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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全都湊過去看,房間裡鴉雀無聲。
我看到小輝寫的是:玄光不玄光,身體生紅瘡,死粉陰間來,原名彼岸香。
我正琢磨著,小輝忽然伸出手,把粉末重重一擦,全部擦淨,轉眼整個人癱在座位上。李嬸輕聲道:“三太子走了。”
大嫂不讀書不看報,提筆不知字,和半文盲沒什麼區別,剛才三太子寫的乩言她是一點都沒明白,甚至讀不溜,她問我:“三兒,這啥意思啊,到底怎麼回事?”
我摸著頭也琢磨不明白。不過後面這兩句我反覆吟讀,有些似懂非懂。
那位黑社會中年大叔把重新謄好的乩言交給我,解鈴曾經囑咐說,一旦乩言出來馬上拿給他看。
我們全家對小輝他們再三致謝,我大哥非要留下香火錢,小輝也就勉為其難地收了。
我把大哥一家先送到我的租房,打電話叫過羅小米,安頓好他們。我馬不停蹄趕到解鈴的住所。指望他來解讀乩言。
第三章金時光
解鈴拿到三太子的乩言沉思良久,不停敲著桌子。
我實在不耐煩,便問:“這四句詩我怎麼看不懂呢,到底和我二嫂有什麼關係?”
“第一句詩裡的‘玄光’,”解鈴說:“指的是失傳已久的玄光術。”
我眨眨眼:“什麼意思?”
解鈴道:“玄光術是道法裡一門絕學,在中國古代也叫‘照水碗’,透過做法,可以在水碗裡找到要尋找的人和物。玄光術專門用來尋人和尋找財寶,最近一次記載玄光術的書籍是茅山一個分支的羊皮書,不過在抗戰時期下落不明。”
“是不是類似你的圓光鏡?”我問。
解鈴點點頭:“聰明。有點類似,不過圓光鏡是照人內心之慾,而玄光術是照大千世界。說起來相似,用法卻大相徑庭。”
“三太子的意思是,如果要找到我二嫂,得用玄光術來尋人?”我推測著說。
解鈴沉吟:“三太子果然是觀照因果的大神,我知道有這麼一個會玄光術絕學的奇人。聯絡一下試試,我們去拜訪拜訪。再說這第二句……”
“‘身體生紅瘡’……”我慢慢念道:“是不是說我二嫂身上長了什麼面板病?”
解鈴摸著鬢角,想了半天,嘆口氣道:“全然沒有概念。最有意思的是第三句和第四句,羅稻,你讀的時候覺沒覺得似曾相識?”
“死粉陰間來,原名彼岸香……”我又讀了兩遍:“好像有點耳熟,琢磨不出來。”
“死粉,彼岸香。你再讀讀。”解鈴道。
我念了幾遍,腦子裡突然打了個閃,我靠,一下整個人都愣住了。死粉就是絲粉,彼岸香連起來讀,快讀,那就是標香。三太子的乩言裡出現的居然是這種新式毒品!
“我還是不明白,我二嫂的失蹤和這種毒品有什麼關係?”我急切地問。
解鈴沉吟良久,緩緩搖頭:“我有些想法但很籠統不成套路,這件事還的走一步看一步。羅稻,事情已然這樣了,就不要著急,我相信二嫂吉人自有天相,我們只能各安天命。這幾天我會去找那個會玄光術的奇人,有了訊息就通知你。”
這一等就是三四天,解鈴沒等來,倒把銅鎖等來了。這天晚上我正鬱悶翻著網頁,銅鎖來電話,聲音有點急促:“稻子,晚上過來,我約了幾個朋友到金時光。”
金時光是我們市規模和檔次都非常大的夜總會,背景極深,號稱男人的小天堂。我也就以前和同事聊天時候聽過它的名字,從來沒去過,那地方就不是我這樣的人能去的,光聽名字就覺得好像是遠在天邊的高大上。據說裡面的小姐公主啥的,都是國色天香級別,最次也是大學裡的文藝部長。
我問他怎麼回事,他讓我別囉嗦,說可能有線索。
那天廖警官和我說完緝毒的事,我本來沒打算認真辦,敷衍敷衍就算了。可現在我二嫂的下落居然和這種毒品掛上鉤,我得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趕緊穿衣出門,打車到了金時光,銅鎖和幾個朋友正在門口說話。此時已經入秋,晚上有些寒冷,銅鎖披著黑風衣,小肚子挺起,映著燈紅酒綠的門燈,有點成功人士的範兒。
銅鎖看我來了,趕忙叫過去,引見給他的朋友們。這些朋友一聊起來都是生意人,或大或小都有自己的公司和買賣,大家透著客氣,寒暄幾句一起往裡進。
轉過前臺,一樓是舞廳,裡面放著嗨歌,黑壓壓一片人頭正在狂甩跳舞,旋轉燈轉動,萬花筒一般的光芒掃過,每張臉都極其放浪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