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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身去倒熱茶。
劉啟文拉住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葉裳容依言坐下,卻被他突然一個翻身壓在身下。
她微訝,卻沒掙動的意思,只是抬眼看著突然離她盡在咫尺的人。
“跟著我說,”突然之間隱怒又不知去了哪裡,他彷佛觸控著什麼精緻瓷器般,指尖在她臉上滑動,“劉啟文很快會死。”
葉裳容睫毛一顫,卻沒說話。
“說。”他只是愈加輕柔了聲音,繼續引誘著她。
“劉啟文,很快會……”最後那個字,她怎麼都說不出口。
他那雙烏黑的眼睛彷佛吸納了星星的光輝,突然明亮起來。他仔仔細細地看著她,彷佛要細細品味她的傷心,又彷佛要將她的樣子銘刻進心底。
如此清雋的人,如此溫柔的人,為什麼身子就那麼差……
為什麼就不能伴她直到白頭?
葉裳容鼻子突然酸起來。她連手都被他壓著,只能轉開臉不看他。
“灼然,我的灼然。”劉啟文突然低嘆了聲,唇輕輕落在她的臉上,似觸似離,“我的灼然是聰明的,明豔的,也是不會自欺欺人的。那句話不是你不說就可以當它不會實現的。來,跟著我說一遍,劉啟文很快會死。”
葉裳容只是閉上眼睛,給他來個相應不理。
“你再不說,我就咳給你聽。”劉啟文湊近她的耳朵,“咳到吐血,說不定又會像上次一樣。”
葉裳容咬緊牙,就是不肯開口。
劉啟文卻微微勾起了點唇,竟真的輕咳了聲。
明顯是假咳的聲音落到葉裳容耳裡,甚至響過炸雷。她猛地瞪大眼睛,滿眼驚怒,“你——”恐慌、驚懼,還有白綾帕子上那點鮮紅的血,突然又在她眼前晃動著。
劉啟文再咳一聲。
“你很快會死,我知道的,我知道了還不行嗎……”葉裳容的聲音開始顫抖,“所以求你別再咳了好不好……”
“好孩子。”劉啟文也鬆了口氣。
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如蝴蝶撲扇著翅膀輕柔無比。他先是用唇細細地描繪著她的唇,然後換上了舌,一點一點慢慢地探索著,研究著。
好溫柔。
細緻得就像一道拂過耳邊的涼風,卻在不知不覺間就攻城略地,侵佔下了城池。
葉裳容在他的輕柔裡慢慢閉上眼睛。
這一刻,即使看不見他,也能感覺到他就在她的身邊。
“好點了?”劉啟文低笑。
葉裳容回以輕哼。
她知道他是讓她面對現實,說出來的確是好多了。
但是這種方法……
再哼一聲。
“生個孩子?”劉啟文略挑眉,突然湊到她耳邊說。
“你活不到他能養活自己的時候,我親手掐死他。”臉紅,顯然不是葉裳容會做的事。她只是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她言下,倒沒有反對的意思呢。
劉啟文眼裡添上幾分愉悅,“看你那麼喜歡玉兒。”
“我喜歡的是玉兒。”她看著他,“我不會因為喜歡你,而去喜歡你的孩子。”
“可惜。”劉啟文似乎想嘆的,只是實在掩飾不住聲音裡的愉悅。
閒聊
葉裳容把茶遞到劉啟文手上,然後環視了一週。
通常來說,書房裡最該有的書案和椅子,其次是書架並筆墨紙硯之類。就算主人終年不來一回,樣子卻都是差不多的。不過劉啟文的書房,顯然不同。
他書房的中心,是一張形制特別的軟榻。不止暗格特別多,甚至書架、高几都繞著軟榻放置,務求榻上人伸手可及。屋子裡不是沒有桌椅,只不過都靠著門邊放置,最多也只算個應景罷了。
葉裳容進這間書房,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平素都是搬了椅子在榻邊坐著,今日卻突然覺得遠了點。而那張底下鋪了兩三寸厚的軟榻看上去又著實寬大,不由得就朝榻邊走了過去。
葉裳容正猶豫著要不要坐下去的時候,劉啟文卻是聞歌知意。他也沒說什麼,只是朝裡面讓了讓。
葉裳容挑眉,索性拿了多餘的枕頭充作憑几,雖然雙腳還在地上,人卻已經是半倚著了。
“有東西要從長安拿過來嗎?”
如今還是早春,劉啟文的屋子裡還不敢大開了窗子。於是午後的陽光透過紙窗,只餘下淡淡的一片。劉啟文靠在枕頭上,他膚色裡病態的蒼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