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緩緩伸出手,把這個男人擋在臉頰前的頭髮掠到後面,好讓他露出完整清晰的臉。
花清羽顫抖著雙手,表情顯得古怪而僵硬,他緊緊盯著眼前這個男人,嘴唇都在抖動。臺休木劃。
從他的表現來看,他是認識這個人的。
“他是誰?你認識他?”我疑惑問。
花清羽苦笑一聲,吸了一口氣,點點頭:“這個人是我的知己。雖有一面之緣,可也算平生難見的知己!”
“他是……?”我問。
“他就是你們門派的前輩,你居然不認識。”花清羽看我:“這個人,就是安歌!”
什麼?一聽這個名字,我差點跳起來,趕緊又扒掉兩塊磚頭,這張臉暴露的面積更大了。
眼前這個人,臉頰清瘦,頭髮亂七八糟地披散,長滿了絡腮大鬍子。我雖然見過安歌的照片,可照片上的他,年輕帥氣堪稱小鮮肉,而眼前這個人披頭散髮,鬍子拉碴,一張臉泛著黑黃,看上去就是個人幹。
而且就算是想象力再豐富的人,也不可能想到安歌會出現在這種情境下……這是要鬧哪樣?
“難道村裡說的那個陌生男人就是他?”巴梭驚訝地問。
這一路行來,他也聽我們提過安歌的名字,大約知道這是什麼人。
花清羽陡然看到老友,老友又這麼個鬼樣子,他簡直有點抓狂,十分不客氣地說:“安歌在這裡封存多少年了,怎麼可能是最近才進村的陌生人?!不過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不是長生不死的嗎,難道在這裡……坐化了?”
聽他一說,我心裡也發沉,解鈴幸虧沒跟著來,如果他發現自己失蹤很久的師父,居然在一個莫名其妙的洞窟裡坐化,他會有什麼表現?
按解鈴的脾性,他不可能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搖搖頭,實在想不出來他會怎麼樣做。
我感覺到一絲寒意,解鈴留在寺裡沒有來,這般的機緣交錯,冥冥之中會不會正是因為安歌?
花清羽用手拍拍安歌的臉,安歌緊閉雙眼沒有任何反應。我小心翼翼探出手摸了摸,安歌的面板僵硬,表面乾澀,像是一截風化的木頭。
他沒有任何生命的徵兆,沒有呼吸,僵硬乾癟,任誰一看,這就是一具木乃伊。
一個號稱長生不死,活過上千年的奇人,就這麼無聲無息,坐化在尼泊爾境內一座偏遠雪山的洞窟裡。這一切,簡直無法用常理來想象。
我們一起動手,把中間部位的磚頭都扒掉,露出了安歌的全部身軀。
他穿著一件十幾年前中山裝,已經爛得不成樣子,露出裡面大塊面積的面板。他整個人呈打坐的姿勢,端坐在洞窟,姿勢十分標準,乍看上去,像是一尊雕刻在這裡的石佛。
姑且就說他是死了吧,可他散發出來的氣度,讓人絲毫不感覺恐懼,而有一種深不可測的神聖。
巴梭居然跪在地上給他磕了三個頭。我這才想起什麼,趕緊也跪在地上。不管怎麼說,安歌是門派的前輩,論起來算是我的祖爺爺,徒孫磕幾個頭不為過。
我磕過之後,又替不在現場的解鈴磕了三個。
第三十四章空之境界
現在有這麼幾個問題:一,安歌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在上師仁波切生前修行閉關的洞窟;二,他不是長生人嗎,怎麼會死。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洞窟並不深,只容納安歌一個人。差不多就要滿了。裡面灰塵很多,有些避光,光線很暗。花清羽把手電開啟照了照,長嘆一聲,對著安歌的屍體說:“老朋友,你這是玩的什麼,你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
他的手電忽然停在一處不動了。強烈的手電光中,我們看到在安歌膝蓋,居然放著一封牛皮信封。
花清羽探手進去。把信封拿出來,對著陽光看了看。他突然把信封扔給我,我趕忙接到,不知是什麼意思。
花清羽示意讓我看信皮上的字。
我趕忙翻過去,在信封上寫著幾個整齊漂亮的小楷字,竟然是“致吾徒解鈴。”
看到這幾個字,我差點沒把下巴驚掉。環顧四周,此時深山老林,寂靜無聲,太陽高高掛在天邊。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怎麼回事?我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冷意。
安歌至少在洞裡封了十來年,身邊留著一封信,這封信是寫給他徒弟解鈴的……除非他知道有朝一日解鈴會來到這裡,把磚牆扒掉,讓這封信重見天日。
可是,從解鈴的表現來看。他並不知道自己師父坐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