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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閒雜人等揀回了一條命,高高興興地跑了,我甚至看見兩個笑得鼻涕都流出來了。剩下三個太子黨,兄弟們用繩子捆住了他們的雙手,放在麵包車後面。
晚上八點整,在某主任的別墅裡,三位哭泣的母親相互安慰著,三位父親則鐵青著臉看著我們這些“綁匪”。
“幾位先生,你們的現金準備好了吧?”
“你就不怕我報警?”那個主任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是我們的名片。若是報警上面還有在下的指紋,請收好。”我遞上一張黑色卡片,上面有朵紅色蓮花,蓮花下是魏體的“血蓮會”三個字,卡片反面是我們組織的宗旨。這是今天下午張佳趕印出來的,因為機器問題,還不能大規模發放。
主任憤恨地接過名片,被紅色如血的蓮花震了一下。
“我很抱歉,因為我們的技術還不成熟,所以沒有鐳射防偽,呵呵。”我想緩和一下氣氛,不過他們明顯不領情,“現在先從職位最低的開始,是你麼?”我指了指那個帶著眼鏡的瘦高個。聽說他是某長的秘書,不過不知道他居然能貪那麼多。而且聽說他的上司倒是一位清廉的好官,看來俗話說燈下暗,不是胡吹的。
“你們要一百萬。我們哪裡有那麼多錢?這裡就五十萬,是全部家當了。”眼鏡哭喪著道。
“嗯。現在兩條路。第一,我再給你一天時間去變現,當然,令郎留在我這裡。第二,我吃虧一點,留下令郎的左手左腳,然後五十萬換個殘廢回去。怎麼樣?”我根本不相信他只有五十萬現金,據他兒子招供,他親眼看見過家裡有張百萬元的存摺。
“你先考慮一下吧。你呢?先生。”我對一個頭髮油光的中年人說道。雖然他打扮得很沒品,但是在陝西省農業廳也算是個人物,國家每年的扶貧扶農款項不少,恐怕他也沒有少貪。聽他兒子說,就家裡過年來送禮的,最少也要五千元打底。
“我們給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壯士就放他一馬吧,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教。”說著,推過來一個箱子。開啟一看,果然都是一疊疊的人民幣。我知道他們一旦下了決心付錢,絕對不敢給少給假。不過看到一箱子的人民幣時,我也傻了眼,那麼厚,那麼沉,那麼多,這就是五百萬啊!人民的血汗……
剋制住自己的失態,一個手勢,兩個兄弟押了他的兒子進來。在詢問的時候不小心讓他的臉有點走樣,不過我想作為父母的應該還是認識這個兒子的。
他的樣子明顯對另外兩對父母有所打擊,他母親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抱著他的頭開始哭。從她的喃喃中,我知道她在罵我們沒天良之類,不過我不想和她多糾纏。倒是他父親,一把拉過這個逆子,甩手就是一記耳光,恨恨地半天說不出話來。母親見兒子被打,滿腔怒氣都撒在孩兒他爸身上。一時間客廳裡只有女人的吼叫。
我實在嫌吵,直接施用了眩暈術。這個瘋狂的女人像麻袋一樣軟綿綿地倒下了,大廳裡又是一片寂靜。我收了五百萬,就當是售後服務,給這個小子稍稍治療了下傷口,好讓他看起來還像個人。
在他們的驚愕中,我緩緩道:“諸位,其實綁架我妹妹的十幾個人,我都放了。為什麼問你們要錢你們很清楚。你怪你兒子害你損失了五百萬,若是你安分守己,起碼官聲清白,你兒子也就不用受這些皮肉之苦。若是你能把他管教得像個人,我們大家都不必這麼麻煩。你說是誰害的?家庭紛爭不要在這裡解決。簽了字走吧。”
吳一翔遞上一份文書,抬頭是收據,上面寫著:
今日支付給血蓮會五百萬元人民幣整,贖回兒子一人。兩不相欠。
下面是日期和簽名。
這純粹是防止這些人事後報警,吹牛對他們來說太簡單了。但是隻要有這份“收據”,他們就會忌憚中紀委,多少有點收斂。
我看著他簽了字,和兒子兩人扶起那個罵我的瘋女人,對那個主任道:“你呢?錢準備好了嗎?”
“你們冷血。你們就看著一個母親受這樣的煎熬,你們也有母親!”這個主任到底事當官的,不論三七二十一先數落我們的不是,還妄圖軟化我們……
“廢話少說。因為你們這樣蛀蟲,不知道害得多少母親哭幹了眼淚。北京信訪部門口那些帶著鋪蓋一天一個饅頭的老鄉,他們沒有母親?沒有子女?我現在看到蛀蟲就恨。”我的確有些動氣,一賭氣,道,“你們的兒子漲價了,翻一倍!”
“兩……兩……”說著,那個渾身珠光寶氣外加庸俗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