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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覺得沒什麼,心大是心大的活法,他提過的他的私心是什麼我不管,我有我的過法,伺候好他不添亂便是。師父要攜了她浪跡天涯?你倆不是本來有婚約?師父分明坦承過,我們這樁婚,是他為了我特意求得的。他信我,我又怎能不信他。
無論如何,我對呂佳音一向就不待見,她鬼話連篇地說了那麼些,我雖莫名,還是沒打算往心裡去,剛清了清嗓打算訕笑笑說幾句有的沒的,趁早把人打發了,那廂她又開了口:於妹妹,表哥怎麼對你的,想必你也一清二楚。如今他萬人之上,只要你答應……
看著美得挺矜貴的一女的,怎麼回回越說越沒譜,我實在忍無可忍地打斷:皇后,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大家各自過得好好的,就不必頻頻回頭了罷,留神扭了脖子。
皇后這怒顏也美得動人,她一甩袖子:於妹妹,你可千萬別不識好歹,你以為你們於家有多能耐,當年若不是先皇屬意表哥,又怎會把我改指給他?二哥哥同先皇鬧將起來,先皇一怒之下才將他貶到甘涼,你不會樁樁不知情罷?你說什麼胡話,他何等樣的抱負,他怎會過得好好的?
於家不能耐,我更不能耐,我還真的樁樁不知情。呂佳音不去寫戲本子,著實有些荒廢了。若不是我聽過師父的版本,又受了這些日子的寵愛,真險些被她三言兩語蒙進黑窟窿去。
不過我又想起一出來,師父倒的確沒給我提過,我也是不忍心問,究竟為什麼他會被貶了上了甘涼?
琢磨自然出不了頭緒,況且面前這個寫戲本子的搗亂高手在,我還是先應付了她完事:您說得對,或許他過得並不好。可我是個傻子,和我說別的沒用,我只認命,好不好的我不敢說,至少現在一切都踏實。皇后,踏實就是各人安守各人本分,您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難道她置辦這麼套行頭,從宮裡頭跑來,就是來勸我改嫁她男人的,而後她打算改嫁我男人?見我死不撒手,碰灰走人,走時還狠狠撂下句:於妹妹,我且等著看你如何認命。
嘿,我也等著,我是被嚇大的麼。這單獨一較量,皇后的城府還著實不敢恭維,那種美人的氣場全不見蹤影,美麗外殼脫落,裡頭居然是一個氣勢洶洶但頭腦含混不清的瘋子。
被呂佳音這麼一通折騰,雖說我並沒往心裡頭去,卻覺哪哪都不舒暢。恐怕項莫遠在裡頭也沒起什麼好作用,憋著什麼壞。
一天哪兒都沒去,傍晚師父才回來,還是劉叔告訴我他在書房的。怎麼回來了,也不招呼我,貓書房算個什麼事,什麼痛快不痛快的,說出來就會好些,我和塵西一向這麼幹的。除了戀著他這一樁,我不自信了些,這事在我心裡頭分量又重了些,我是半點沒敢吐,可不憋了個陳年內傷。我前思後想半天,還是覺得去瞧瞧為妥。
嬌縱的日子往後有的是,現在我該陪笑臉,更該給他關愛:夫君,您用過飯了麼?我讓人燒了水,您一會吃了飯洗了澡便早些睡罷,您看起來,還真是疲累得很。
我見他不動聲色像是在琢磨事,怕打擾他的思緒,說完就悄悄離了書房,卻被他叫住。
我縮回去望著他,這麼多年過去了,對他陰沉沉的臉,我仍是怕,而今這副面孔,竟比往日訓斥我偷懶不練功時更青黑了些。
他開口問:於果,聽說你,剛到天都的頭天晚上,殺了一個人?
我淚水奪眶,使勁點頭:您知道了?
他還是不動聲色,又問:那人是什麼人?
我有些惱怒,不安慰我擔驚受怕的心,卻問這個,我怎麼知道:塵西幫忙看了,也沒判斷出來。
他繼續問:那人是不是,臉上有兩道橫長的疤痕?
怎麼回事,他是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怎麼的,無奈點頭:是。
他靠在椅背上嘆氣:於果,我終是沒能想到,你會這樣對我。
這算什麼話,我淚流了滿面,將憋了幾天的話一古腦道出:我怎麼對您了?當時被那人用迷藥挾制了欲行猥褻,為了不給您丟人,我癱軟時拼了內力一掌讓他致了命。頭回殺人,心裡真怕得要命,叫天不應叫地不靈,若不是隨後塵西來了,我真想死了算了。您怎能這麼說?
他卻冷了個臉道:莫要扯上塵西,塵西許是不知情。你卻難道不知,你殺的那人,原是大內的高手李三,更是在我母后杯中下毒的禍首!
我大驚失色,差點語塞,終是輕輕道了句:我當真不知。
他即便偶爾動怒,全無這般陰冷的笑過,看了這樣的笑,心裡猛地抽搐。他說出的話也如笑一般陰陽怪氣:為