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克陸上公務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陶大小姐嗎?”她說著走到前面來,花群見是她先是一愣,接著忙把臉轉向別處。
“幹得挺賣力啊,沒想到陶小姐走鏢走得穩,花盆也抬得很歡嘛,”玉環繞她們走一圈,打量著花群灰撲撲破舊開線的裙子、被汗水溼透的襯衫以及沾滿泥土的雙手和因不停用泥手擦汗而變得烏黑的額頭,手拿扇子掩面而笑。
秀媛見狀紛紛騷動起來:“楊小姐怎麼竟然和這奴婢是熟識?要不是聽您親口說真不敢相信。”
“哎呀髒死了,你看她臉上,還有那鞋子……”
“你們可別輕慢了,陶大小姐可不是奴婢;人家將來那是要當戶部尚書的,現在幹這些雜活只是預備實習,對吧陶小姐?”玉環拖著腔說道,回頭輕蔑地看著花群。
秀媛們一聽鬨笑起來:“還尚書呢,那得做到‘昭月’級別才能當上吧!”
“真是痴心妄想到家了,這種人一輩子當幸女也是活該……”
玉環湊到花群臉前說:“將來還得靠陶尚書大人提攜呢,苟富貴、勿相忘啊——”
花群握緊了拳頭,別開目光並不答話;可紫瑩平日心直口快,此刻忍無可忍、放下盆子叉起腰衝著玉環和秀媛們喊道:
“你們想幹嘛?!不就打扮漂亮點,啥啥都不會,連這花盆子也不如;趁早別妨著我們,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秀媛們一聽個個氣得柳眉倒豎;只聽“啪”一聲脆響,那邊玉環一巴掌早抽在紫瑩臉上,紫瑩被打得踉蹌一下,頓時赤了半邊臉,眼淚險些掉下來,抬起頭就要朝著玉環衝上去;花群心想不妙連忙拽住她,兩人便扯在一起糾纏不住,秀媛們在旁譏笑連連。
玉環掏出手絹擦擦手,冷冰冰地說:“沒眼什的賤人,當自己是個什麼蔥,插在那裡光天化日地放臭氣,也不知髒了好人耳朵眼睛。”紫瑩用力掙開花群,轉過身去背朝著玉環她們,全身氣得微微哆嗦,花群想安慰她、她也不讓碰。
玉環又用那調笑的口吻說:“和這麼些個賤人處在一起,陶小姐倒也是辛苦哈;唉,儘量好好幹吧,下人伺候好了主子、也是為國出力,王爺和百姓都會感激你們的,是吧?”
秀媛們聽著都得意地笑起來,並附和道:“就是就是,我們都感激著呢……”
紫瑩抱著胳膊低頭咬牙切齒,花群看著她臉上紅紅的手印子和淚痕,轉過身對著玉環怒目而視,攥緊的手微微顫抖著,但開口時聲音卻是鎮靜的:
“一年不見,看來你減肥成功了,(玉環得意地笑),可舌頭倒是越來越肥大了嘛,唧唧歪歪說起來沒完。有空怎麼不多拿你那大舌頭去舔舔管事公公的腳丫子,好快點從你爹安的位子上升兩級啊?”
秀媛們一聽都大驚失色——玉環家的事情大家平時都是諱莫如深的,此時竟讓這個不知來頭的幸女一語捅破——玉環眉毛高高地挑起來,嘴角露出威脅的紋路;這時只聽假山後面一陣腳步,一個聲音傳過來:
“你們這是怎麼了?董公公快要發火了,”
緊接著洇茶出現在她們面前,各使花群紫瑩一個眼色,轉身給秀媛她們和玉環行禮道:
“秀媛主子們,現在是不是該回去晚讀了?匯芳閣崔公公剛在找你們,要被他瞧見你們在這兒,怕也是要惹不痛快的。”
秀媛們一聽都驚慌起來,個個急轉身往回跑去。玉環無法只得氣憤地啐一口說道:
“你給我記住,剛才的話,沒這麼算完了的!”說罷拂袖而去。
從那以後,福壽宮的雜使太監趙公公就動不動帶人白天黑日地來御藥房裡找碴兒鬧事,折騰得花群她們心力交瘁;後來經洇茶打聽,果然是收了玉環秀媛的好處,奉命專程來“把御藥房攪得雞犬不寧”。董公公開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趙公公那些人就愈發肆無忌憚,有一次半夜把洇茶從房裡拖出去扔到藥缸裡,差點出了人命;可憐洇茶大病一場,御藥房眾人無不滿腔憤懣;事發第二天,董公公去了一趟福壽宮,從那以後,趙公公他們就再也沒來鬧過。
雖然吃了不少苦,但這兩年成天和堆成山的藥材、典籍打交道,更何況還有董公公的嚴密督促,花群也漸漸積累了不少醫學知識。洇茶生病的半個多月,大多數時候叫不來御醫,花群就自己配藥看護、悉心照料,儼然已成半個郎中。她和紫瑩、洇茶以及其它幸女們挑水、送藥的時候來回穿行於宮中,聽到了許多外面聽不到的謠言,也瞭解到了許多國家大事的內幕——這東平立國十年,政基雖已逐漸穩固,但其內部紛爭卻也漸浮水上:當今的傑王爺是南越英王的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