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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後,雲沾衣消失了一天。她去林家的墓地,看到還是隻有林螢父母時悄悄鬆了口氣,當時林螢買下旁邊的墓地作為自己的一份,現在那裡並沒有她的名字。
Sean就在雲沾衣所在的城市,每天固定時間上下班,偶爾去參加個商業party,這讓雲沾衣之前對於他‘臥底’的猜測變得尷尬而可笑,因為他看起來實在太正常不過。
雲沾衣越是和他相處,越覺得他這個人沉默寡言到不可思議,這和自己那每天都帶著如沐春風般笑容的弟弟截然不同,甚至他對於女人的態度也沒有云小樓負責,至少雲小樓會認真地和誰約會,而不是隨便滾個床單就saygoodbye。
再然後,Sean去了一家心理診所。
雲沾衣本來並不想跟進診療室去窺聽私人秘密,但鬼使神差地,Sean沒說,她就假裝不知道,懷著某種期待的心情站在角落,聽著他和女醫生之間的對話。
女醫生看著他坐上按摩椅,熟稔地一邊翻著手中檔案,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個星期前。”
Sean放鬆地閉上眼,站在角落的雲沾衣挑眉,對這個黑髮男人難得露出的疲憊感到詫異。她來到女醫生旁邊,試圖偷看Sean的病歷,卻正好被女醫生啪地合上,放進了抽屜。
難道不記錄嗎?錄音,錄影,筆記,什麼都不做嗎?
雲沾衣不禁多看了一眼女醫生,越看,心裡越發升騰起一股強烈的熟悉感。她果然是跟Sean在一起時間長了,以至於看個醫生都以為是林螢。
可林螢以前是從不化妝的,也不戴眼鏡。
“有什麼值得一提的?”女醫生再次問。
Sean隱瞞了幽靈事件,轉而問,“你要結婚了?”
女醫生的目光在他眼下的傷疤上轉了一圈,淡然道,“女人的青春很珍貴,趁我還沒過30把自己嫁掉,這是正確選擇。”
“是那個銀行家?”
“大學教授,我跟你說過。”
“他很適合你。”
“你都沒有見過他。”
“……你想讓我說什麼?”Sean揉著太陽穴,看起來很頭疼。
雲沾衣在一旁無語,她從沒見過Sean一次說這麼多話。
女醫生走到椅子後面,親自幫他按摩,Sean順勢閉上眼,從表情看應該很'炫'舒'書'服'網'。頓了頓,他說道,“真要嫁給那個商人?”
“是教授,你給我適可而止。”女醫生忍不住提高聲音,隨即平靜下來,“不然你娶我?”
“如果你願意。”Sean隨口接道。
“我不。”出乎雲沾衣意料,女醫生斬釘截鐵地拒絕了,“不要說得那麼輕鬆,你明知道這不可能,那個人一天沒回來……”
她轉身回到辦公桌前,端起涼掉的咖啡一飲而盡。
“你在那個銀行家面前脾氣也這麼差嗎?”Sean略帶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女醫生已經不想再在教授和銀行家之間做出辯論,不滿地掃了他一眼,“我知道你什麼樣子。”
Sean從椅子上坐起來,默不作聲地盯著她。
“有些事要有個度,盡力了卻做不到的感覺,我們都不想再嘗試了。”女醫生取下鼻樑上的無框眼鏡,頓了頓,“……別找了。”
Sean冷然接話,“不可能。”
“我們找不到!”女醫生倏地起身,“如果她還活著,憑她的本事早就回來了,就算回不來,也會用各種方法通知我們。還不明顯麼……”
“閉嘴!”Sean猛地離開椅子,如鷹般的雙目尖銳地盯著眼前人。
女醫生毫不畏懼地迎上他,尖銳的指甲戳向他的前胸,“你知道我說的是實話。”
“……”
一股濃重到壓抑的氣氛就這樣突兀地在房間裡爆炸開來,整個空間都隨著女醫生逐漸消弭的聲音而徹底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那兩人間的劍拔弩張宛若不斷旋轉擴散的黑洞,焚巢蕩穴,毫不留情地吞噬一切。
而云沾衣則不知為何心頭一緊,呼吸忽然變得困難。
半晌,女醫生面無表情地移開了目光,看向白色的百葉窗,“婚禮定在下個月末,你陪我走紅毯。你知道,家裡沒人了。”
沒有人應聲。
“你走吧。”
女醫生閉上眼,似乎是盡了很大力氣才說出那句話。身後人沉默了許久,似乎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