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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憚響起,很是清晰,心裡有些心酸。
我想起好些日子沒見蕭邦,不知道他在法國那邊好不好,還有簡阿姨,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才能走到一起,都已經過了十六年,該放下的總該放下了。有時我純粹就覺得蕭邦是一榆木疙瘩,半點不開竅,這個世界上有個哪個女人能夠像簡阿姨這樣十六年如一日的陪在他的身邊,不求任何回報。
還記得幾年前的一天下午,簡阿姨生日,她做了滿滿一桌子飯菜等蕭邦回來。我和蕭齊非常識相的在送過生日禮物後便悄悄躲進各自房間,想著這麼些年了,他們兩個總該有個結果。
那天,蕭邦頂著暮色回來,一進門,便看到餐桌上燈火閃耀的蠟燭,以及沙發上盛裝打扮的簡阿姨。他如同往年一樣從包裡拿出禮物遞給簡阿姨,說:“生日快樂。”溫潤儒雅的樣子。
坐在飯桌前,兩人沉默不語。
不知怎麼回事,從我來到這個家便是這種樣子,只要我和蕭齊不在身邊,他們兩個大人之間幾乎不怎麼講話,簡阿姨還好,至少時不時的幫蕭邦夾菜,說些簡單的家常話。而蕭邦就是那種低下頭靜靜吃菜的樣子,偶爾回覆簡阿姨半句,表示自己在聽。如果簡阿姨不講話,他們就完全沉默。
小的時候以為蕭邦害羞,不敢同簡阿姨講話,長大了,也就是那天,我和蕭齊從門縫裡看到一切,終於明白了這麼多年沉默背後的真相。
蕭邦對簡阿姨說:“對不起,我想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她。”
而簡阿姨坐在對面抬起頭,對著蕭邦微笑,是那種最為簡單的,嘴角露出一個上揚的弧度,她握住蕭邦放在餐桌上的手,輕聲道:“我知道,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愛她,勝過一切,即便她已經離開,不再回來。所以,對於你,我早就死心,而且我也對你說過,我是那種寧缺毋濫的人,如果這輩子找不到合適的,就這樣一個人簡簡單單過一輩子,你不用對我有什麼愧疚,這是我自己對於人生和婚姻的處事態度,不管有沒有遇到你,我都會這麼做。”
“但是,姍姍……”蕭邦聲音有些乾澀,眼裡充滿了愧疚。
簡阿姨笑出聲:“這是你第一次叫我姍姍,謝謝你,蕭邦。”她的眼睛映著燭火,前所未有的明亮。
我怔住了,蕭齊也怔住了,彷彿什麼情緒緩慢地爬過胸腔,雜亂無章的樣子。
原來,我的母親——何童,是蕭邦曾經愛過,並將一直愛下去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不得不說,我挺為簡阿姨心疼的,那蕭邦,哎,何童都走了那麼多年了,該有的愛情都差不多散了,唾棄他,哼。
十(4)
那天晚上凌晨一點半多,我腦袋抽風似得跑到商顯公安局門口敲值班室的門,當時裡面就倆警察,他們看到我因為跑得快臉蛋緋紅和半氣不接下氣,還以為半路上撞到了色鬼,其中一個大約五十幾歲頭髮花白的瘦高警察直接拿出案例本,準備給我立案,當聽到我說不是報案,而是來探視人的時候,臉上立刻烏雲密佈,不過還好,就是把本子往桌子上一摔,響了一響。可旁邊那年輕警察就不一樣了,特不耐煩,說:大晚上的你沒事找事。
要擱以前,這句話半茬子冒出來,我不上拳頭也直接走人,絕對不會留下來看別人眼色,可今天就算被當成孫子修理,我估摸著也不會吭上一聲,誰叫有求於人。可無論說上多少遍,浪費多少唾沫星子,那倆警察比榆木疙瘩還要來得不開竅,不讓我去探視林曉她爸不說,那年輕警察還拍了拍我肩膀,語重心長道:“孩子,哪裡好玩哪裡玩去,警察局不是你待得地方。”
那種輕蔑得瑟的眼神讓我特別無語,就感覺胸口悶了個炸彈,卻還是那種沒線拉不響的,想死死不成,就專門堵得你慌,就想如果自己能幻想個鹹蛋超人出來也就光明正大的飛進去了,可愣是拼命想,腦子就一抹空白,哪來的超人影子。
陳穎打電話給我,說我沒心沒肺,把一個哭哭啼啼的老女人(林曉她媽可是美女胚子,哪裡老了?)放她懷裡,一點哥們義氣都沒有。
我這邊還在為探視不到人而發木訥,將陳穎嘴裡的怨氣過濾個七七八八,等到神經將聲音轉換成腦電波成為意識的時候,便自然翻譯成:陳穎現在和程蘭蘭無比幸福的抱在一起。於是乎,程蘭蘭被我光榮送入弱者需要人保護的行列,張嘴便道:“你們倆好好的,陳穎,你讓著點。”
手機“嗵噠”一聲就給掛了,嘟嘟的忙音顯得周圍更加寂靜。我想,手機那邊的陳穎臉都該氣綠了吧。
值班室裡,兩位警察各幹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