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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這裡是一處洞窟。
我不敢走得太遠,這裡實在太黑,沒有方向感,一旦離開這裡,再想找回來就不容易了。我四下裡看看,不見解鈴身影,這小子又開始玩掛機。我輕輕喊了一聲:“解鈴,解鈴。”
聲音空蕩蕩傳出去,黑暗中傳出非常遠的地方,可得不到任何的回應。盡歲他才。
我眼角抽了抽,把頭燈關閉,掏出手電筒,推到最亮。光斑中看到黑森森的洞壁,這裡果然是一處洞窟。我正照著,鎖鏈上方傳來聲音,達叔揹著小狗從上面滑下來。
達叔看到我,點頭示意,問道:“小解呢?”
我苦笑:“下來的時候他就沒影了。不過沒事,他能耐大的很。”
達叔沒說什麼,我們一起等著。我對解鈴放心,他做什麼事肯定心裡有數。
等了一會兒,花圖郎揹著貓從上面滑下來。
他用手電照了照我們,疑惑說:“解鈴呢?”
“不知道。”我說。
花圖郎道:“那你來開路。”
反正也沒個方向,我打著手電憑直覺走在前面,他們在後面跟著。這個地方特別怪,最讓人恐懼的是,好像是虛無的漆黑,應該是一處巨大的地底空洞。手電起不到照明的作用,像是螢火蟲飛進了十萬人體育場。
先別說判斷這裡是人工挖掘還是天然形成的,就連這裡到底有多大,是什麼樣子的,我們都看不出來。
如果走散了,肯定就再也湊不到一起。現在還不能和花圖郎翻臉,他判斷方向的能力肯定比我強一百倍,都不用他揍我,此時他只要把我趕出隊伍,我就能迷失在這片黑暗裡,再也走不出去。
走著走著,我感到一股空虛的壓迫感。你嘗沒嘗試過這種感覺,一個人走在前後上下左右完全不知道狀況的環境裡,往前邁一步都要消耗極大的精神力。
忽然在不遠處的黑暗中,隱隱有黑影出現在手電的光斑裡。
我嚇了一大跳,呆住不動,呼吸急促。本來就非常緊張,在這裡猛然出現的任何東西,都能引發人的極度恐懼。後面人看我不動,都明白出了問題。
花圖郎和達叔走到我的身邊,他們用手電照照,誰也看不出是什麼。
花圖郎推了我一把,說:“過去看看。”
我在心裡給他來了好幾個大背跨,又不敢說不字,只好硬著頭皮慢慢走過去。我摒住呼吸,小心翼翼,離得近了才發現那黑影一動也不動,好像是個死物。
再近一些這才發現,原來是塊石碑。這塊碑足有兩米多高,表面是深黑色,不知用的是什麼石料材質。石碑散發著濃濃的涼氣,透出古樸蒼涼的質感,不知在這裡立了多少年。
我實在忍不住誘惑,輕輕把手放在碑面,觸手冰涼,表面坑坑窪窪,十分粗糙。這時我才注意到,石碑上刻著幾行字。
我用手電仔細照著,這些字不是漢字,形象和結構與梵文很像,看上去似乎很有深意。
這時他們走了過來,看到是石碑,都有不解之色。花圖郎把喵喵師父放在地上,問:“上面寫著什麼?”
喵喵師父藉著光亮,一行一行看著,說道:“這是一首很古老的梵文詩。”它慢慢翻譯:“人生朝露,執迷不悟,命短如花,轉眼腐肉。”
它說完,所有人都默不作聲。莫名的黑暗空間裡,古老的石碑,上面寫的詩雖然簡短無韻,可此時聽起來卻有種說不出的悲涼意味。
我有種很強烈的感覺,我們走在這裡,正在闖入生命的終極秘密之地。
我們正要向深處走,達叔忽然說了一句:“老爺子……”
只見那條小狗支起上半身趴在石碑上,緊緊盯著上面雕刻的詩歌,嘴裡發出嗚咽的低鳴。
這首詩觸動了這個老人的心。
達叔把它背在身後,我們繼續往前走,我內心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前面有了光亮,是從上面照射下來的,驅散了黑暗。這裡果然是一處極大的洞窟,不知光線是從哪來的,達叔猜測,上面的岩石層可能有縫隙,外面的陽光照了進來。
洞壁的顏色很怪,居然是赭黃色,像是尿液流下來瞬間結冰了一樣。我正用手電照著,花圖郎在後面說:“繼續走,別愣著。”
洞越走越小,四面狹窄,前面不遠處有些東西堆積如山,我們走過去看,嚇了一大跳。居然是無數的白骨,擠擠挨挨,骨頭中間還有破爛的盔甲或是麻布民衣,這真是白骨如山。我問喵喵師父:“這些死人是不是當時那個國王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