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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婦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那個主任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我,道:“我行得正走得直,沒有那麼多家當。”
神情之嚴肅好像是真的一樣,就當我差點以為自己搞錯了的時候,吳一翔說道:“你這棟別墅不錯啊。多少錢買的?申報了嗎?我聽說黨員幹部的財產要申報的,是不是真的?”
那個主任霎時洩了氣,不再說話。
我小時候看電視,總是欽佩共產黨人為了祖國的新生拋頭顱灑熱血,可是如果這些烈士看到今日的貪官,他們會不會後悔?他們的血染在國旗上,國旗放在這些高官的辦公室裡,天天都能看到,為什麼這些人就沒有感觸?
“把他夫人叫醒。”武炳坤大概想從女人那裡下手。
那個老婦人醒了,第一句話就是叫兒子,定了定神,道:“錢我們給。我們就這一個兒子。你再寬容一天,我們給錢,別打他了。嗚嗚……”
“你確定?兩千萬啊?你用麻袋裝了我還不一定能背得動呢。”我已經越來越不想要錢了,有種殺人的衝動,這在異世也沒有過幾次。
“給,我們給。錢再多也買不回命啊。”老婦人甚至把手上的戒指都擼了下來,舔犢之情,這是天理。但是那些被貪官害得家破人亡的家庭呢?他們為什麼沒有權利享受天倫之樂?
“別急。我們只收現金。你丈夫冥頑不靈,我很想給他個教訓。我收你今天帶來的所有的錢,你兒子我也還給你,但是我要他的左腿右臂,一隻眼睛和一隻耳朵。當然,眼睛耳朵你可以自己選左右。”
夫妻兩都愣住了,這幫匪徒的確沒有人性。
“快點,再晚下去我就不要錢了,不過你們的兒子也就沒機會活到明天。”
撲通……那個主任跪在了地上,啞著嗓子道:“好漢。我錯了,你們拿我的手腳吧,我兒子還小啊!”
“都二十四了,不小了。國家都同意過了十八歲可以判死刑。”武炳坤陰陰地說。
後面有人拉了拉我,一個點過幾次頭的朋友,我還沒有記住他的名字。
“喬林,是不是松一點,何必弄這麼緊?”
我對他點點頭。到底我們是民主組織,我沒有權力硬是按照我的思路走。
“算了,放人吧。少點就少點算了。”吳一翔看到我的態度,也就給我們各自一個臺階下。我本來想殺人的,不過又實在狠不下心。或許我在異世的磨礪還不夠。
一千萬是什麼概念?以前若是有人問我,我也不知道。現在我會告訴他,滿滿兩個皮箱。在上海,最低工資是每月五百多元。用一千萬來除,這些月收入五百元的工人要工作兩萬個月,也就是一千六百多年。一千六百多年啊,我們的民族從強盛到沒落,也不過就是這點時間。
現在這個小子,不管用我四隻眼睛中的哪隻看,他都不及那些拿最低收入的人萬分之一。可是他就值那些人一千六百年的工資。
老樣子,母親摟著豬頭兒子痛哭,父親在一邊心疼。他們是這裡的主人,所以,有幸看到我處理最後一家人。
“你們的性質不一樣。我們說好的一百萬。你也看到了,他們都比你付得多。我的夥伴說你官小所以要得少,這在我看來是沒有道理的。全中國都知道,現在是越基層越腐敗。”
“我們是真的沒有錢了,不信你可以去我家搜啊。”看來我前面的讓步給了這家人一個錯誤的訊號。唉,即便是我的錯誤,最後要付出代價的還是你們自己啊。
“主任,那我們先告辭了。收據收好。”我說著站了起來。又衝著那個腦子沒轉過彎來的傢伙道,“去你家。我們自己搜,既然你提出了這個要求。”
如果不是我們,新聞媒體或許永遠不會得知有一起惡性案件在古老的都市發生。一名政府工作人員,被強盜殘忍地殺死在自己家裡。一家三口,死在一起。整套房子被打劫一空,更囂張的是,強盜們居然留下了一張損失財物清單。
不知道這起惡性案件造成的社會影響到底壞在哪裡。是一個某長秘書居然有數百萬的不明收入,還是有一個叫“血蓮會”的犯罪團伙敢入室殺人。
當我回到慈恩寺基地,我發現很多人都看著我,然後是鼓掌。幾乎人人都覺得我們昨天的行動是正確的。既然我們是左派組織,當然可以按照我們宗旨上寫明的,凡是阻礙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人或集團,都該被處理掉,哪怕流血。
“你成了英雄。可是我們成了犯罪團伙……”錢凝無奈地看著我。
“你們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