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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站在大門口說閒話,都坐了那麼長時間船了,還不帶我們進去!”吳媽循著話音看見畢慶堂後,瞪著昏花的眼,大驚小怪道,“畢老闆,您也來了!”畢慶堂聽她這話就不高興了,“你這是年紀大糊塗了吧?該怎麼叫我都忘了?”吳媽敷衍的笑笑,嗯了一聲,轉身進了院。
畢慶堂被吳媽這一出氣樂了,和譚央耳語,“你說我這輩子在上海灘都是得風得雨的,惟獨被你身邊這幾個人,翻著花的揉搓!”譚央瞪了他一眼,嗔怪,“那你就找我來算賬?”“不是,不是,我這是跟你討賞!”畢慶堂和譚央湊趣笑著,語罷攜她的手進了院。
剛進伏天,古鎮臨水,溼熱難當,畢慶堂一進房間就脫掉了外衣,叫人打水在後面的小廳裡擦了把臉。之後,他坐等了半天也不見譚央,就自己往後院溜達,在譚央當年的閨房門前,去推門,門拴著。他輕輕拉開窗,正看見譚央在房間的大木桶裡泡著澡,稍一頓,他嘩的拉開窗,從視窗翻身而入。
譚央聽見動靜,回頭看到他,便有些窘迫的埋怨,“你看你這是幹什麼,敲門我就下去給你開門了!”畢慶堂走到她旁邊,彎下腰,手似是無意的搭在她肩頭,嬉笑著說,“還要你穿好衣服給我開門?如此煩勞小妹,大哥過意不去!”
譚央將肩膀往回縮縮,畢慶堂在她耳畔溫柔的問,“怎麼了?”譚央垂首小聲回答,“癢。”畢慶堂一聽便耐不住的笑了,趁譚央不備,他將兩隻手探到桶裡,輕撫她的腰肢,指肚微微蹭著,貼著她的臉頰笑問,“那樣就癢了?那現在呢?”譚央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伸手推他,“哎呀,別鬧,癢死了!”畢慶堂見狀便和她一起笑,片刻後,他收了手,笑得脫了力的譚央順勢倒在了他懷裡。
畢慶堂摩挲著譚央的額頭,意猶未盡的說,“原來還是老房子好啊!以前在家洗澡時,你就把門鎖死,盥洗間裡還沒有窗戶叫我跳!”譚央笑著沒說話,畢慶堂就一瞬不瞬的望著她,那眼神深情而醇厚,譚央在這眼神中微微醉了,下意識的,譚央緩緩閉上了眼。畢慶堂俯身去吻她的嘴,唇齒糾纏間,他們都緊緊抓住了對方……
這時候,不疾不徐的敲門聲響起,吳媽在外面不合時宜的吆喝著,“小姐呀,開門,我給你送衣服來了!”畢慶堂心煩意亂的站起身,穩了半天,才帶著怒氣的開啟門。吳媽看見他頗為意外,嘀咕著,“我說怎麼哪裡都找不到您。”畢慶堂大為光火的去拿吳媽手上的衣服,“管得倒寬!給我,你回去吧。”吳媽看著他溼沓沓的雙手,袖口還滴著水,扁嘴道,“別,把衣服弄溼就沒法穿了!”說著,大搖大擺的閃身進了房間。
吳媽將手裡的衣服拿給譚央看,“小姐,這是你當年穿的衣服,還新著呢,知道你要回來,我早兩天就洗好準備著了,穿旗袍太板身子,咱們回家了,就穿這個。”“好,吳媽,你放那吧。”“你也快點出來,天熱不敢給你預備太熱的水,要是洗冷了,三伏天的著涼更不容易好!”譚央點頭,“行,我這就出來穿衣服,你們先出去吧!”說著,她望著畢慶堂歉然一笑。
畢慶堂被她這一笑,一肚子氣都不知該如何發洩好了,邁步出了房間。吳媽跟著他腳後走了出來,在院裡客套的招呼他,“畢老闆,不知您來,晚飯準備的倉促,您別見怪……”畢慶堂猛的回過身,劈頭蓋臉的大吼,“叫姑爺!”吳媽被他這一吼嚇得頓時沒了氣焰,猶猶豫豫的問,“喲,你們又重新結了婚?”畢慶堂面色一黯,心緒不寧的回答,“沒有,不過快了!”吳媽聽他這麼說,浮皮潦草的笑了笑。
兩個人僵了片刻,畢慶堂砸吧了砸吧嘴,帶著不情願的笑,伸手從兜裡掏出一沓錢,塞到吳媽手裡,“好幾年沒見了,這是我和小妹孝敬您的!”吳媽接過錢塞進衣服口袋時,在口袋裡迅速的捏了一下錢的厚度,隨即板著臉,例行公事的說,“謝謝姑爺。”
聽她這麼說,畢慶堂略舒了口氣,轉身離去時才覺得心裡舒服多了,也安定多了。
吃過飯後,吳媽拉著譚央說話,畢慶堂就先回到譚央的房間,坐了一會兒後點起煙燈,拿了煙槍,還沒抽譚央就進來了。他看了譚央一眼後,笑著堅定說道,“最後一次,明天起就不碰了!”“當真?”“說到做到!”譚央心滿意足的笑了,隨即坐到他身邊,拿煙籤挑起鴉片,倒是為他燒起了煙泡。畢慶堂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小妹你呀,每每叫我聽你的同時,還叫我覺得是你在讓著我,”停了片刻,他又心不在焉的補了一句,“可我呢?又偏偏是最吃這套的!”
譚央抬頭看他一眼後抿嘴笑了,她穿著蔥心綠的琵琶襟短褂,奶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