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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沾衣很想用‘漂亮’來形容那張極具欺騙性的臉,但顯然這個詞之於他太過軟性,反而會降損這一身的殺伐氣。
雲沾衣掃了一眼被窩裡瑟瑟發抖的西方女子,金髮綠瞳,漂亮得無可挑剔,雖被槍聲嚇了一跳,但表情卻是疑惑多過驚恐。
“你長的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雲沾衣為了表示友好,首先開口。的確很像,如果忽略那眼下的疤痕,他和雲小樓,或者說庫洛洛非常像。
誰知對方卻彷彿沒聽見她的話,扯過一件睡袍下床,持槍謹慎地朝門口走來,和雲沾衣擦肩而過,警醒地環視周圍,隨後又皺眉走回來。
或許是常年的習慣所致,黑髮的東方男人並沒有很快把槍放下,他掃了一眼床伴關切的眼神,無動於衷地轉過身,“你回去吧。”
“Sean……”女人張了張嘴,把話嚥了回去,轉而風情地撩起發,“好吧,記得給我打電話。”
臥室裡,金髮女郎目無旁人地穿衣服,Sean則窩在一旁的沙發上,一切的一切都進行的如此理所當然,就像最平常的狀況。
雲沾衣站在臥室門口,失了言語。
不是這兩人太過鎮定,也不是自己看起來過於無害,事實上偏頭躲子彈這種事在真實世界裡幾乎不會發生,那就只有最後一個答案。
——他們看不見自己。
得出這個結論花費了她不少時間。她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好像自己已死一樣。
為了證明這不是夢,她走向金髮女郎,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金髮女郎依舊在和床伴談笑風生,只是直覺地摸了摸脖子,紅指甲肆無忌憚地穿過了刀身。
同樣的方法試在東方男子身上,同樣結果,只不過Sean的六感顯然比女人還好,雖然看不到人,卻仍好幾次準確地對上了雲沾衣的眼睛。可惜幾秒後就會移開。
雲沾衣接受了這個現實。她在客廳乾淨無暇的落地窗倒影中看到了自己耳朵上完好無損的耳環,簡直快哭了。
公寓裡那個漂亮的魚缸成為了怒火下的犧牲品,望著在地上亂跳的金魚,雲沾衣忽然就洩了氣。她可以碰到這裡的任何東西,別人卻當她為空氣,她為什麼會來這裡,阿爾去哪兒了,耳環為什麼還沒被毀掉……一個個問題就如一座座山,把她死死壓在下面無法翻身。
Sean洗澡時聽到了魚缸破裂的聲音,圍著條毛巾走了出來,在他看來莫名其妙碎裂一地的玻璃和剛才無風卻被開啟的臥室門一樣,並不是一般的惡作劇。
正當他沉思時,忽然看到沙發上靜靜躺著一張紙。走近,上面用英文寫著一句話,“你的魚缸成為了犧牲品,對不起。你可以喊我佩特拉。”
Sean大概是第一次遇到靈異事件,他深深皺眉,即便如此也無法破壞他那完美的皮相。好在他鎮靜的極快,片刻便抬起頭環視周圍,“告訴我你的方位。”
雲沾衣聞言,一拳搗碎了吧檯上的玻璃杯。
Sean頓時面無表情,“這是我最喜歡的杯子。”
雲沾衣:“……”
“你的基本情況。”Sean來到吧檯前,取出新的酒杯,倒上些人頭馬,準確無誤地推到雲沾衣面前,而後看著杯子憑空飄起來,液體傾斜不知消失在哪個空間。他眼睛一亮,閃電般出手,卻抓了個空。
'我離開這裡10年。'雲沾衣就著酒在桌上寫出一行字。或者是因為用詞模糊的緣故,男人顯然誤解了什麼,“你死前在哪兒。”
雲沾衣抽了抽嘴角,'學校,18歲。'
“為什麼是我?”
'恰好到這裡了。'雲沾衣誠實地回答。想了想,她又寫道,“我想跟著你,放心,大概沒多久。”
沒聽到回答,雲沾衣就當預設了,為了拉近關係,她又寫道,“你長的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回答她的,是Sean的一聲嗤笑。
Sean和普通人不同,雖然在這個國家持槍並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事,但他無論是反應還是身手都遠超常人,雲沾衣曾看過他身上淺白色的疤,很有魅力,但也是某些證明。
第一天,Sean窩在公寓裡看了一天的電影,順帶和雲沾衣聊天。他問話的水平很高,每次都能問到關鍵處。這是自庫洛洛後雲沾衣遇到的第二個腦子如此快的人,僅僅一下午的時間,Sean已經把他能知道的都知道了。
雲沾衣對Sean的興趣從第二天開始。白天他去公司,和各種人見面,晚上去酒吧,也和各種人見面,卻是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