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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一副“門在這邊,趕緊滾蛋“的極品表情,讓我深深感受到人民警察強悍的威懾力。
失望回家,又看到林曉誇張的pose在我床上,披頭散髮,醉眼惺忪,一臉口水,突然笑出聲來。
林曉從夢中驚醒,看到床邊傻笑的我,滿臉疑惑。我拿枕頭砸在她頭上,說您老睡醒了,還不趕緊起來給我好好收拾一下。
林曉沒聽到我說話,眼睛瞟向窗外,莫名其妙來了句:“他送我回來的。”
“誰?”我聽不明白。
“蕭齊,昨晚我看到他了。”
“這麼說來你很清醒,那什麼醉酒、說胡話都是給鬼看的。”
林曉同樣笑了:“你說呢?”
這下我不笑了,表情儘量保持跟平時一樣,“林曉,跟你商量個事?”我將早上從外面帶的漢堡包遞給她。林曉接過漢堡,也沒想著刷牙,對著其就是狠狠一大口,口齒不清,邊嚼邊道:“恩,你說。”
我繼續遞給她溫熱的早餐牛奶,林曉抬起頭撲閃著一雙大眼睛,說:“許景宇,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不對勁?肚子裡到底藏了什麼東西。”
我沉默一小會,用我最為合適的音調,真誠道:“林曉,帶我去看你爸爸。”
林曉瞬間怔住,半張著嘴,口裡生菜肉絲清晰可見。她沒有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是說聲“好”,就那麼一個字,簡單要死,卻清晰地浮在我腦海深處,久久徘徊不去。
我轉身出去,留給她一個自由空間,即使我知道這並不能減少她心中對於父親的憎恨,但,往往一個人的時候,是最有資格回憶過去、遙想未來的時候。
從房間出來,蕭齊端著一碗白米粥在樓梯上站住,“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問。
“剛回來。”
“我有留門給你。”
“我看到了。”
蕭齊猶豫了一下,似乎想對我說什麼,但究竟還是沒有開口,手中白米粥冒著熱氣,很是溫暖,霧氣氤氳裡,他從我側邊擦肩而過,耳邊傳來關門聲以及林曉誇張的喊叫聲,我在心底默默唸道:林曉,請你幸福;林曉,謝謝你。
第三天晚上實驗樓畫室裡,葉闌正在為我們講解人體素描和景物素描之間的區別,石楠突然出現在門口,可能因為傷口還沒有完全恢復,臉色很是蒼白,他手裡握著一張紙,對葉闌和我們深深鞠上一躬,說:“謝謝你們這麼長時間來對我的照顧。”
陳穎在聽到這句話時,眼睛噙滿淚水,卻沒有掉下來,只是將牙齒咬的咯噔響。她望著石楠鞠躬後消失在門口的方向,沉默不語,門外走廊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指間煞白。
石楠因為上次岑江打架事件被商顯高中當成重點教育物件開除學籍。
我看著陳穎沉痛的樣子說:“你早知道了,對吧?”
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說:“我不是他的誰誰誰,又怎麼能左右他的決定。”
“你說什麼?”我問。
陳穎轉過頭對我勉強一笑,她說:“石楠本來根本不會被開除學籍,他自己本就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學校不會那麼無情,而那個學生和家長也早就安撫好了,就是賠償點錢而已。況且他們也打了石楠,雙雙抵消掉了。可不知道那傢伙到底是腦子神經還是什麼,自己向學校要求開除他的學籍。”
“他自己要求?”我一臉不可置信,說:“陳穎,你搞笑的吧。”
陳穎道:“我也希望是我搞笑,這所有一切都是夢境,醒來後,就都不復存在,然而,畢竟事實就是事實。”
石楠因為何種原因離開學校誰也不清楚,官方原因是他打傷了人被學校開除學籍,而我們都知道,這只是他想要離開這裡的一個藉口,也許,在他還在岑江醫院的時候,他就想到了離開。
我問陳穎:“你知道他要到哪裡去?”
陳穎搖頭。
“既然你喜歡他,並且喜歡了這麼些年,為什麼不去追?!”
陳穎不說話,我感覺到她慢慢地蛻變,由一個大大咧咧、粗粗狂狂的女生變得內斂,沉靜。她父親體育會副會長在學校外面等著她,希望她回家去。這次她沒有反抗,連放在我床上的一系列東西也忘了取,她說:“許景宇,從今天開始我要做一個乖乖的孩子,不讓父母操心,他們已經夠老了。”
我沒有說話,其實我當時想說:陳穎,你是對的,因為至少你、我、林曉三個人中,只有你擁有一個最完整的家,所以,要好好珍惜來之不易的幸福,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後悔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