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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才意識到危險已經解除。她壯起膽子重新上前,托住晏方白的胳膊:“晏官長,你要不要緊?”
晏方白抬起臉來,冷汗淋漓地望著她,齜牙咧嘴地苦笑:“下……那麼大……力氣……你……說呢?”
秋宛瞳扶著他在草梗遍佈的地上慢慢坐下。她窘得滿臉通紅,有些猶疑卻終於還是語氣強硬地說了出來:“晏官長,你……你不能對我……那樣!你要知道,我可以到系裡告你!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一定會去告你!”
晏方白的疼痛已經過去了一些。他看著她,吃力地笑起來:“告我什麼?性騷擾?”
這個詞語讓秋宛瞳越發窘迫。她避開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咬著嘴唇不肯說話。
晏方白繼續疲憊地笑著:“宛瞳,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發生在丹寧士的真實的事情?有一箇中學老師,愛上了班上的學生,因為情不自禁,終於侵犯了她。那個女孩子回家向父母哭訴之後,這名教師被逮捕控告,獲刑入獄……”
聽到這裡,秋宛瞳忍不住轉過來看著他,一臉又是不解又是不贊成的樣子。因為這樣,她的嘴唇無意識地輕輕撅起,而因為剛才的一番搏鬥,她全身與生俱來的熱氣又開始獵獵燃燒,血色回注到臉上,兩片唇瓣紅豔豔麗如春花。
晏方白怔怔地看著她,目光痴纏糾結,如膠似漆:“就算在監牢裡,這名教師還是對那個女孩子相思如潮。因為不能忍受無法見到她,他甚至越獄幾次,為了哪怕只能遠遠看上她一眼!這幾次越獄,當然使得他的刑期一再延長。等到他出獄的時候,已經年屆古稀了。”
秋宛瞳還是默不作聲,然而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些緩和,似乎頗受感動。
晏方白的目光裡亮起了兩泓清澈的柔光:“到了這個時候,他終於感動了那個女孩子——當然,已經不是女孩子了,她也已經50多歲,經歷過兩次失敗的婚姻。經過了這麼多年,這麼多的事情,她終於接受了他,成為了他的妻子。”
故事講完,他熱切地看著秋宛瞳,而秋宛瞳驀然回過神來,連忙轉回頭去,仍是留給他一個側臉。
晏方白微微笑著,又加上了一句:“宛瞳……如果,你也一定要這樣才能被我打動的話,那你馬上就去告我吧,我心甘情願,絕不後悔!”
他的這番表白讓秋宛瞳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她咬著嘴唇坐在那裡,沉默地看著地上。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酸甜參半,又苦辣如同針刺。
那天,那隻暖暖伸過來同她相握、遞給她名片的大手,那雙深不見底又柔腸百轉的眼睛,此時此刻忽然在她心裡水漲潮生——當然,他一直都在那裡,只不過這一剎那,猛的一下洶湧澎湃,把那團那麼熟稔又親切的憂傷,向她的喉嚨、眼底、鼻腔,一波一波地推了過來。這團憂傷是那麼那麼地熟稔而親切,彷彿從天地初開之時就已經種在了她的靈魂裡,直等過了這麼這麼漫長的時間,才終於被他喚醒。
因為終於知道了愛一個人是怎樣一種苦澀難言的滋味,她忽然沒有辦法再像過去那樣排斥晏方白,反而對他柔軟地同情了起來。而這注同情漫出她的眼睛,流到晏方白心裡的時候,就變成了繞指情柔。
“宛瞳……”晏方白真情復動,忍不住低低喚了她一聲。
秋宛瞳被這一聲叫醒,連忙掩飾著別過臉去:“對不起,方白師兄。”
她不再堅持叫他做晏官長,已經是承認他是她私交朋友的姿態。晏方白心懷稍慰,繼續痴痴地凝視著她腦後盤起的髮髻:“宛瞳,你不公平!”他的這句話裡,不自覺地流露出了幾分委屈,大男孩的情態頓時鮮活,令秋宛瞳心裡竟也顫抖著一動。
“那天在我車上,是你自己說的,要是有一個你不喜 歡'炫。書。網'的人喜 歡'炫。書。網'你,你就得趕快跟她說清楚,不能讓她越陷越深,否則不但可能白白耽誤了人家,還可能造成什麼不好的後果。我就是聽了你的吩咐才讓若水知道我的真心的,你卻為了那件事情這麼怪我……”
秋宛瞳見他這麼說,心裡老大一股哭笑不得。的確,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久,她還不曾給過他機會好好談開這件事情。現在既然說到,她也只好這樣回應道:“你……我那天那樣說,只是話趕話順著若水的意思脫口而出罷了,而且說的是另外那個喜 歡'炫。書。網'若水的男孩子,根本與你無關啊!”
晏方白的語氣裡仍然滿滿地怨懟著:“可是你明知道我的耳朵裡只能聽得見你的話,你要我怎樣我就怎樣,一點也不敢違背……”
秋宛瞳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