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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禮說:“也請各位遠方的朋友一起住下來。”
我們趕緊稱謝,說了兩句客氣話。法王不再看我們,重新盤膝閉目,拈動佛珠。
由喇嘛帶領,我們在小樓的休息間住下。也不知是怎麼安排的,我居然和巴梭一個房間。我皺了眉頭,倒不是說我矯情,關鍵是巴梭是教派中人,肯定有這個那個的忌諱,我其實骨子裡是相當怕麻煩和繁瑣的人,怕擾了他的靜修。
我又不好公開說,只要找到安排住宿的喇嘛,希望他能調整一下。喇嘛卻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房間是法王親自安排的,我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做。”
我一想起大包法王那兇惡的樣子,就失去了和他溝通的慾望。行啊,湊合住吧,估計也就兩三天的事。
雨淅淅瀝瀝居然下了一天,始終沒有放晴,屋子裡有些陰冷。我裹著衝鋒衣躺在床上,看著電視。上面的節目一句話都聽不懂,我來回撥臺,希望能找到華語頻道。
這時,巴梭回到房間,我悻悻地把電視關掉。
巴梭對我笑笑,整理一下床鋪,然後脫掉外衣,盤膝坐在床上開始冥想打坐。他的姿勢很規整,整個人瞬間就進入了那種定境,氣息平和,形如磐石。看他的樣子我心裡也癢癢,想著解鈴教我的辦法,我也打坐。
我坐在床上,心始終靜不下來,耳邊是淅瀝瀝的雨聲,擾的心煩意亂。腦海裡,始終盤旋著法王陰沉的兇臉,仁波切上師乾癟的屍體,大火焚飛中骨灰化成濃煙。
我一個激靈睜開眼,外面天色已經黑了,雨聲不斷。
腦子裡屍體、大火、兇臉始終縈繞不去,堵得心口窩難受。
這時,巴梭從定境中醒來,對我友善地笑笑,我們之間沒有交流。他脫了衣服,展開被褥,自行休息了。
我在床上愣了一會兒神,睏意漸濃,也睡了過去。
睡到半夜,我忽然醒了,空氣很陰冷,我緊緊裹著被子,卻沒有睜眼,雖然很困但一時半會還睡不著。下意識感覺哪哪都彆扭,可又說不出來哪兒不對勁。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外面走廊不時有“咚咚咚”的腳步聲,聽起來像是小孩從走廊這頭光著腳跑到走廊那頭,來回跑,也不嫌累。我實在太困,懶得睜眼,咚咚跑就咚咚跑吧,只要不影響我就行。
這時,有人嘟囔一句:“你別擠我啊。”
聽到這個聲音,我一下就愣了,睏意猛然消失。因為說話的這個人,聽口音很像是蔡玉成。這怎麼可能?我和他又不是一個房間,他怎麼會跑到我床上說話?
我睜開眼,猛然坐起來,環顧四周,頓時傻了眼。這裡根本不是我睡覺的房間!
場景完全變了,這裡是一個狹窄的日式臥室,沒有床,地上鋪著榻榻米。這麼逼仄的空間,居然橫七豎八躺了四個人,有花清羽有蔡玉成有馮良還有我,我們擠在一起,用一種很彆扭的姿勢互相穿插著,佔據了每一處空間。
這時,外面“咚咚咚”的腳步聲還在響著,從這頭跑到那頭,從那頭又跑回這頭。
我推了一把身旁的蔡玉成,蔡玉成睡得都懵圈了,迷迷糊糊問:“幹嘛?”
“你聽沒聽到外面有腳步聲?”我低聲道。
蔡玉成擦擦眼,看著我說:“你想知道那是誰嗎?”
他的神色非常詭秘。
“誰?”我緊張地問。
這時,“咚咚”的腳步聲忽然在門口停下來,蔡玉成一指:“就是他!”
這日式房間的大門是拉門,“嗤啦”一聲被拉開,我正坐在地上,歪著臉往上看。只見門口黑洞洞的地方站著一個全身發黑的孩子,這孩子乾巴巴得像被抽光了血,他有一雙極為妖邪的綠色眼睛,目光陰冷,透著邪勁。在他的身後,更黑的地方隱隱站著一個大人,長什麼樣男的女的一概不知道,就覺得此人身形似乎有些魁梧。
這個黑色的孩子朝著我,猛然撲了過來。
第二十八章怪夢的啟示
這個孩子太邪,猛然朝我撲過來,我心臟嗡嗡狂跳,打了個激靈。一下醒了。
“你真行,大白天打盹。”有人說。
我揉揉眼。陽光特別刺眼,恍惚中睜開眼,頓時渾身冷汗直冒,我居然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山寺裡。周圍法號聲咽。陣陣不絕。一群群喇嘛排成兩道長列,從寺裡蜿蜒到下面,一隻送葬隊伍:前面是誦經的老喇嘛,中間是抬著屍床的年輕喇嘛。後面是諸多心子,他們一步一步從山下走了上來。臺介引血。
我靠,這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