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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李三那晚,被藥迷癱軟了的身,比不上這一刻,胸膛這顆了無生機的心,我再無氣力奮力一搏。開演的時候我無比興奮地上妝試行頭,說服自己就算登場,我頂多算個玩票的。我全忘了這個茬,入戲太深,就不好謝幕了。
我透過迷離淚眼去瞧他,霧氣濛濛看過去,竟真的瞧不真切了,這還是那個溫潤的笑著,眼睛裡只裝著於果的項莫南麼?眼前的決絕是如此的分明,昔日的柔情蜜意反倒成了最可笑的幻夢,來將此刻映襯得生不如死。
作者有話要說:大虐了大虐了
希望大家不要嫌棄
棒棒糖吃了一半,被打落
我的確不是神馬好人
所以,肯定還有糖的
55
55、前路 。。。
作者有話要說:要堅強!
把你的影子,加點鹽,醃起來,風乾,老的時候,下酒…… 《夏宇…甜蜜的復仇》
我傻呆呆的不知站了多久,師父對我再無隻言片語,等他似乎厭棄這樣的僵持,終於起身往門外而去。我想,這該是我最後的掙扎,他心底該不會這麼快就忘了我們在一起時的溫情脈脈。我撲過去,想撲到他懷裡,貼得更近些,心貼得更牢些,求他細辨原委,我多少盼著他能揉亂我的頭髮,說一句,於果,我信你,先前不過是逗你玩兒。
師父便是師父,方察覺我這一撲,已輕輕一躍,縱身一丈外。我倒是去得太猛了,沒料到他這一退,猛地跌下去,匍匐於地,頭離著他的腳不過寸餘。
師父沒有片刻停頓,估計攙扶我一把的念頭根本就沒起,談不上任何猶豫,手掌擦破皮的痛還來不及傳到腦子裡,他的身影已消失眼前。
我失了嚎啕大哭的力氣,只慢慢起身,席地而坐。我頭一遭想到,我若是沒有喜歡師父,該是件多好的事。
我那顆心,大約早都起了繭子,所以握著那張紙,我還真他媽鎮定,直愣愣居然還能走道,淚抹乾了便再無一滴,回了當初我那客房。摸了些細軟收拾幾件衣裳,打了個小包袱,暈暈乎乎出了府。肩上還背了師父送我那柄劍,挺重的。
剛出那道門,我突然想起一碼事來,風風火火又潛著回到書房,那燭火,已然全都滅了,我摸到桌上另一張紙還在,趕緊揣懷裡藏起。幸得沒有撞見師父,不然他興許會說我銷燬證據,老子還得受一番折辱。這樣打緊的物證,他竟忘在這裡。
大約是魔怔了,我在師父方才那張椅子上,坐了片刻,想嘗試體諒他一樣絕望的心情。卻發現全不能夠。濃濃悲傷襲來,令我措手不及,那許多夜畔私語,如今照上心頭時,仿若今夜的殘月般慘白。
呂佳音竟是對的,我才得了些甜頭,便遺忘了師父是什麼人,他從小又受了多少委屈,他心中裝了這天下,我卻失手幫了項莫遠,他口中的遺詔不知所蹤,便失卻了那最後一線生機。親孃的性命,失之交臂的皇位,教他如何不恨我。
於軾竟是對的,管你願不願成為這個圈子裡的人,天羅地網,怎樣都是個逃不開。不懂得防守假扮超脫,就必得承擔一敗塗地的惡果。
塵西竟是對的,溫水煮蛙,鈍刀磨肉,我以為我置身事外心在江湖,便不會當那刀俎上的魚肉,卻渾然不覺,這個地方,何嘗不是江湖。
我隨便跨上匹馬就往宮的方向猛追,我一個路痴,此刻那條路在我眼前卻極為清晰。
顛簸裡,我憶起方才那次撲空跌倒前,我與師父最後的那番,不算道別的道別。
他分明不願再與我分說,我卻非要爭辯個是非曲直,說到後來,竟有些口不擇言:照您這麼說,我為了心上人,對您還真煞費苦心,極盡勾引之能事。您不是問我過歡喜不歡喜,我一直忘了說,您的身體真不錯,我滿意得很,徒兒是不是該當跪謝您的盛情款待。您要是覺得不甘,便思量思量,是不是也該怪您自己晚節不保,沒能為您的心上人守身到底,讓我白白得了這便宜。不過您儘管放心,她今天還來找我來著,她對您一往情深得很,不會因為您失了身,便降罪的。她還心心念唸的盼著與您重修舊好。
他望著我不說話,像是皺了皺眉頭,當是被我噎得有些無話。
我又說:您就這麼放了我,豈不是便宜了我。您如此仗義,我便勸了我那遠哥哥,同我雙宿雙飛,把那皇位拱手還給您可好?不過,他會不會如此俯首貼耳,我倒全無把握了。
對自己也好,對他也罷,我興許確是一個殘忍的人。
他連冷哼都無,無所謂地答道: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