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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僧火化葬禮的情景嗎?奇怪,我怎麼來到這裡。
我旁邊是正在錄影的馮良,他叼著煙,微皺眉頭,選擇拍攝的角度,一幅欠扁的專家模樣。他碰碰我:“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拍攝效果會不會好一點?”
我懵懵懂懂看他,問:“我們在寺裡?”
“廢話。”馮良斜眼看我:“你小子剛才是不是睡懵圈了?大白天的也能打瞌睡,哈喇子流那麼長,我真應該拍下來。”
我徹底暈了,我這是在哪。是做夢嗎?
讓他說的,我都有點懷疑自己的世界觀。迷迷糊糊中,我跟隨人群走著,就看到熊熊的烈火燒著焚燒臺,上面靜靜躺著上師乾癟的屍體,大火把他燒得冒出滾滾濃煙。
我就這麼懵懵懂懂看著,頭髮暈。眼前的大火、遠處的高山、天空的白雲……整個場景像是一幅抽象的油畫融合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從焚燒臺的大火裡爬出一個光屁股孩子。
我驚叫一聲:“危險!”
那孩子猛然回頭,我嚇得到退一步。他全身發黑,眼睛卻是妖邪一般的綠色。我猛地想了起來,剛才做過一個夢,夢中我睡在一處榻榻米的狹窄房間,一開門就是這個男孩。他怎麼出現在這裡?
這個黑孩子從焚燒臺上跳下來,周圍喇嘛還在嗚咽吹著法號誦讀經文,沒有人注意到他。孩子順著山坡一路跑去,我趕緊跟在後面,山路實在顛簸,眼見得他越跑越遠,我腳下一滑,整個人順著陡坡滾了下去,摔了個七葷八素,直犯惡心。等站起的時候,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出現在一處山洞裡。
山洞寂靜無聲,陰森可怖,我扶著洞壁往前走,走著走著突然停下,因為我看到不遠處的黑暗裡有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
這是個大人,他身披黑色的大氅,躲在黑暗的深處,盤膝坐在地上,手裡好像拿著什麼工具,正在往洞壁上畫著東西。
恍恍惚惚我似乎眼睛超好,一下看到了他的畫。
那是一幅很奇怪的畫,帶著顏色,應該是用到了染料。這幅畫應該畫的是監獄裡的人。一個人關在一座四面都是柵欄的房間裡,視角是從上面俯視下去,透過屋頂的裂痕。這個關在監獄的人正在抬頭上望,正在和觀眾的視角相對,可能因為角度的原因,這個人呈現出一張極度扭曲的臉。
看到這幅畫,我瞬間就被其中散發出來的強大張力所震撼。畫中最為奇怪的,是這個人的表情。按說關在監獄裡應該非常痛苦,可這個人卻有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孤獨和從容,給我一個強烈的感覺,他是主動把自己關在這個籠子裡的。
我正聚精會神看著,畫畫的這個人停了下來,他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在黑暗中緩緩轉過頭,看向了我。
下一秒鐘,我醒了。
我猛然從床上坐起來,滿頭冷汗,擦擦惺忪的眼,靠在床頭,一時還沒從夢裡掙脫出來。就在剛才,我應該是做了一個二層的夢中夢。第一層是我在日式房間遇到了怪異的小男孩,第二層是我參加上師的葬禮,然後有了一番洞中奇遇。
我摸索著衣兜,顫抖著手想去點菸,腦子裡時刻縈繞著夢中的情景。那一幕幕詭異到妖邪的場面,光怪陸離,鬼魅異常。
我摸到煙,顫著把它送到嘴邊,剛要點燃,忽然一個聲音說道:“不要抽菸,好嗎?”
我還在聚精會神,冷不丁這一嗓子,差點沒把尿噴出來。我大叫一聲,嚇得煙落了地,回頭去看。巴梭不知什麼時候也醒了,正用打坐的姿勢盤膝在床上,他面色有些慘白,正友好地對著我笑。
“人嚇人是要嚇死人的。”我顫著聲說。
巴梭看我:“羅稻,你是不是也做噩夢了?”
“對,做了。咦,你怎麼知道的?”我好奇地問。
“能和我說說你的夢嗎?”他急切地說。
我笑笑:“我的夢都是瞎做亂做的,沒啥好說的。”
“說說吧。”他懇求我:“我剛才也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法王曾經對我說過,這些天會有關於上師轉世的夢境發生,每一個夢都是尋找他的線索,跟我說說吧。”
“好吧。”我嘆口氣,閉上眼睛養了一下神。等情緒穩定了,慢慢把我做的這兩層怪夢說了出來。
巴梭剛開始聽覺得沒什麼,越到後來他的眼神越怪異,一直聽完,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怎麼了?”我覺察到他的反應很奇怪。
巴梭好半天才說道:“我們似乎做的是同一個夢。”
我頓時來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