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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與自己一爭儲位的兄弟,想著三弟他不是已經韜光養晦,不問政事了嗎,怎麼此時卻說出與自己針鋒相對的話來,而父皇似乎還很認同他,這讓他心中不免浮起一絲隱憂。
三皇子則微微向太子笑笑,恭謙地向兄長行了一禮,便大大落落坐下。
李隆基將兩個兒子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嘴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今夜的宴,到了此時,才終於有了些意思。
其後眾人紛紛向李隆基賀壽,直到武婉儀,她出席盈盈一拜,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長慶殿中之物,又皆是陛下賞賜,幸好妾身近來新學了一支舞,就以此舞作禮,恭賀陛下了。”說著武婉儀笑顏一燦,大袖一揚,樓中的歌樂也換了一曲。
只見武婉儀一身淡緋色的襦裙,外罩了一件撒銀大袖衫,踏著樂曲便舞了起來。樂曲是剛勁雄渾的,而武婉儀卻是無限嬌柔的,就是這麼兩種不相諧的美,卻碰撞出說不出的味道。
這倒是出乎李隆基的意料,他不禁凝神細看,武婉儀素來溫婉嬌弱,從來沒有像今日這麼姿態萬千,那淡緋色的衣裙,在燭光燈輝下,猶如天邊一抹晚霞,吐露著迷人的光彩。那蒼茫磅礴的樂曲則像無邊的夜色,慢慢吞噬著這抹舞動著的晚霞,武婉儀則舞得越發激昂,大袖凌亂,裙裾飛揚,似要憑著舞藝與這曲子一搏高下,於是樂師手中的樂點越來越快,聽得眾人心懸氣凝,武婉儀腳下的舞步越來越急,看得眾人只見眼前一團緋色如火跳動,就在千鈞一髮將分高下之際,武婉儀雙手一揚,那件撒銀的大袖衫便被她高高拋至空中,樂曲也在此時一停。就在眾人以為此舞已盡,正欲稱讚之時,一聲笛音卻遙遙想起,武婉儀就樂起舞,舞姿舒徐,褪去外衫的武婉儀一身淡緋色衣裙更加嬌媚,猶如桃源飄來的一朵落花。
直至笛音收稍,武婉儀一舞才罷。皇后斂著怒意,瞪著輕喘不息的武婉儀,趙麗妃只是含笑悠悠看著,一眾妃嬪則多是豔羨。
李隆基撫掌讚賞:“婉兒費心了,此舞曼妙,此曲更是絕妙。”
武婉儀一拜,道:“妾身可當不起陛下的盛讚,這曲是樂官譜的,這舞也是他編的,妾身只是略學一二,獻醜而已。”
“哦?是哪位樂師,竟有這般心思才情?”李隆基聞言來了興致,他素來喜愛音律。
“梨園之中,李林甫李樂官。”武婉儀笑語相答。
“李林甫……”李隆基沉吟著這個名字,似乎還是雍容薦他去梨園的,想到這,李隆基面色微沉,再喧譁的歌舞也抵不了她的一顰一笑,只是如今,他不願想起她,因為一想起她,他就會想到皇兒的夭折,父皇的駕崩,雖然這些與她無關,可是卻成了他與她之間的隔閡,人與人就是這麼錯過的吧?李隆基想著,看著眼前燦若嬌花的武婉儀,皺眉一笑,今後怕不知有多少夜會求思不得?但今夜,至少還有婉兒一舞聊作安慰。
武婉儀今夜一舞,不僅讓李隆基歎賞,更激起了皇后的妒意,她暗暗盤算著如何能除去這個不知收斂的美人,皇后身邊那些出謀劃策的人,揣摩著皇后的心思,想出了一計。
崔子衿自回京後就賦閒家中,帶著常勝將長安城中周遭都盡數遊玩了一遍,這幾日常勝忙著收拾回靈州的行李,崔子衿越發清閒了。不想初五聖上壽辰剛過,初六夜間,就有皇后身邊的內侍秘密地來尋他,只是這內侍卻是來求藥,求床笫秘藥。他供職太醫院,後宮爭寵,媚藥奇術,他也見得多了,取了幾粒丸藥交與內侍。
這內侍卻皺眉搖頭道:“若是這一般的藥,奴家又何必來求崔公子。”
崔子衿輕笑道:“那公公是要什麼樣的藥?”
內侍輕咳了一咳,悄聲道:“令人迷失神志,淫邪不能自制的。”
崔子衿微微一怔,這樣的藥恐怕已不是求寵增情之用,而是用來害人的了,他不禁問道:“怎麼、皇后會用這藥?”
內侍知他並非外人,搖搖頭嘿嘿一笑,道:“崔公子是沒見著昨夜武婉儀那舞,如此絕豔,皇后怎麼能容?”
崔子衿聽聞心中雖震驚不已,但面上不露聲色,獨自取來一包粉末,遞給內侍,道:“此散和酒服下便可。”
內侍滿意笑道:“此事隱秘,奴身多謝崔公子了。”
崔子衿擺手一笑:“同是為皇后效力,何必言謝。”
內侍走後,崔子衿面色一沉,皇后要對惠婉下手?惠婉已經失去了孩子,皇后卻仍不肯罷手,自己不僅不能保護惠婉,還屢屢成為皇后的幫兇,他不禁怒握雙拳,決心這次一定不能再讓惠婉受傷害,只是如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