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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喜歡還費這心,您看我都不擔心配不上您了,死皮賴臉跟著。您擔心個什麼勁,瞧您這多愁善感樣,哪裡像我於果的情兒。
被他捏緊了手:任你調戲半天,我就得這麼個名分?
也就他下得下去手,我被捏的生疼,還得覆上他的手背好言陪上小心:好夫君,我這不是,替您鬆鬆弦麼。憂心忡忡的不頂事,您都說了但聽天命。再不濟,您得想去還有我這個跟班呢,大忙我是幫不上,討您張笑臉,我還是有把握。大不了把您弄生氣了再逗回來,這個我是最拿手,那些年,不就指著這個,才能瞧您張笑臉麼。
這聲夫君叫得他一定噁心壞了,憋笑的樣子:有什麼可瞧?
我說了句大實話,我就這麼想的:好看唄,瞧不夠。當然不笑也瞧不夠。
後面那句是補的,不說不行,他就是個愛聽馬屁的,還腆著臉來討:於果,剛叫我什麼的,再叫一回。
挺重口味,我就不叫,還鼓動他:說真的,您給我多娶上幾屋子小師孃什麼的,您一天聽到這個的機會就多了。
他敲我一記腦袋其實是為了信誓旦旦:什麼都拿來渾說,一個你我都應付不來。
雖然疼,心裡挺受用,他那麼含蓄個人,這樣就不錯了。我摸了摸頭:這可您說的,哪年要是您敢給我娶回來個什麼嬌滴滴的小師孃,我那年就算已經死了,打墳墓裡都起來找你沒完,好不好,嘿嘿,你給自己上的套,你可別後悔。
他無可奈何地笑,看我的樣子像看一隻什麼小貓小狗,細琢磨他好像還真挺稀罕我。怎麼從前我就不知道,自己這樣招他待見。他抓著我說什麼都要再聽一聲夫君,在他跟前我再能耐也逃不過這色(蟹)誘,只好乖乖就範。
人就是慣不得,結果老人家口味愈發重了,現在我但凡開口,他就要聽這倆字,沒這倆字連飯都吃不香了。無論如何把他弄高興了就是不錯,滿腹心事才不能當飯吃。
有些夜裡,我們一起躺著,他也會告訴我,他其實並不如我想得那般刻苦。他小時候跟我一樣,雖然師公並不逼他,他也還是煩過練功。可總想著若是勤奮些,也許便有機會讓爹孃多來看他幾回。他對三歲前發生地事已然淡漠,然而記憶中皇帝讓他騎在肩頭,皇后在一旁逗他咯咯發笑的情形,他仍覺得依稀在眼前。
結果自然是,加上接他回宮那回,皇帝統共去看過他七回,皇后一年去兩回,不想他波瀾不驚樣子,心裡邊算得倒清,和個渴望愛的普通孩子並無兩樣。我惟有擁他緊緊,用微小的熱量讓他曉得,這個世上,終歸還有一個人,是他甩也甩不脫。
有些話我就不好問,不見得問問他究竟為什麼而憂心,是擔心皇帝老爹的身體,還是擔心老爹身後的安排。不是我小人之心,有些事就不能說太細,反過來誤以為我有什麼想頭,我冤枉就受大了。
我能有什麼,我做的大夢裡頭,無非是能在江湖上隨意混跡,不求那些浮雲,當個小嘍嘍也不錯,但求活得隨性。然而這些事情現在離我著實遠了點,我如今最大的想頭就是他首先須得安然無恙,除此之外他願意做什麼,那是他自己的事。反正他困我在他身邊一天,我便多賺得一天。如今與以往不同,我已賺得飽飽,怎樣都不會虧,明天會發生什麼誰又知道了。
一路上沒截到任何壞訊息,他看起來放鬆些,我的笑話說起來便也不假思索些。
師父一高興,我就又沒能顧上瞧眼大漠,又一次矇混過去了。他算賣我個面子,總算答應我日夜趕路。一路廝混過來,時間反覺過得極輕極快,才過七月頭,天都竟在眼前了。
我忽然巴望這路途能夠更長些,可見我多麼沒用,其實該我直面的我一刻逃不開,該他的,他更是必得去面對。
想是皇帝老的病勢當真緊急,迎我們的就只有於軾和芝芝。當了爹的人就是不同,於軾已經蓄起了鬍鬚。見了面我甚是激動,芝芝也是,可見於軾神色嚴峻,我又不是那號沒有眼色的人,一句沒敢多調侃,連芝芝那廂我也只使了個眼色。但聽他告訴師父,現在就得同他一起進宮,問我同去還是如何。
這時候從別的方向跑來個人,竟說是找我的,於軾識得他是太子跟前近侍,便允他上前來。這人只恭恭敬敬呈給我一封信,一句話沒說,走了。信封上什麼都沒寫,我瞧眼師父又瞧眼於軾,項莫遠這不是害人是什麼。這兩年,除了頭年過生日他捎過酒來,第二年我就託於軾帶告訴他我自己做上酒買賣了再不勞他記掛,已無半點聯絡。現在這樣一封信單單給我,搞得我和他多熱絡似的,我是拆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