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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儀蓉醒後,似乎很自責,不停的罵自己沒有看好女兒。
“我應該陪她回倫敦的,早知道她迷戀上賭博,我就該看好她!去什麼拉斯維加斯,在澳門賭還不夠,欠的債還不夠?還騙我是朋友要借的,我太蠢!我該早些醒悟!”
而一直沒出聲的曲嘉晟,在聽到妻子的這番自責後終於發話,卻破口大罵:“你還敢說!當初她問你借錢的時候你就不該瞞我!女兒都是被你寵壞的!好賭成性,不知道私生活還是不是檢點!真是丟我曲家人的臉!你還配做這家的女主人嗎?”
溫儀蓉被曲嘉晟罵得大氣不出,只有憋屈的默默流淚。
“我前世真不知造了什麼孽,遇到你這樣的女人!現在孩子沒了,她還那麼年輕,都還沒畢業……”曲嘉晟說著說著,突然老淚縱橫。或許是忍得久了,如今情緒陡然失控,這才發洩出來。
“爹地,不是還沒確認嗎?說不定妹妹當時並不在酒店,可能去附近買吃的,所以沒帶護照很正常。”曲婉倪心裡雖沒底,但只要還有一線生機,為什麼不能抱有一絲希望?
“怕就怕凶多吉少……”曲嘉晟嘆道。
大家突然沉默了,充當司機的毓哲把車子往半山的方向開去,並和自己的父母說明了曲嘉芮遇到的情況。
就在不久前,思浩的離開剛給毓家帶來陰影,而如今,生死未明的曲嘉芮更是令原本低霾的氣氛雪上加霜。兩家人,都受到了失去親人的重創!
回到家以後,曲婉倪就一直陪在溫儀蓉身邊,似乎只要她在,父親就不會過多責怪這個女人。弟弟曲威也一直趴在她的腿上,時而嗚嗚的哭,時而又安靜下來。
曲嘉晟一直端著咖啡坐在桌旁,但直到咖啡涼了,他都沒喝過一口。
“我說嘉晟老弟,那個DNA比對結果,大概需要多久才得?”毓承錫見眾人沉默,不由得開了聲。
“法醫說太多遇難者,要收集好所有人的資料進行比對,起碼也要一個月……但不排除沒結果或提前得訊息的可能。他們說,會優先對提供了DNA樣本的家庭進行篩選。”
毓承錫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這樣吧,我的一個朋友就在拉斯維加斯做警官的,我拜託他幫你注意一下。”
曲嘉晟拍了拍好友的手背,“多謝了……”
溫儀蓉哭得累了,找了個藉口上樓。
“二媽,不如今晚和小威去赤柱吧?”曲婉倪提議。
溫儀蓉猶豫了一會,後來又搖搖頭,“謝了婉倪,我還是不麻煩你們。至於小威,我希望今天他能在半山陪陪我……”這樣說著,她的目光看向小兒子。
曲威沒有反對,抿著嘴點了點頭,“媽咪我陪你。”
看到弟弟和二媽的關係又恢復原樣,曲婉倪鬆了口氣。
溫儀蓉拉著曲威上樓,走到一半,她又回頭。
“婉倪,以前,是我們對不起你,現在你不和我們計較,還處處為我們設想,我真的很感激。”溫儀蓉說著有些動容,這段時間她確實想了很多,而最讓自己懊悔的,就是曾經虧待了曲婉倪。
看到繼母第一次敞開真心和自己說話,曲婉倪很是欣慰。
“我明白做父母的,一定會偏袒自己的子女,所以,我不會怪您。”
溫儀蓉點點頭,又繼續上樓。
毓哲摟緊了愛妻,伸手替她抹乾淚跡,然後說:“走吧,我們也要回家了。”
曲婉倪點頭,然後向父親和毓家二老告別。
“婉倪,阿哲……”臨走前,曲嘉晟叫住了他們,“過幾天我會叫人把那張500萬美元的支票送過去。”
不明原因的毓家二老好奇的面面相覷,但曲嘉晟並沒有馬上解釋,而繼續對毓哲說:“我那不孝女欠下的債,還是由我這不負責任的父親來還比較合適。”
可在這時毓哲卻說:“這些錢,不用了。那是我給婉婉的,她有權將它們送給任何人。而且嘉芮這麼多年來把心都放在我身上,我也沒有給她回報過什麼,那筆錢,就當做是我對她的虧欠吧!”
曲婉倪錯愕的望著他,似乎沒想到他會這般說。
可曲嘉晟堅決不同意,“不行!你從沒有虧欠過嘉芮什麼,你喜歡誰娶誰都是你的事,我們本就不該幫你決定。你現在有本事,提早接手你父親的事業,但我不能死賴臉皮的將女兒的債放在你頭上!否則我這老臉也沒地方放了!”
看到他如此堅持,毓哲也沒辦法再說服他。
第二天,她要求毓哲帶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