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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想起趙癩的大名叫趙辰,人長得癩頭癩臉,名字倒是這麼韓風。趙癩已經昏迷不醒,我扶著他進了客廳。這家裡相當寒酸,一室一廳,牆壁烏漆漆的,屋子裡光線很差,透著潮氣。我把趙癩放到裡屋的床上,這個女孩小心地把鞋子脫掉,然後輕柔地蓋上被子,摸了摸他的頭髮。
我呆得很不舒服,這個家有些壓抑,再說孤男寡女也不方便,寒暄兩句就要走。
“你不是他那些兄弟吧?”女孩咳嗽了一聲問。
我點點頭:“我和趙……趙辰小時候是一個村的至交好友,算是老鄉和死黨。長大後各有各的發展,很久沒見面了。今天我們老友重逢,貪杯多喝了一點,嫂子別見怪。”
“我叫俏俏。”女孩說:“我看你和他們那些人都不一樣……”她頓了頓說:“我的事,趙辰和你說過了吧?”
我有些尷尬,沒想到她這麼直接。想到她以前是混夜店的,心裡確實有點膈應。
“我以前是公主,後來做過一段小姐。這沒什麼,掙錢嘛。現在趙辰愛我,我也愛他,這就足夠了。”俏俏說。
她語氣很平淡,像是在陳述很平常的事情。這個憋悶的房間裡,我就覺得胸口有種東西在湧動。我什麼也沒說,點點頭道:“我走了。”
俏俏把我送到門口,我心想這女孩是個人物,趙癩走狗屎運了。
來到外面,晨風陣陣,看看錶已經早上六點了,大街小巷開始一天的生氣,小販出攤,工人上班,學生上學,陽光灑在我的身上。回想起昨天晚上黑暗包間裡的那一幕,恍若隔世。我看看走在大街上充滿朝氣的人們,誰會想到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如此可怖的陰暗面。
我一宿沒睡,幾無睏意,腦袋裡那股勁還沒過去。標香這玩意就像在身體來了一場顛覆性的大地震,狂震之餘還有無數的小余震,身體每個細胞都在跳躍,大腦裡風馳電掣,全是一幕幕黑暗鬼交的細節。
這裡離我的住所相當遠,可我不想坐車,就這麼在大街上走著,迎著晨風,靜靜體悟身體的變化。
這時,電話響了,是解鈴打來的。解鈴一開口就是:“羅稻,聽說你們昨晚去體驗了一把彼岸香?感覺如何?馬上來我這兒!”
我打了車到解鈴家裡,解鈴開門一看見我就大驚失色:“你身上怎麼有這麼重的屍氣?!”
第六章濟顛
要是往常,我聽他這麼說早就緊張壞了,今天卻不知怎麼,完全不以為意。我反而覺得有屍氣還不錯,渾身懶洋洋那麼舒服。
解鈴看我眼神渙散,讓我坐到藤椅上。
這時,我開始泛困勁,一陣陣睡意襲來,眼前有些發黑。忽然頭皮一麻,緊跟著是尖銳的刺痛,像是有什麼東西插進了腦袋。
我陡然清醒,全身煩躁,正要用手去撥弄,就聽解鈴在身後大吼一聲:“坐好!我給你拔屍氣。”
他在我頭上插了很多銀針,我又疼又癢,全身沒有力氣。迷迷糊糊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朦朧中看到他把銀針摘掉,在我頭上居然扣了個竹製的火罐。
就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我的頭頂冒出來。解鈴把火罐摘下來,拿給我看。我看到細細的竹罐底部,有淺淺一層乳白色的液體,不知什麼玩意。最可怕的是,在這液體里居然泡了一根長長的頭髮,可以肯定,這不是我的頭髮。
我已經恢復神智,揉揉眼問:“這,這是什麼?”
解鈴真是不嫌髒,拿起火罐深深聞了聞:“一股屍臭味。雖然還不知道這裡面的水是什麼,但肯定是從屍體上取來的,不祥之物。”他取來一張黃色的符咒,封在罐口打了個結,把火罐放到神龕上。
“說說昨晚發生的事。”解鈴泡了杯茶遞給我,讓我穩定心神。
我有些困了,還是強打精神,把昨晚到金時光包間的經過說了一遍,尤其是吸食彼岸香的感覺,以及後來的鬼交,說得特別詳細。
解鈴眯縫眼一直聽著,面色很是凝重,整個過程一語不發。
聽我說完,他才道:“我還得把銅鎖叫來,給他驅驅屍氣。現在我對這東西多少有點概念了。彼岸香可以肯定就是出自陰間!不過,具體怎麼種植怎麼提煉,這些工藝我還不太清楚。有一點可以肯定,它的培育過程離不開屍體。”
他若有所思,站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說道:“如果和死屍有關,這倒好辦了,這個可以作為突破口。只要讓廖警官他們查查最近的失蹤人口或許就能有線索。”
我猶豫一下問:“這東西像不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