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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固執地要求。
我又咯噔了一下,半晌說:“這個牌子的衣服每種顏色只有一件。”
是的,只有一件,而那件白色的兩個月前被柳意買下來。
“你可不可以幫我進一件回來?”她雖然在詢問,但是語氣相當的堅決,勢在必得的樣子。
“可以,不過要等幾天。”
“沒關係。”她說:“那我下星期再來。”
“等等。”我眼珠一轉:“先交點訂金,這麼貴的衣服我進回來你要是不要我就賠大了。”
她撇嘴笑了一下,神情更加驕傲,一言不發地甩給我五百元錢,轉身又走。
“我給你開張收據,你憑收據來取。”我開好收據,又問:“貨到了我怎麼通知你呢?”
“我就住在這樓上。”她說。
我沒出聲,狐疑地看著她。
“31806,你可以直接通知我,不用上來,有對講器。”
儘管我有思想準備,我還是大吃一驚。這麼快,那間屋子就有新主人了。
“以前沒見過你,才搬來的吧?”我笑著問。
“下午才搬過來。”她說完,不再理我,轉身走了。
直到小妹端著晚飯進來我都沒動一下。那五百元的鈔票一直放在櫃檯上。
“姐,你又發什麼呆?”她問我,把飯盒放在那幾張鈔票上。
我順手把錢遞給她,小妹沒接,很詫異:“你前天才給了我錢。”
“給你你就拿著。”我不耐煩地說。
小妹不再說話,把錢慎重地塞進包裡,低頭吃飯。
我也吃飯,吃了多半都不知道我吃的是什麼。我很奇怪,自己竟然有點吃醋,替那隻魂魄吃醋。才四天,那個男人就換了新寵,尤其讓我不服的是,這個女人無論從相貌還是氣質都不配給柳意拾鞋。
真不知道這些男人是怎麼回事,有錢的男人是不是真的沒良心?
“小妹。”我抬起頭,把剩下的食物放到一邊:“小妹,樓上那間屋子又換了新人了。”
“什麼屋子?”她茫然。
“就是前幾天有人跳樓的那間。”
“哦。”她吭了一聲,沒有下文。
“你不覺得奇怪?”我問她。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她頭也不抬:“聽說昨天那房子就賣了。”
“誰賣的?”
“那個死了的女人的媽。”
我做不得聲,半晌才問:“那警察不是還在懷疑是他殺嗎?怎麼就賣房子了?”
“好像警察也沒查出名堂,還是自殺的。”
“哦。”
我不知道柳意會怎麼想。她死了不到三天,母親就不再追究,速速賣掉房子換一筆養老的金錢,我不能責備這樣的母親,女兒已經死了,丈夫還在服刑,需要一筆錢放在身邊誰也不能說她有錯,可是,這麼讓人寒心。
還有那個男人,那個奇怪的男人,為什麼會買回送給情人的房子轉手讓另一個情人住進去?是不是太囂張了一點?
那個女人當然是他的第二個情人,或者也跟柳意一樣,是他眾多收藏品中的一個,可是為什麼會戀戀不忘柳意的衣服,惹得這個新寵一定要搞一件一模一樣的來穿?
百思不得其解,更讓我困惑的是,我居然對不相干的人和事感同身受。
我不是愛管閒事的人,做的多錯的多,何況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又回到最先的思維,為什麼我會看到柳意的魂魄?為什麼柳意會讓我去做那些不起眼的小事?關鍵是,為什麼我會心甘情願地為她做這些小事?整個事情難道冥冥之中跟我有關聯?
我是不是該找個道士幫我看看八字?
我笑了,我還從沒去算過命。
陳鵬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我還在發呆,電話裡雜音很大,他說他已經到了新廠,訊號不好,只能勉強聽清楚他說的話。
“你那邊很吵啊?”我心不在焉地問,除了雜音還有嘩啦嘩啦的聲音。
“這邊還在修,破爛的要命,我只能住在工棚裡。”他直著嗓子吼,有點抱怨:“早知道條件這麼糟,我還真不來了!”
“老兄,你原來那間宿舍也跟工棚差不多。”
“你叫我什麼?”他問。
“老兄啊。”
“楚楚,你什麼時候改口叫我老公我就送你鑽石。”
“你有沒搞錯?”我笑:“你要先送我鑽石,我才會叫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