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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也不是。
拆了,萬一他頭腦發熱寫了些什麼要命的句子,師父一不高興,我就被拆了;不拆,師父本來就要上馬,現在都不動彈了,我再不表忠心成麼?於軾咳嗽一聲示意時間不早了,我還是拆了吧,估計要不了我小命,看完大不了多哄哄。
結果那信裡,居然只有一頁白紙,火急火燎半道截了我們,就為送這樣一封無字書,太子您究竟安的什麼心。就算當年,我玩心重了些,對您實在沒盡上多少心,可害人終究不帶這麼害的。我把白紙給師父看,師父瞟了眼信又看看我,我心裡著急竟說不出話,咬了唇對他使勁搖頭,他只輕輕撫了撫我肩頭。我打消了些許忐忑,儘管演了出啞劇,但我彷彿覺得他如今無比愛我信我,心中得瑟滿滿。
師父不准我同去宮裡,也不答應我一人回府,要我隨芝芝回侯府。還是小瞧人,不過這節骨眼我自然還是乖乖聽從比較好。於軾會了意,同師父一道跨上馬。師父在馬上低頭再看了看我,我上前為他撣了撣衣襟,使勁笑了好大一個。他也笑了笑,就這麼走了,回了幾次頭,也不知道有沒有看見我笑話他。那麼冷冷個人,最近磨嘰成這樣了都,又不是再見不著。
芝芝嫂子捅我下:都快三年了還蜜成這個樣子,你們可真行。
我美滋滋笑而不語。我不告訴她,什麼三年,這還是蜜月。
到家才知道我爹剛也被急召進宮去了,家裡邊只有我娘。
皇帝老……哎,這樣喚好似太不尊重,婚既是師父自己求來的,人家終究不曾玩弄兒子,算是被我錯怪一場。但他把師父拋到山上自生自滅總是事實罷,雖說沒他的拋棄成全我也許得不了人,可這樣的爹孃,你讓我心理上如何親近。
我打算說的是,我那公爹,難不成……已到了彌留之際,因而親近的人都被召喚了去。
我娘見了我,哪還管旁的事,一把摟過我又揉又哭。我娘這麼個美人,隔了近三年,近看竟多了這些細紋,鬢間更有幾絲灰白。
這兩年我只知道為自己那點破事煩躁傷神,魔頭之前待我,雖談不上不好,然而我倆中間那些不能為外人道的微妙關係,終究不似家人以為的那般正常。說實話,如今我究竟明白他幾成,自己都難說清。然而無知者總是無畏,明明之前被傷也已數次,可他只招了招手,我眼前懸崖,便彷彿立成平地。
我為著掩飾箇中辛酸,給於軾芝芝寫信從來寥寥數筆,更不曾好好關心過這個家裡的人,心裡邊愈發覺得自己不孝,只曉得色比天大,什麼都可以不顧。
芝芝的兒子已經會走路說話,我好奇她當年是怎麼樣收服的於軾,悄悄問。
芝芝老大不樂意:怎麼是個人都來問我,是他裝得太好怎麼的?
我呆了呆:我是頭次問罷,不是你乾的,那木頭有那麼快入戲?
芝芝撅了嘴:你是不知道,那年我爹都訓我,說知道我開了那個飯莊,還說我一定是欺侮了你家大哥,嚷嚷著老臉被我丟沒了,要上你家賠罪。於軾總算地道,上我家跪了場,我爹才再沒鬧騰。不過私下裡他還是問我,於軾那麼聽話,是不是被我握了什麼把柄。我在你們眼裡就這麼個形象?
我不厚道地想到了翠西,大笑:哎呀,強兇霸道的嫂子我最喜歡了,強了他又怎樣?反正他喜歡你。
芝芝聽了受用,笑眯了眼:這還像句話。
我自作聰明地問:一定給他下藥了是不是,不然哪會那麼速成?
芝芝一拍桌子:什麼話,於軾他就不能獸性大發?
獸性……大發……於軾。開玩笑。
結果芝芝沒開玩笑。
芝芝在天都有個青梅竹馬的小哥哥,邱公子那傢伙不但是個花花大少,還是個斷袖。我早說了芝芝不是什麼小家子氣的閨閣女子,並不在意他是什麼樣的人,只要你對我仗義,我便與你交好。邱公子也的確夠哥們,芝芝的飯館他出力不小。
我出發後不久,芝芝沒忍住,終於對於軾表白了心跡,於軾也是真能裝,居然虎了個臉不吭氣,把人姑娘氣跑了。
跑了就跑了,按於軾的架子,他也不見得追。可他當時心裡頭那個癢,我是可以想見的,所以他有事沒事的還老跑去萬年鎮偷瞧。邱公子那傢伙和芝芝一塊長大的,又是個斷袖,兩人相處起來,便不似普通男女那般在意瓜李之嫌。可於軾糊塗啊,偏看不出那邱公子是個斷袖,他倆那些不避諱,在他眼裡全成了打情罵俏,愣生生醋上了。
就有那麼巧,那天邱公子又上萬年鎮,把新相好剛在樓上安頓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