任何空間任何緯度裡。不過萬幸的是,他還留有這一世的記憶,他能記住我們這些人,能記住我們朝夕相處的日子,能記住發生在我們身上的這些事。
不知下一次見到他,會是什麼時候,會是什麼情境。或許,我們再也沒有相見的可能。
我們跟隨村民回到村子,在村長家的房間裡大家秉燭夜談,所有人圍坐一起,我把山洞裡發生的一切講述一遍。
聽得過程中大家一言不發,全都聽愣了,就跟聽傳說故事一樣。
等我講完,已經過去很長時間,馮良下意識用攝像機對準我腳邊的那隻白貓,疑惑地說:“你說這隻貓會說話?”
蔡玉成道:“羅稻,你講的這段經歷太神乎其神了,這裡畢竟關係到花清羽的生死安危,不是說我們不相信,只要你能讓這隻貓開口說句話,我們就更確鑿了。”
我摸摸白貓的腦袋:“說兩句吧。”
白貓伸著懶腰,喵喵叫了兩聲,突然開口說話:“玉成,你是為了你爺爺來的,我能幫到他。”
蔡玉成估計也就是隨口這麼一說,他根本不相信貓能說話。白貓這麼一開口,他眼珠子瞪得比牛眼都圓,“啊”一聲驚叫,整個人摔在地上,馮良把他扶起來,眼神還發直。
白貓喵喵叫著,說道:“羅稻說得都是真的,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劫數。”
馮良用攝像機拼命拍著,嚮導加多也瞪圓了眼,他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見過動物能說人話。
巴梭還算鎮定,雙手合十,道:“白貓啊白貓,你就是上師嗎?”
白貓學著人的模樣坐起來,伸著小爪子說:“看看你的畫。”
巴梭曾經臨摹過上師修行洞窟磚牆上的蓮花圖,他把紙展開,上面是三朵詭異的蓮花,一左一右分別是一大一小的人形,而中間那朵蓮花造型奇詭。他顫抖著把紙拿起來,和眼前的白貓對比,我們都看出來,中間那朵蓮花正是一隻貓蹲坐在地上的剪影。
巴梭跪在地上,畢恭畢敬對著白貓磕頭,再抬起時已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